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街,顾名思义,就是在街上巡逻,和白天那些披甲执锐的兵士所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夜里巡街的也不仅仅是清风门衙门的人,也有寻常官府衙门的人,清风门衙门的人更像是一股强大的机动力量,负责处理重大的突发情况。
“要是见到了小偷小摸的,顺手解决交给其他衙门的人就好,若是遇上作奸犯科的修行者,咱们再带回衙门审问就是。小师弟你也记得要审时度势,有些隐藏的大人物咱们是惹不起的,要是发现情况不对,也要注意语气。”
边巡街,陈升边给安尘普及巡街的小知识。
“那些人可能不光是我们惹不起,可能咱们的管事也惹不起,对于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回去跟当班的管事汇报,把麻烦事丢给管事就好了。”
陈升一副老油条的样子,嘿嘿笑了两声。
“不过这里是清风门的地盘,那些人咱们大概是碰不到的,要是真有人敢挑衅清风门的权威,也有大长老和门主去收拾,咱们这些当弟子的,敬而远之就好。”
正说着,迎面走来一队披甲执锐的士卒,看到是清风门衙门的人,为首的伍长拱手作揖,带队从旁边走了过去。
三人也没回礼,就自顾自的往前走。
这些士卒大多都是凡人,最多是精壮一些而已,伍长什长则有可能是炼气二三重的修行者,不过他们大多也就是个下品灵根甚至是人造灵根,修为增长困难,修行集中在炼体之路上。
这些人,和清风门弟子这种“真正”的修行者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
直到百户的官职,才可能是一些炼气期七八重甚至十重以上境界的修士担任。如果是千户,则会是育灵期的修士。
不过整个清风城的城卫军也就千人不到,千户只有一名。
不过这只是清风城的现象,毕竟清风城和其他大城比起来规模和体量不都算多大,要是放到那些修行者汇聚的大城,这点城卫军是根本不够的。
毕竟清风城的这些城卫军也就应付一下闹事的小修,再一个就是每年去山里剿匪,守护一下周边城镇,并不需要多少人,也不需要境界有多高。
安尘听苏小玖说过,在火凤城,想要当上巡街的士卒,起码都得是炼气期六重往上,伍长便是炼气期巅峰,什长就得育灵期了,百户就得是育灵中后期的高手。
至于千户,厉害的都有化神期了。
这在清风门和清风城是没法想象的。
人家火凤城随意拉出来一个千人队,都够清风门全宗上下一级战备,拼到最后肯定也是两败俱伤,能不能赢都不好说。
这就是区域差异了。
修行者在某些地方找都找不到,但是在某些地方却是多如牛毛,一抓一大把。
巡街其实就是一直走,枯燥乏味,没过多久江城和陈升就打起了哈欠。
可是就当两人拉着安尘提议歇上一会儿的时候,陈升忽然一愣,忽然掏出通神玉符。
通神玉符与人的识海有些连接,通神玉符产生的精神波动可以提醒使用者,这比手机可方便多了。
“淦!咱们北边一条街外,有一个宅子的主人死了!那宅子主人是城卫军的百户,巡街的士卒刚刚发现,管事叫我们赶紧赶过去,看看能不能抓到凶手。”
清风城的城卫军就几百人,百户就那么几个,这个官职在清风城内也算是不低了。
而且百户还是个修行者,死了一个境界不低的修行者可是大事!
“咱们离得最近,速速赶去!”
三人立刻动身,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那位百户的府邸。
“大人。”
门口有几个士卒站着,为首之人看到安尘三人来了,赶紧行礼。
“怎么回事?”
陈升上前问道,同时朝着府内看去。
安尘也同样往里看去,里面也有几个士卒站着,安尘还隐隐约约能听到女人的哭声。
“我们夜巡经过此处,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哭喊声,不等我们进去,就有人冲出来。清风城夜里时而宵禁,也有时不宵禁,但是不管怎样,夜里基本都是没人出门的,这出门的女人吓了我们一跳。”
“咳咳!”陈升咳了两声:“讲重点!”
士卒赶紧道歉,继续说道:
“这女人跑出来跟我们说,他们家老爷暴毙家中,血流满地,定是有人谋害,让我们帮忙抓住凶手,但这家老爷是城卫军百户,警界也有炼气十重,这不是我们能够处理的,因此通报了上去。”
陈升点了点头。
“你做的不错。”
他带着剩下两人走进院子,那士卒跟了上来。
“尸体在里面,我来给几位大人带路,我们什长已经在里面了。”
“师兄,你处理过这类凶杀案吗?”
感觉到目前为止,陈升似乎处理的游刃有余,安尘便好奇地问道。
“我踏入炼气六重四五年,下山了十余次,算上这次也就碰上过三次,只不过前两次死者都是些小散修,一个是被仇家杀害,另一个则是惹了不该惹的人,那两次处理的很快,凶手也很快确定,流程我也算是熟悉。”
陈升随口答道。
走到内院,士卒领着他们进了书房,这里已经有一个什长候着,他身后的地面上则是躺着一具面朝上而死的尸体。
“大人。”
什长也拱手作揖道。
“瞧瞧吧。”
陈升站定,左右看了看身边的两人。
“脖颈有伤口,出血量这么大,应该是致命伤,附近也没看到锐器,应该是凶杀案无疑。”
陈升说道,而他身旁的江城则是点了点头。
“死者都是炼气期十重了,杀他的人境界不会低于他吧?”
两人对视一眼。
“上报管事,让他亲自来处理!”
安尘脑袋上缓缓冒出几个“......”。
“两位师兄,这是不是有些不妥?”
安尘汗颜。
这俩货当真是甩锅的好手,只是三两句话的功夫就直接将事情扔到了管事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