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来的风里没有呼救声,看来这一面之缘的老司机凶多吉少了,这让我都浑身一寒。
这不是害怕,是知道有个刚见过的人死在自己身边时的正常反应,但另外的人就是真的害怕了。
蒲江南哼了一声给自己打了口气,迅速上前捏起挂在断裂金属上的黑色毛发看了看,接着脸色一变喝到,
“不好!是那种进化老鼠,所有人上车赶快回城!路上不准停留!”
然后看向我们,
“老哥们这下麻烦了,老张是我爹的得力助手,这次是跟着我出来才的出事,我必须找到他。”
看的出来他们三人真的有些紧张,但还稳的住心态,而且还很讲义气。
张永直接拍了拍蒲江南肩膀,
“咱们三个都多久兄弟了还说这些,不就一只大耗子吗,伤不了张老头更伤不了我们的,你放心就是!”
赵信也扭了扭手腕,
“我主要是想看看这耗子到底长啥样,敢伤人,我皮都给它剥掉!”
蒲江南对着这俩点了点头,接着看向我,
“王哥这事本来和你没关系的,货物都交接了,但你要是肯出手帮忙,钱不是问题,找到活人给你30万,找到,也给你15万!”
他说的没错,这事和我无关,甚至我在听到有钱赚时还有些兴奋,但如果我选择收钱办事那不就是趁火打劫吗,这三人又会怎样看我。
钱以后可以再赚,朋友现在最好结交。
“你在小瞧我吗!但凡是个宣国人都不会见死不救,别说钱不钱的了,先想想现在该怎么办,你能定位老张吗。”
他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又皱起眉,
“谢谢王哥,但我没有定位的方式,咱们只能跟着血迹走碰碰运气。”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但老话说的好,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们计划让普通人先走,然后再开始搜。
但车队还没转过头,黑暗下,血迹尽头的草丛里就探出4只脸盆大小的三角形脑袋,还有双猩红的眼睛在闪着寒光。
这就是那种进化耗子?
发现大老鼠的瞬间,这三人虽然更加紧张,但还是没乱方寸,更没选择逃跑,而是迅速背靠背做出防守的姿势,开始讨论怎么办,
“一二三四!完蛋,四只耗子!咱们想想怎么逃吧。”
我想起那天被五只恐鸟包围的事,开口说到:
“这耗子没有直接袭击我们,应该是感觉到我们对它们有威胁,如果咱们转身逃跑那它们就知道我们在害怕,从而刺激它们狩猎本能,这样咱们可能更危险。”
“那不逃怎么办!等我们老爹发现不对,然后找支援来?到时候咱们坟头草怕都两米高了!”
眼见这三个家伙汗水流了一身,为了缓解紧张,我再次开口,
“我听老一辈的人说这玩意智商不错能听懂人话,有些地方还说它能修成灰仙,不知道这灰仙是不是被咱们给遇上了。”
但我这话似乎起了反效果,让他们更紧张了,
“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别逗我们笑了!”
这时蒲江南好像想到了什么办法,突然用对讲机叫停所有车辆,不准他们再乱动,否则所有人都可能会有危险。
接着又悄悄对着我们说到,
“你们掩护我去把恐鸟放出来!说不定这样能引走两只大耗子!”
不得不说他脑筋转的快,一旦释放恐鸟,那恐鸟就肯定会选择逃跑,毕竟我们和黑毛鼠都能要它小命,不跑就只能等死。
而且对于耗子来说,我们四战力不明的人,绑在一起,怎么也比只知道逃跑的恐鸟难对付。
最好的情况是这老鼠就是冲着恐鸟来的,我们放了恐鸟,大老鼠也会跟着走。
“犹豫就会白给,要动手就赶快。”
蒲江南不再多说,绕道我们身后缓缓后退,这四只耗子那血红色眼睛冷冷的注视着我们,也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终于蒲江南退到了老张的那辆车旁,反手打开铁笼门,一道水球向里面的恐鸟打去。
“滚!”
这只被我折磨了好几天的恐鸟见牢笼门被打开果然又再次燃起求生之心,出了牢笼就头也不回的逃跑。
我们的突然行动加上恐鸟的逃跑让本就谨慎的大鼠骚动了起来,但吱吱了几声后就没了其它动作。
第一只恐鸟的逃离并没有引走草丛里的耗子,蒲江南继续往后退,很快,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恐鸟都被他给放了出去,
看着笼子里的恐鸟一只一只减少,那四只耗子总算有了行动,四只三角头变成了两只。
这两只耗子一走,我就听见张永他们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来这方法有效果!
“还有两只,快继续!”
“等等!”
蒲江南打算继续放出恐鸟吸引走这最后两只耗子,但我又出声阻止了他,
“怎么了王哥?”
“再放跑恐鸟它们也会觉得我们好欺负,到时候我们还是跑不掉。”
“那接下来怎么办?”
那三人看向我,
“怎么办?哪有什么好办法,要么从最开始就把它们吓走,要么告诉它们这最后两只就是底线!继续拼下去谁都讨不了好!
现在我们只能选第二种办法,你们带武器了没。”
这三人互相看了看,蒲江南又拿出对讲机,
“你们谁带了武器,刀枪什么的都行!有就丢过来。”
张永看了蒲江南一眼,
“你这家伙还带枪?以后可别让我看见。”
都这时候了蒲江南自然不理他,片刻就有两把刀丢到我们脚边,我捡起一把,好家伙看起来还是外国型号。
“你们在这别动,也别搞出声响。”
“王哥你想?”
嘱咐完他们后,我直接右手提着刀,昂着头走向最后的这两只耗子。
估摸着距离差不多,就一声爆呵,变走为冲,十多米距离转瞬即至,我直接将刀狠狠的划向其中一只,
“去你妹的!”
这耗子小眼睛看着我扑向来也是露出一抹凶狠,张口就咬向我的手,那满嘴的血线和深白的尖牙发出令人作呕的热气。
也不知道这刀扛不扛得住这尖牙。
要不现在再练一下手?
算了不是时候,我身后还有那么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