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沉了沉脸,“爹,你别听外面乱传,浅浅生的三胞胎,我们还有两个儿子留在沪市。”
一听三胞胎,还有两个儿子,田丽娟忍不住嗤笑出声,“三弟,大家都是一家人,你没必要编这种来骗我们吧?”
哪有把儿子留在外面,女儿接在身边的,打死她都不信,肯定是为了面子瞎编的。
陈雪梅的心往下沉了沉,要是真有两个儿子,那她不就成了整个陆家唯一一个生不出儿子的,她选择性的相信了田丽娟的话。
陆珩沉声道,“大嫂,我说这话不是为了让你相信的。”
田丽娟的脸色有些难看,“三弟,你编这种瞎话丢的可是我们整个陆家人的脸面,有意思吗?”
“放心,我们已经分家了,丢不到你们身上。”
听着他毫不客气的反驳,简直没把她这个大嫂放在眼里,田丽娟直接破口大骂。
“好哇,我好心好意来安慰你们,你们就是这种态度,算我自讨没趣,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的好意,我们不需要,请吧。”陆珩做出一副送客的样子。
“你......”田丽娟看了眼自家窝囊的男人,自己媳妇被欺负成这样了也不出来帮腔。
气的她拉过身边两个女儿就打,两个女儿的哭声吵醒了睡的正香的欢欢,小欢欢也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林浅立马抱起来,哄了好一会还是一直哭。
陆珩连忙接了过去,耐心的抱在怀里轻轻哄着。
“切......一个赔钱货至于宝贝成这样。”
听她这么说,林浅火都来了,“大嫂,你自己不也是女人?你要承认自己是赔钱货我没意见,但你要说我闺女,那我和你没完!”
田丽娟挺了挺胸脯,“你自己生出来的赔钱货,还不许别人说了。”
话落,清脆的两个巴掌声响起。
田丽娟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脸颊,“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我让你满嘴喷粪,我闺女是我拼了命生下来的,我宠她宠的连我自己命都可以不要,你竟然敢说她是赔钱货,要是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半个说我闺女的字,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田丽娟的两个女儿缩在角落里,眼里满是羡慕,为什么三婶可以那么爱妹妹,她们的娘却不可以爱她们。
陆珩握住林浅的手仔细检查了下,看到手掌红了一片,心疼的轻轻揉了揉,“乖,下次拿鞋子抽,别用自己手打,不然我会心疼。”
所有人......
林浅......
她不好意思的抽回了手,这人,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也好意思。
田丽娟见陆珩这样,再看了眼无动于衷的陆海,捂着的脸更加火辣辣的疼。
空气一下子沉寂了下来,陆父朝她们摆了摆手,“我还有些话要和你们三弟说你们先回去。”
陆山听话的点了点头,刚想走,看到自己媳妇一脸嫉妒的盯着三弟妹,他连忙拉着她快步走了出去。
陆海自然不愿意多留,直接跟在她们屁股后面走了,留下一脸怨毒的田丽娟。
林浅淡淡瞥了她一眼,“还不滚,要我送你一程吗?”
“切,你以为我愿意多待,林浅,我跟你说,今天你打我这事没完!”
说完拍拍屁股走了,经过两个女儿的时候,还发泄般的用力踹了一脚。
两个女儿被踹的倒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却害怕的不敢哭出声。
见她们这样子,林浅心软了软,上前把她们扶起来,还进房间拿了一袋点心给她们,“在这边吃完了再回去。”
两个小丫头怯生生的接过点心,细若蚊蝇的道了声,“谢谢三婶。”
林浅摸了摸两人的小脑袋,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真的无法理解田丽娟怎么想的,要么别生,生了就好好疼爱,这每天把气撒在女儿身上有意思吗!
看着两个小丫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来,她转身回房把给陆父买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爹,我们才刚回来,还没来得及过来看你,这些你等会拿回去。”
陆父一看又是衣服又是吃的连忙摆手,“花这些钱干啥,衣服和吃的我都有。”
“我和陆珩过年都没回来好好陪你,这些是我们孝敬你的。”
陆父还想再推拒,陆珩直接拿个袋子给他装了起来,“拿着吧,都是你儿媳妇特地给你买的。”
听他这么说,陆父也不再拒绝,他犹豫着开了口,“阿珩,浅浅真的生了三胞胎?”
陆珩淡淡“嗯”了声。
“那真的太好了,我得赶紧去给你娘烧炷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说完便火急火燎的走了,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跑了回来。
他递给林浅一个红包,“浅浅,爹来得匆忙,也没准备什么,这个给你买点好吃的补补身体。”
林浅朝陆珩看了眼,见他点了点头,她便把红包收下了,“谢谢爹。”
陆父看着这个漂亮的城里儿媳妇,满意的不行,他笑着拍了拍陆珩的肩膀,“好,好,你们好好的。”
林浅看着陆父离开的背影,突然反应过来东西没拿,赶紧叫陆珩追出去。
一下子整个家都安静了下来,林浅朝两个怯生生的小丫头招了招手,让她们过来坐。
“三婶,我们可以看看妹妹吗?”
“当然可以。”
两个小丫头高兴的围了上来,一看妹妹已经睡着了,小嘴无意识的轻轻嘬着,皮肤更是白得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三婶,妹妹好漂亮。”
林浅轻轻笑了笑,“你们也很漂亮。”
听她这么说,两个人失落的垂下了眸子,“三婶,我们不漂亮,娘说我们是赔钱货。”
林浅安抚的摸了摸她们的小脑袋,“那你们觉得自己是赔钱货吗?”
两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有时候大人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你们要做的是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是最好的,明白了吗?”
两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眼里露出些许迷茫,“三婶,我们可以是最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