废墟工厂内,一片狼藉,血腥味儿弥漫在空气中。林大山重伤昏迷,白狐也命悬一线,陈静和赵雨柔满脸泪痕,心急如焚。
安全局迅速控制住陈涛等人后,医护人员赶忙对林大山和白狐展开初步救治。“快,把伤者抬上救护车,必须马上送医院!”一名医护人员大声喊道。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林大山抬上担架,朝救护车奔去。
陈静看着奄奄一息的林大山,又看了看同样受伤严重的白狐,咬了咬牙,对赵雨柔说道:雨柔姐,咱们把大山和白狐送到天盛医院去,那是陈家旗下最好的医院,医疗资源顶尖,一定能救他们,赵雨柔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行,听你的。
陈静急忙跑到救护车旁,对医护人员说道:师傅,直接送我们去天盛医院,拜托了!医护人员愣了一下,但看到陈静焦急又坚决的眼神,没有多问,迅速调整路线,救护车拉响警报,风驰电掣般朝着天盛医院驶去。
车内,林大山躺在担架上,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医护人员紧紧盯着各种监测仪器,一刻不停地为他输血、注射药物,试图维持他那脆弱的生命体征。
陈静和赵雨柔一左一右守在林大山身旁,紧紧握着他的手。陈静泪流满面,轻声抽泣着:大山,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赵雨柔也红着眼眶,不断说着鼓励的话:大山,你那么勇敢,一定能战胜这一切的。
而另一边的救护车上,白狐虚弱地趴在临时搭建的简易担架上,腹部的伤口还在渗血,染红了身下的布单,随行的兽医神情凝重,一边用手轻轻按住伤口,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担忧,白狐的伤势实在太过严重。
终于,救护车呼啸着抵达了天盛医院。医院早已接到陈静的通知,做好了充分准备,林大山被迅速推进了专门为他准备的手术室,由天盛医院最顶尖的外科专家团队主刀。一位头发花白、经验丰富的主刀医生一边快速穿戴手术服,一边对身边的助手说道:伤者多处枪伤,情况危急,尤其是肩部那颗子弹,靠近动脉,手术难度极大,大家务必全力以赴,助手们纷纷点头,眼神中充满了专注和坚定。
与此同时,白狐也被送到了医院特意为它腾出并紧急改造的手术室。几位从全市最好的动物医院请来的兽医早已等候在此。其中一位资深老兽医看着白狐的伤势,眉头紧皱:子弹留在体内时间过长,造成了严重内出血,我们得尽快取出子弹,缝合伤口,但这小家伙太虚弱了,手术过程中任何一个小失误都可能……”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大家都明白其中的风险。
陈静和赵雨柔守在手术室外,坐立不安。陈静不停地在走廊上来回踱步,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赵雨柔则一直跪在手术室门口,双眼紧闭,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仙女洞的仙女啊,求求您保佑大山和白狐平安无事,他们都是善良的生命,不能就这么被夺走生机……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深深的祈求。
黑帅被安置在医院的一个单独房间里,它似乎感受到了主人和同伴的危险,在房间里焦躁地转来转去,时不时发出几声低沉的哀鸣,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没过多久,陈静的爷爷陈远山和爸爸陈宇匆匆赶到了医院。陈远山,这位在商场上翻云覆雨的陈家掌舵人,此刻脚步略显慌乱。陈宇跟在父亲身后,也是一脸焦急。
陈远山快步走到陈静身边,心疼地唤道:“静儿,大山和白狐怎么样了?”
陈静看到爷爷和爸爸,眼泪再次夺眶而出:“爷爷,爸爸,大山和白狐都在手术室里,医生正在全力抢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撑过来……”
陈宇赶忙搂住陈静,轻声安慰:“静儿,别太着急,咱们家的医院集中了最优质的医疗资源,医生们会竭尽全力的,大山和白狐,肯定会没事的,可他自己的眼神中,同样写满了忧虑。
陈远山看着陈静如此悲痛,心疼不已,同时也察觉到事情绝非寻常,便问道: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弄成这样?
陈静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悲痛,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一遍,从陈涛勾结许家,到在废墟工厂设伏,再到对林大山和白狐的残忍伤害,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
陈远山听着听着,眼眶渐渐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他那饱经沧桑的脸颊滑落。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二儿子陈涛和大儿媳安素珍,竟然为了利益,勾结外人,对自己的亲孙女下此狠手。
我陈远山一生磊落,为陈家兢兢业业,怎么就生出了这样的逆子!陈远山老泪纵横,声音颤抖,满心的悲愤与失望。
陈宇也是一脸的痛心疾首,紧紧握着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爸,陈涛和安素珍做出这种事,实在是天理难容,咱们绝不能轻饶他们。
陈远山重重地点点头,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眼神中满是决绝:对,绝不能轻饶,他们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要让他们知道,做错了事,就必须承担后果,哪怕是亲生儿子儿媳也不例外。
陈宇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语气坚定地说道:爸,我决定和安素珍离婚,她做出这种伤害家人的事,我无法再和她继续生活下去。
陈远山微微一愣,随后缓缓点头,眼中满是无奈与叹息:唉,她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已经不配再做陈家的儿媳。
陈宇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安素珍行为的愤怒与失望,又有对多年夫妻情分的一丝感慨,但一想到她对陈静和林大山所做的一切,他的心中便只剩下了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