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我们分家吧。”宋大喜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焦急,直勾勾地盯着宋青山。
宋青山闻言,脸色骤然一沉,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胡闹!爹还在,怎可分家?”他的声音洪亮而严厉,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试图用气势压住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
百善孝为先,亲长在不分家。
若是家里的亲长还在,就着急分家,这要是传出去的话,会被人嘲笑的。
然而,就在这瞬间,他的眼神不自觉地闪烁了一下,心里已然开始默默盘算分家这事的可能性。
各种利弊在脑海里快速地翻滚着:分家后,家里的田地、房产该如何分配?爹的医药费用又该由谁承担?若是分得不公,兄弟们会不会心生嫌隙?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发出轻微的“笃笃”声,仿佛在借此整理纷乱的思绪。
“爹现在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大哥你就可以做主了,还是尽快分家了事。”宋铁牛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坚决,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声音冷硬。
宋青山被这突如其来的逼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脸色愈发阴沉。
他的目光在宋大喜和宋铁牛之间来回游移,试图从他们的神情中找出破绽,却发现两人都是一副铁了心的模样。
他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烦躁。
“铁牛,大哥操劳父亲的病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撺掇着分家,太不孝了。”拱火的人正是宋大喜的二叔宋江流。
“二哥,我分家是为了拿钱给父亲治病,有何不孝?”宋铁牛自然是不服气。
一阵清风吹来,院中的老槐树在风中轻轻摇曳,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分家?你们这是要气死爹吗?”宋青山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几分怒意。他的脸色涨红,额头上青筋隐隐跳动,显然是被逼到了极限。
“大伯,阿爷现在昏迷不醒,家里的事总得有人做主。再拖下去,只怕大家都不得安生!”宋大喜的声音也不甘示弱,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和不甘。
“就是!大哥,你别再犹豫了,分家对我们都好!”宋铁牛的声音如刀,直直地刺向宋青山。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此起彼伏,有的在指责,有的在辩解,小小的院子里充斥着嘈杂的人声,气氛愈发紧张起来。院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成了!”
沈语满脸通红,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
这一回制成的药膏,质地洁白细腻。在昏黄的灯光下,药膏表面隐隐闪烁着柔和的微光。
沈语轻轻用手指蘸了一点,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
这品相,不错。
她满意地点点头,动作轻柔地把药膏盛放在准备好的容器里。
这一次,她没再费心思去像往常那样把药膏搓成药丸,也没有将其烘成药粉。
实在是如今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浪费。
况且这药膏的功效与药丸、药粉并无本质区别,不过是服用的时候多兑些水罢了,一样能发挥出应有的疗效。
沈语把药膏妥善地装好,轻轻推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