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蕉的基础上,农华和翟淼淼继续寻找新的货源,与各果园签下许多产销合同,热带亚热带水果北运业务基本顺利实现,剩余的工作就是不断优化业务。
陈富贵有次去同学家玩,看到满树挂的未成熟苹果,直接打电话叫翟淼淼了解南方的苹果市场行情。
而她也不断了解产地情况,寻找合适的货源。
由于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一切都进展非常顺利。
这期间农华还专门飞到苹果产地与陈富贵碰头。
“前几年苹果田间地头的行情非常差,低到几毛钱一斤,这一两年才涨起来了,目前90果田头价格是每斤1.5到1.8元,80果便宜两三毛。”陈富贵向农华介绍苹果产地行情。
“我们也调查了南方市场,苹果零售价格一般在每斤5至10元,批发价在每斤2至3元。但是,也存在不少问题。我们与水果档口交流过,南方客户购买苹果主要送礼和祭神祭祖活动做贡品为主,日常食用没有我们估计的多。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南方水果太多,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是吃到没水果吃,才吃苹果的。”农华也把南方市场说了一遍。
“有市场就可以试一试,为以后打基础。不过,现在有几个大趋势,一是在国家和地方扶持下,产地冷库越来越多,像以前烂在田间的现象会少很多;二是苹果汁等加工工厂也多了起来;三是高速公路等交通越来越发达,物流成本未来会下降许多。”陈富贵分析道。
“淼淼说,产地与市场之间有空间距离,产地要销售,市场有需求,我们就有发挥的作用,就有获得利益的可能性。我非常赞同。你这个同学的生意头脑太可怕了,我都跟不上他的脑袋,一天一点子,层出不穷。”农华兴奋地说。
“你是不是看上他了?”陈富贵敏感体会到在讲到翟淼淼时,农华轻快的语调。
“哪里有?他都有女朋友,我只是很欣赏而已,仅仅如此。”农华忙解释。
越描越黑,越解释越有。
“你明年就毕业了,真的不打算考研和找工作吗?”为了避免尴尬,陈富贵还是转移话题。
“考研?没想过,花多几年,耗了大堆金钱和精力,结果找到的工作还是几千元钱,一样做牛马,还不如直接本科就开始打工。我没打算搞科研,这文凭和能力足够了。”
“打工嘛?以前一直是希望找个好公司上班的。碰上你们,特别是师弟翟淼淼,就没兴趣了。还是做生意吧,虽然累点,却体现了自己价值,也有更大的奔头。何况,现在我们水果南北调运的业务开展很顺利,需要有人全职管理了。”
“也是,你想清楚就好,那就明年找间办公室,注册公司。以后我们就靠你养了。”陈富贵说道。
“要不是你们,我才找不到人生目标,也许还在工厂耗着青春呢。”
一群志同道合,激情四射,活力满满的伙伴们一起奋斗,是最美好的事。
困难是有的,问题是存在的,现实比想象的残酷很多,只要向前走,就会越来越美好。
在陈富贵同学的帮助下,加上丰富的经验和充足的资金,苹果南调的业务开展非常顺利。
只是苹果运到南方,销售的周期比其他水果都要长一些,幸好水果批发市场建了冷库,而且合作商越来越多,也没出特别大的问题。
农华每季度进行汇报,并统计收入。经过与大家协商,每次截留利润的一半来发展,另一半就按股份比例分配。每次分到的钱,已经足够大家在大学里过上滋润的日子。
“淼淼,黄小雨父母离婚了,听说因为经济问题。”陈富贵发了qq信息给翟淼淼。
“怎么会这样的?她现在怎么样?”翟淼淼急忙问,他根本不关心小雨家的变故,他只在意小雨的状况。
“我也不知道,我和她通了几次电话,精神状态不好。就不知道她能否在国外读到顺利毕业。”陈富贵很无奈地说。
“要不要我去英国一趟?”翟淼淼无脑地问了句。
“你去有什么用?还是等她回国吧。”
其实,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后,黄小雨父亲的经营就不断走下坡,每年都在亏损。这一两年,甚至为了翻身,不停地变卖家产,黄爸也沉迷赌博,而且越赌越大,想通过赌博实现转变。这就造成黄爸与黄妈之间不断争吵,最终为了保护女儿,两人离婚了。这一切,黄小雨都不知道,一直到黄妈办完离婚手续,崩溃边缘下,忍受不了,打电话告知女儿一切。
当知道一切的黄小雨,顿时觉得天塌下来,在向英国刚谈几个月的男朋友诉苦时,却遭遇被甩。
连续几天,幸好有陈富贵天天沟通交流,一点点开异。毕竟她也经历过家庭变故,能共情,也知道如何走出来低谷。
人生在世,十有八九不如意,唯有负重前行!
假期,黄小雨从国外回来,当陈富贵和翟淼到机场接她的时候,整个人瘦了一圈,憔悴不堪。三人一路无语,回到黄妈租的房屋。
当晚,黄小雨实在苦闷,三人又坐在一家大排档,陈富贵和翟淼陪着。
“这酒怎么没一点味道的,好像白开水。淼淼,去给我找高度的白酒来。”黄小雨没了大家闺秀的风范,桌子下已经躺满酒瓶,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疯狂,也只是在最好的朋友面前。
翟淼淼只好起身去找酒,他也想黄小雨能醉一次,暂时忘记痛苦。结果呢,第一次喝酒的黄小雨,才认识到她的酒量之大,是他一生都没见过的。也许,有的人是喝不醉的!但是,黄小雨最大的悲哀就是喝不醉!
“原来这就是酒,根本就是饮料!白开水!喝多了,除了上厕所多外,根本没你们说的感觉!”
“淼淼,你是不是用假酒骗我的!”
“姑奶奶,你看看,都换了好几种酒,而且你自己也去选过酒的。”翟淼淼很无奈。
陈富贵踢了他一脚。
“好吧!也许老天是公平的,看我以前过的日子太好,现在连让我暂时醉一次,逃避一下痛苦都不行,一定要我睁开眼,清醒地经历这些狗屁事!”
其他两人不敢插嘴,静静地听黄小两不断发泄。
一直到下半夜,凌晨四点!
“算了,走吧,醉不了,回家吧!”黄小雨突然站起来说道,并往家里走。
虽然黄小雨很清醒,陈富贵和翟淼还是一路陪着,直到城中村一栋出租房的楼下。
“拜拜,你们回去吧!我上去了。”黄小雨头也没回,进了楼梯口。
停了一会儿,陈富贵和翟淼淼才离开。
他们离开不久,黄小雨披头散发地走出楼梯口,走出城中村,来到大街一处路灯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