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直喝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厂。
共喝了两斤北方的烧酒二锅头,除了范文勇外,周兴国和沐春华并无醉意。
周兴国这次并没有运转内力,主要是心情好,醉量有时与心情和身体状况也有很大关系。
有时你喝七八辆不醉,但有时喝四五辆就醉了。
回来沐春华离开后,范文勇的话一下多了起来。
“你小子安逸哒,一天到处吃吃喝喝,又有美女陪着,关键还有奖金”。
“刚才怎么那么怂,是不是被美色迷住,看都不敢看美女,话也不敢说,连菜都不敢吃,光喝酒”。
“你放屁,我是刚吃了饭,不说话是因为你们谈的工作我又不了解”,范文勇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怂。
就食堂那饭,虽然比砖窑强些,但也强不了太多。
就算吃了,也根本不影响继续吃。
“你不懂我们的难处,那些菜虽然好吃,却不敢大口吃,美女虽然漂亮,但都名花有主”,这话是真的,但听在范文勇耳朵里却变了味,这明显是在卖弄。
但他并不嫉妒周兴国,甚至希望他混的更好,他相信这家伙混好了,不会忘了自己,这是他的直觉。
他嘴里并不会饶了周兴国。
“你还没有漂起来,那三个女人还真不是你能去碰的”。
这家伙看似老实,其实对厂里的传闻也知道不少。
沐春华不用说,和严洪刚的关系是公开的,而严洪刚是老板的亲戚。
那两个女孩,是从涂胶工中找的两个漂亮的。
听说是某某主任的女人,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反正其他几个主任都已经结了婚的。
这种事大多并无真相,但一般不会空穴来风。
周兴国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说自己心里还有郭小英,就是没有他也不会去找那些女人,他根本惹不起。
第二天一早,周兴国就按沐春华的要求赶到大口门。
可是刚一到,他就见到了怒气冲冲的严洪刚。
“你是要和沐春华去出差”?严洪刚根本不是在询问,而是在质问。
“沐主任安排的”。
“不许去”。
“那你跟沐主任说”。
“你敢不听我的话,以为我管不了你”?
“没有那个意思,但沐主任安排的工作我不能不听”。
严洪刚正要再说什么,沐春华已经从厂里走了出来,轻声道:“你别胡闹,是严总安排的”。
“怎么是我胡闹,有女的你不带,你带一个小白脸干什么”?
“你不要说这么难听好不好,他怎么成小白脸了”?
“不要扯那些没用的,今天你要么换人,要么我也要去”。
“无理取闹”,沐春华对严洪刚的行为很是无语。
正在三人僵持时,一辆小车从厂里开了出来。
这也是厂里唯一的一辆小车。
严福贵见到三人,摇下车窗,从车里探出脑袋问道:“小严,怎么回事”?
严洪刚刚才还像一只斗气昂扬公鸡,这时却一下达落下了脑袋。
他还是很怕自己这个三叔的。
因为三叔在家里很有话语权。
话语权常常和收入和地位有关,他爸虽是老大,也常常得听三叔的。
更不要说没有多少主见的二叔,更是以三叔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