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俊哥和常兰去齐云山,老常头和小虎一直在烧饼铺忙活。期间,宋长贵又订了几次货,生意也是蒸蒸日上的。老常头的生意越来越好,也是有人眼红的。
这日,街尾新开了一家饼铺。那饼铺老板是个刁钻之人,瞧着老常头的烧饼铺生意红火,心生嫉妒。于是,他派人四处散播谣言,称老常头的烧饼用料不佳。
一时间,一些不明就里的客人渐渐少了起来。小虎气得直跺脚,想要去找那人理论。老常头却拦住了他,道:“清者自清,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烧饼便是。”
老常头反而更加用心地挑选食材,改进烧饼的制作工艺。而那新开饼铺的烧饼,味道不过尔尔,且老板为人刻薄,伙计们也都懒散。时间一长,大家发现老常头的烧饼并无问题,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味。
那些流失的顾客又慢慢回来了。那新开饼铺的老板见状,又生一计,想要压低价格挤兑老常头。可老常头的烧饼成本本就控制得很好,稍稍让利后,价格比那新开的饼铺还低些,品质却更高。最终,新开的饼铺无人问津,只得关门大吉,老常头的烧饼铺则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景象。
这小插曲告一段落。私塾先生胡陆阳散了学,到老常头烧饼铺喝茶吃烧饼。
“胡先生,散学了呀!”小虎边招呼边上茶上烧饼。小虎对胡先生的需求已经轻车熟路了,招呼客人也是应对自如。
“小虎越来越能干了,可以独当一面了。”胡陆阳夸奖小虎道。
“胡先生,您过奖了。你慢用,我忙活去了。”小虎说着就去继续做烧饼了。
“老常头,兰儿去了一段时日了吧!”胡陆阳问柜台上的老常头。老常头微微皱眉,走到胡陆阳桌前坐下。
“有半个多月了,这齐云山山高路远的。”老常头心里有些担心。
“那也不久,到了地,不得还要治吗?没有那么快,你就安心等着吧!”胡陆阳吃好喝好,付了钱离开了。
“晚上,去你家细聊。”胡陆阳在老常头耳边耳语道。
老常头会意后,继续去忙活了。
傍晚时分,老常头对小虎说着:“我先回去做饭了,你收了铺子就回来吃饭啊!”
“好的,师傅。”小虎满口答应道。
老常头慢悠悠地回到厨房,挽起袖子,准备大显身手。
他熟练地从菜篮里拿出一把青菜,仔细地清洗干净,然后放在案板上,“咔咔咔”几声,将青菜切成均匀的小段。接着,他点燃炉灶,往锅里倒了些油,待油热起来,迅速将青菜倒入锅中,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中,青菜在锅里欢快地翻腾着。
随后,老常头又从水缸里捞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宰杀、去鳞、洗净,动作一气呵成。他在鱼身上划了几刀,撒上盐和调料,放入蒸锅中。
接着,老常头拿出一块肥瘦相间的猪肉,切成薄片。他先将姜蒜爆香,然后把猪肉倒入锅中翻炒,不一会儿,诱人的肉香就弥漫了整个厨房。
最后,他又精心煮了一锅鲜美的豆腐汤,白色的豆腐在汤中上下浮动,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不一会儿,三菜一汤就做好了。老常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等待着家人一起品尝这顿温馨的饭菜。
这时候小虎收了铺子,哼着小曲儿回来了。一进家门,他就闻到了厨房里飘出的阵阵香味,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爷爷,今天做啥好吃的啦,这么香!”小虎一边喊着,一边走进厨房。
老常头笑着说:“你这小子,鼻子还挺灵。爷爷做了你爱吃的鱼,还有青菜、炒肉,外加一锅豆腐汤。”
小虎眼睛放光,凑到灶台前看了看:“师傅,您辛苦了!今天的菜看起来太棒啦!”
老常头拍了拍小虎的肩膀:“你去把胡先生请来。”然后把刚出锅的菜往桌上端。
小虎爽快地应道:“好嘞,师傅!”说完便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老常头转身走进里屋,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珍藏许久的老酒,又拿了几副碗筷,摆放在桌上。他看着满桌的饭菜,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心里盼着小虎能快点把胡陆阳请来,一起享用这顿丰盛的晚餐。
不一会儿,胡陆阳和小虎就有说有笑地一起来了。
“老常,又让您费心啦!”胡陆阳一进门就热情地打招呼。
老常头笑着迎上去:“不费心,不费心,快进来坐,就等你们开饭喽!”
