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柯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对于所谓的法元教一无所知。毕竟,他才刚刚踏入捕刀人的行列没多久,对这些江湖中的门道还知之甚少。
他摸了摸口袋里仅有的三两银子,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取出其中二两递给了面前那位面容沧桑的老者,并轻声说道:“拿着去买点好吃的吧。”
离开之后,刘柯本想着去查阅一下有关捕刀人的卷宗,以便更好地了解自己所从事的这份工作。然而,当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他不禁苦笑起来——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几个字,完全就是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文盲。这无疑让他感到十分苦恼,心想日后要是接到一些需要阅读文字才能完成的任务该怎么办呢?
可是,尽管如此,刘柯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如今他已然成为了一名捕刀人,深知这份职业责任重大、任务繁重,几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派遣出去执行各种危险的任务。在这样的情况下,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让他静下心来学习认字读书呢?
想到这里,刘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喃喃自语道:“罢了罢了,既然当初选择了成为捕刀人这条路,那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此时此刻,他已经全然失去了继续闲逛的兴致,转身朝着捕刀门走去。一路上,他的心情愈发沉重,心中充满了迷茫与不安。
就在刘柯心事重重之际,突然一个葫芦从天而降,“砰”的一声砸在了他的头上。紧接着,传来了虞空明急切的声音:“有新任务了,赶紧跟我走!”
刘柯吃痛地揉着脑袋,惊讶地叫道:“怎么会这么快!”
虞空明白了他一眼,催促道:“早就跟你说过咱们捕刀人的任务又多又急,哪有那么多时间磨蹭。赶紧出发吧,我能带你一阵子,但也不可能一直手把手地教你,你自己得多学点本事才行!”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去。
刘柯不敢有丝毫迟疑,脚下生风般地紧跟其后。一路上,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向师父虞空明询问道:“师父,您是否了解那个法元教呢?”
虞空明不紧不慢地举起手中的葫芦,仰头灌下一大口烈酒之后,方才缓缓回答道:“法元教啊……自然知晓。此教所信奉的乃是云司神冕,不过他们这个教派着实古怪至极!其所修习之道为空,他们认为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本就是虚无空洞的,世间万物皆乃云司神冕凭借想象创造而出。更令人发指的是,他们还常常强行令人物彻底消失,就连相关的记忆也不放过。该教的总坛设在炎国境内,但未曾等到炎国派遣大军前去围剿,他们便自行将自身修炼至消亡殆尽了。”
刘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轻声应道:“原来如此。”
虞空明见状,不禁眉头微皱,追问道:“你怎会突然对这法元教产生兴趣?”
刘柯稍作犹豫,随后摇了摇头,低声回应道:“没什么,只是偶然听闻罢了。”
虞空明见他不愿多说,也就不再追问,转而叮嘱道:“好了,眼下咱们暂且不提此事。此次我们所要应对之人乃是眠锦,此人手段颇为诡异,能够使人陷入极度困倦之中难以自拔。所以你还是抓紧时间多多歇息一番吧,养精蓄锐方才有足够的精力与之周旋。”
刘柯闻言,刚准备合上双眼进入梦乡,只见虞空明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符递给他,并郑重其事地嘱咐道:“听好喽,这张符咒关键时刻或许能保你一命,但切记不可轻易使用。”
刘柯小心翼翼地接过符,郑重点头应道:“徒儿明白,多谢师父。”说罢,他便将符贴身收好,安心躺下准备入睡。
不多时,刘柯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虞空明叫醒了他,“小子,到地方了。”
刘柯下了车后,踏入这个略显宁静的小县城。他的目光始终紧盯着前方不远处的虞空明,两人一同前行。
此时正值午后时分,但整个县城却仿佛被一层浓浓的睡意所笼罩。街道两旁,无论是贩卖货物的摊贩、经营店铺的老板,还是正在用餐的食客,无一不是哈欠连连,眼皮沉重地耷拉着,甚至有些人走着走着就直接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刘柯与虞空明一路穿过街道,终于来到了县衙门前。只见门口站岗的几名捕快也早已进入梦乡,手中的兵器随意地倚靠在墙边。他们二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县衙内院,发现就连县太爷本人也趴在公案上沉沉睡去,而一旁的师爷刚刚想要呼喊众人醒来,话还未出口便也抵挡不住那股强烈的困意,脑袋一歪昏睡过去。
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刘柯忍不住开口向虞空明询问道:“师父,难道这便是眠锦的能力所致吗?”
虞空明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接着说道:“据我所知,眠锦能够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味,使人产生难以抗拒的困倦之感。而且这眠锦体型与人相差无几,它们尤其喜爱食用羊奶,我们不妨朝着养羊的地方找找看。”
刘柯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应声道:“明白了。”
于是,师徒二人决定分头行动,各自去探寻养羊之地。刘柯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的刀,开始在县城里四处寻觅。然而,经过漫长时间的苦苦搜寻,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只羊,可走近一看,却是只公羊。无奈之下,刘柯只得转身离去,继续踏上寻找之路。
与此同时,虞空明这边也没有闲着。他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动静,一边时不时地仰头灌下一大口烈酒,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奇异味道飘入他的鼻中。这股味道十分古怪,既带着丝丝血腥之气,又好似铁锈的味道,仔细分辨还有几分尿骚味混杂其中。
“不好,是眠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