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安尘启动了聚灵阵,手里揉搓着刚才江城跟自己的聚灵符,这张聚灵符有些特殊,因为在符纸上有一点红色的污秽,看起来像是血滴,很可能是江城的鼻血。
符成之后,符箓上有些污秽也无所谓,并不会影响符箓的功效。
看样子,当时江城在画这符的时候,当真是透支了神识,鼻血都滴在了符箓上。
安尘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但是最后似乎也没得出结论。
安尘摇头笑了一声,将这符箓“啪”的一声拍在了自己身上。
聚灵符一瞬间点燃,然后在胸口形成了一个灵力旋涡,将灵力疯狂的吸收进入旋涡,然后灌入安尘体内。
吐纳吸收灵气还是有些慢,这样做灵力的吸收速度就快了不知道多少。
只不过用聚灵符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体内的灵气如果得不到吸收,就会一直堆积,等到堆积的多了,那就会像是气吹多了的气球一样…….
会炸。
虽然不至于爆体而亡,但是经脉也会受伤,恢复起来的时间就久了。
一般的修行者不会用这种方法修行,符师也很少画这种符箓。
安尘还是不得不佩服。
这就是江城啊。
反正就是不走寻常路。
要玩就玩的极端一点。
不过安尘的灵根资质毕竟比较好,吸收转化这些灵气不算特别困难。
很快,安尘就进入了修行状态之中。
……
“婉儿,你好好与我说说,那小子身上的天机,是不是还有什么门道?”
花有缺跟在白裙女人身后,不停地发问。
“我听说天机厚重的,未来都是有大造化的人,那小子是不是也是?”
可是白裙女人好像没有听到他问的话一样,只是冷冰冰的留下一句话。
“花公子,或者说,花道友,我想我们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你还是唤我的全名,白婉儿吧。”
可是花有缺却笑着说。
“婉儿你这是在说什么!咱们虽然不算有多少年的交情,可是以你我二人的关系,也不比多年老友差多少,不是吗?”
婉儿走进一处茶馆,找了个位置坐下,而花有缺也厚着脸皮跟了上去,不仅跟着坐在一张桌子边上,还坐在了白婉儿身边。
“花道友这是什么话,我们只不过是萍水之缘,此次与你同行,不过是顺路罢了,你九天学府要广收学生,我天机楼也要寻门徒,和交情有什么关系?我看花道友还有女伴,接下来小女子就不奉陪了。”
好一个阴阳怪气的高手。
花有缺心里吐槽,但是没敢说出来,他知道白婉儿的脾性,明白她现在正在气头上,这事儿也确实是他的问题,因此他也不敢有什么不满。
“那我们聊聊那安尘,总不过分吧?”
白婉儿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哼声,没有说话。
这就是默认了。
花有缺心里一喜。
他对于女人的心思,还是把握的很好的。
“那安尘身上的天机,到底有什么门道?我对你们天机体系的那些并不了解,你多与我解释解释。”
白婉儿深呼吸一口气之后,缓缓开口:
“那天机指自然大道赋予万物的天赋秉性,涉及个人的命运和天下大势的兴衰,一个人身上的天机越厚重,就表明他自身的命运和天下大势的兴衰关联越大,也就是说明这个人对于天下的影响越大。”
花有缺点了点头,面色认真。
他其实知道这一点,在白婉儿面前摆出虚心求教的样子是他故意的,因为白婉儿很吃这一套。
“不过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有高品阶的天机师刻意在一个人身上施加天机,以天机掩盖这个人原本的命运,可以让我这种低品阶的天机师看到的厚重的天机。”
花有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人原本的天机就很重,但是用天机遮掩之后让这个人的天机轻薄了些?”
白婉儿点了点头。
“自然有这种办法,天机师可以遮掩甚至是抹除天机,但是代价也很大,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天机师都那么短命了吧?”
花有缺脑袋一歪。
“我还以为天机师短命,是因为在预言占卜这种窥探天机的过程中折损了寿元。”
“这自然也是其中一个原因,而且是最重要的。”
白婉儿叹了口气。
“凡是和天机扯上边的东西,想要窥探、更改,代价都是极大的,那安尘只是清风城外一猎户人家的孩子,不会有天机师会为一个凡人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所以这安尘多半生来便是带着这厚重的天机的。”
花有缺长叹一声。
“还真的叫我捡到宝了。”然后他看向白婉儿:“是不是我要是说的晚一些,你会和我抢这个小子?”
白婉儿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天机楼择人之时,选的是天机厚重的人?”
花有缺一愣。
“不是吗?”
他并非天机楼之人,对天机师不算有多了解。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天机师需要的其实是身上没有背负多少天机的人,只有这些人才方便去窥探、更改天机,而且他们做这些会更轻松。”
可是花有缺还是不理解。
“那为什么天机厚重的人不可以做天机师?”
看他虚心求教,白婉儿耐心解释道:
“天机厚重的人自身命运本就和天下大势关联紧密,这些人成为操纵天机的天机师,影响便更加深重,可能会成为混乱的源泉。而我们天机楼最大的目标其实是保证天下的稳定,窥探天机也不过是为了防患于未然,你明白吗?”
预测未来,提前做出应对,从而维护九州稳定,天机楼自己是这么说的。
但是九州各处都有不同的说法。
有的人说天机楼窥探天机是为了统治九州,还有人说他们是臭算命的,总之是各有各的看法。
“那倒是有道理,所以你们需要的是一群明面上的小透明,而不是声势比较大的家伙?”
“也可以这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