胡陆阳和小虎在桌前坐下。
“手艺真不错,这么多好吃的!”胡陆阳看着满桌的菜肴,忍不住赞叹道。
老常头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汤,说道:“都别客气,快尝尝。”
然后把酒给胡陆阳满上,自己也倒了一杯。
“老常,这酒可真香。”胡陆阳闻着酒味称赞。
这时候马福生也来了。
“我老远就闻着酒味了。”马福生大笑着走进门。
老常头赶忙招呼:“福生,你来的正好,快坐下。”
马福生也不客气,拉过凳子就坐了下来:“哈哈,你们这吃得可真热闹。”
老常头又拿来一个杯子,给马福生也倒上酒:“一起一起,今天都得吃好喝好。”
大家举起酒杯,碰在一起,欢声笑语在屋子里回荡。
小虎风卷残云般吃完了碗里的饭菜,抹了抹嘴说道:“师傅,我吃完啦,先去厨房准备明天的烧饼馅料。”
老常头点了点头:“去吧,仔细着点。”
胡陆阳和马福生看着小虎勤快的背影,不禁夸赞道:“这孩子,真懂事。”
小虎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开始认真地准备起明天要用的烧饼馅料,厨房里时不时传来切菜和搅拌的声音。
三人推杯换盏,气氛越发热烈。
“来,干一杯!”老常头举起酒杯,大声说道。
胡陆阳和马福生也连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日子啊,越过越有滋味!”马福生红着脸,笑着感慨。
胡陆阳夹了一口菜,点头附和:“是啊,咱们邻里之间能时常这样聚聚,真是难得的乐事。”
老常头又给他们满上酒:“以后咱们得多聚,多聊聊。”
酒过三巡,三人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从过去的趣事到对未来的憧憬,聊得不亦乐乎。
“老常,那个箭矢,我已经查过了,就是和当年那个案子的箭矢一模一样。”胡陆阳对老常头耳语道。
“那这个俊哥会是什么身份?”马福生低声问道。
“我那日跟踪两个暗卫打扮的人,说是要找殿下,但是他们是偷摸的,估计有仇家。我隐隐约约感觉应该和俊哥有关系。”老常头也低语。
“再来一杯。”老常头故意大声说话。
“好,今儿高兴,再来一杯。”马福生也大声说话。
“那秀秀会不会有危险呀?”马福生低语。
“我是打听到隔壁镇,邻县都有势力在悄悄行动。估计就是找那个殿下。”胡陆阳低语。
“我也再来一杯。”胡陆阳也大声说话。
“想当年,你我师兄弟二人,学成出山……”马福生拉着胡陆阳的手娓娓道来:
马福生是个二十左右的精神小伙,自拜在薛神医门下学习医术以来,虽仅短短两年时光,但其天赋颇高,如今医术已然小有所成。
他为人严谨,对待医学知识一丝不苟。平日里,他总是捧着医书仔细研读,遇到疑难问题便虚心向薛神医请教。行医时,他更是严谨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总是以最专注的态度为患者诊断病情、开方抓药。
在师门,马福生也颇受敬重。其他弟子都知道他年纪轻轻却医术不凡,为人又严谨靠谱,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先想到找他瞧瞧。
这日,师傅薛神医带了个十七八的小伙子,对马福生说,“以后他就跟着你了,”然后又对小伙子说道:“胡陆阳,这是你大师兄,以后就听他的。”
马福生看着眼前这个略显青涩的胡陆阳,微笑着点了点头。
胡陆阳则有些拘谨,连忙拱手行礼:“大师兄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马福生上前拍了拍胡陆阳的肩膀:“别客气,师弟,咱们一起好好学习医术。”
薛神医看着两人,满意地说道:“福生,陆阳就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教导他。”
马福生郑重地应道:“师傅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
从此,胡陆阳便跟着马福生开始了学医之路。
转眼,五年过去了,马福生和胡陆阳在医术上都精进了不少。
马福生凭借着自己的严谨和勤奋,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处理各种疑难杂症也越发得心应手。他的名声在当地越来越响,许多病人都慕名而来。
胡陆阳也不甘示弱,在马福生的教导和自己的努力下,医术日益精湛。他性格活泼,善于与人交流,在诊治病人时总能让病人感到亲切和安心。
这一日,师徒三人聚在一起。薛神医看着两个得意弟子,欣慰地说道:“你们俩如今都学有所成,为师甚是欣慰。但学医之路永无止境,切不可骄傲自满。”
马福生和胡陆阳齐声应道:“师傅教诲,弟子谨记在心。”
此后,他们更加努力地钻研医术,为更多的人解除病痛。
经过多年的刻苦学习,马福生和胡陆阳终于学成出师,准备下山。
这一天,阳光明媚,薛神医亲自将他们送到山门口。
“福生、陆阳,下山之后,切记医者仁心,不可被名利所惑,要尽力救治每一位患者。”薛神医语重心长地叮嘱。
马福生和胡陆阳眼中满是不舍,但更多的是坚定。
“师傅放心,我们定不辜负您的期望!”两人齐声说道。
薛神医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们离去。
马福生和胡陆阳背着行囊,一步一回头地走下了山。
山风拂过,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迈向了充满未知和挑战的行医之路。
马福生去到了普通百姓中,为大家行医治病。他每到一处,都会受到百姓们的热烈欢迎。
他背着药箱,穿梭在乡间小道和市井街巷。无论是贫困的农户,还是街边的小商贩,只要有人患病,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
有一次,村里的一位老人突发急症,家人心急如焚。马福生得知后,立刻赶来,经过仔细的诊断和彻夜的守护,终于让老人转危为安。
还有一回,镇上的一位孕妇难产,情况危急。马福生凭借着自己精湛的医术和冷静的应对,成功帮助孕妇顺利产下婴儿,母子平安。
马福生的善举传遍了十里八乡,大家都对他赞不绝口,称他为“活菩萨”。而他始终保持着一颗谦卑的心,默默地为百姓们服务着。
胡陆阳走到了达官贵人中,凭借着出色的医术,很快便在权贵圈子里声名鹊起。
他出入豪门府邸,为那些养尊处优的权贵们诊治各种疑难杂症。然而,在这个充满权势和利益的圈子里,胡陆阳逐渐发现,这里的人更多的是追求虚荣和表面的健康,而非真正对医术的尊重和对生命的敬畏。
有一次,一位高官为了保持容颜不老,要求胡陆阳开出一些奇特的药方,胡陆阳深知这些药方并无实际效果,甚至可能有害,便婉言拒绝。但这却惹得那位高官大发雷霆。
还有一回,一位权贵夫人明明只是偶感风寒,却非要胡陆阳使用最昂贵的药材,只为了彰显自己的尊贵。
尽管在达官贵人中面临着种种诱惑和挑战,但胡陆阳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医德底线,努力用医术为他们带去真正的健康。
胡陆阳因不屈从于权贵的无理要求,从而得罪了他们。就在他陷入困境,可能面临严重后果之时,当时的御史洪熙光挺身而出,仗义执言,帮他解了围。
洪熙光对胡陆阳的正直和医术颇为欣赏,解围之后,便邀请胡陆阳成为他家的幕僚。
胡陆阳感激洪熙光的相助之恩,同时也认为这或许是一个能更好发挥自己医术的机会,便欣然应允。
进入洪府后,胡陆阳不仅为洪熙光及其家人的健康保驾护航,还借助洪熙光的影响力,为更多有需要的人提供了医疗帮助。
当马福生得知胡陆阳成为御史洪熙光家的幕僚时,他心急火燎地赶来劝阻。
“陆阳,你怎能如此?医术应当是为了让普通百姓受益,而非只为达官贵人服务!”马福生言辞激烈。
胡陆阳却有自己的想法:“师兄,在洪大人府上,我也能救人,而且借助洪大人的力量,或许能做更多有益之事。”
马福生怒目而视:“你这是在为自己的选择找借口!我们当初学医的初心可不是这样!”
胡陆阳也不甘示弱:“师兄,你太过固执,我这也是曲线救国。”
两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最终不欢而散,从此分道扬镳。
马福生继续在民间为百姓行医,而胡陆阳则留在了洪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