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看着眼前神秘莫测的男子,心里虽然满是好奇与期待,但也尚存一丝警惕。他深知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尤其是涉及到像《清明上河图》这般备受瞩目的事物背后隐藏的秘密,必然不会简单。
“阁下想要交换什么,不妨先说来听听。”林羽微微皱眉,目光紧紧锁住对方,试图从那被斗笠阴影遮挡的面容上看出些端倪来,可却一无所获。
神秘男子轻轻一笑,笑声中透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他缓缓开口道:“林画师,听闻你画技精湛,曾为不少达官贵人绘制过肖像,深得他们的赞赏。我所求之事,便是希望你能为我画一幅人像,不过,这幅人像的主人,可不是一般人,你需得保密,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晓此事。”
林羽心中一凛,暗自思忖,为一个不能透露身份的人画像,这其中的风险着实不小。可那《清明上河图》背后秘密的诱惑实在太大,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拉扯着他,让他难以拒绝。咬了咬牙,林羽问道:“不知这位神秘之人是何身份,我又该如何知晓其容貌长相呢?”
男子似乎早料到他会如此问,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递向林羽,说道:“锦囊里有关于此人的详细描述,以及一幅简易的画像轮廓,你照着这个去画,务必画得逼真传神。待你画好之后,我自会将那《清明上河图》的重要信息告知于你,林画师,你可莫要想着耍什么花招,我既然敢来找你,自然是有法子知晓你的一举一动。”
林羽接过锦囊,入手沉甸甸的,他能感觉到此事已然将自己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之中。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朝男子点点头,说道:“我既应下了此事,定会尽力而为,只是还望阁下能守诺,莫要让我空欢喜一场。”
男子微微颔首,“那是自然,我也不屑于做那等出尔反尔之事。不过,你需在三日之内完成,三日后的这个时辰,我们还在此处相见。”说罢,男子便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了茶肆。
林羽待男子走后,才长舒一口气,打开锦囊。只见里面的纸张上详细写着那人的五官特征、神态气质,甚至连一些细微的面部纹路都有所提及,那简易的画像轮廓虽只是寥寥几笔勾勒,但也能看出是个气度不凡之人。林羽不禁猜测,这人到底是朝堂上的哪位权贵,又为何要如此神秘地让人画像呢?
回到自己的住处,林羽便将自己关在画室之中,对着那锦囊里的描述,开始构思作画。他先是用炭笔在画纸上轻轻打稿,反复比对那些细节描述,力求每一处都精准无误。可越是深入去描绘,他心中的疑惑就越发浓重,这神秘人身上似乎有着一种独特的威严,绝非寻常官员可比。
一日过去,画像也才刚刚有了个雏形,林羽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望着那未完成的画作,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这时,敲门声响起,林羽打开门,原来是好友苏轩前来探望。
“林兄,我听闻你这两日都闭门不出,可是在忙着什么大作呀?”苏轩笑着打趣道,目光却不经意间瞥见了桌上那半成品的画像,“哟,这画的是谁呀,瞧着模样,倒像是个大人物呢。”
林羽心中一惊,赶忙将画像用布遮了起来,笑着打哈哈道:“哪有什么大人物,不过是我随意想象画着玩儿的,近日没什么灵感,就想试着画些不一样的人物形象罢了。”
苏轩看着林羽略显紧张的神色,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再多问,便转移话题聊起了汴京城里的一些趣事。林羽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心里只盼着苏轩能早些离开,免得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好不容易送走了苏轩,林羽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暗暗告诫自己,接下来可千万要更加小心谨慎了。
到了第二日,画像已基本完成,只剩下最后的润色修饰。林羽全神贯注地投入其中,将那神秘人该有的神韵一点点通过笔墨展现出来。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隐隐还有马蹄声传来。林羽心中一紧,放下画笔,走到窗边向外望去。只见一队官兵正沿着街道挨家挨户地搜查着什么,那严肃的神情和整齐的步伐,让林羽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多时,官兵便来到了林羽的住处,为首的军官大声喝道:“奉朝廷之命,搜查可疑之人与物品,所有人都不许乱动!”林羽强装镇定,走出屋子,问道:“不知官爷这是在搜查什么呀,我这小小画师,平日里只知作画,可没做过什么违法之事。”
军官上下打量了林羽一番,眼神中透着审视,说道:“少废话,有没有问题,搜了便知。”说着,官兵们便开始在屋里四处翻找起来。林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被布遮盖着的画像,生怕被官兵发现了去。
好在官兵们搜查了一番后,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便准备离开。林羽刚松了一口气,却不想那军官突然又回过头来,目光落在了画室的方向,说道:“那画室里还有什么,带我去看看。”
林羽心中叫苦不迭,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带着军官走进画室。军官在画室里踱步,看着那些未完成的画作和作画工具,正准备转身离开时,一阵风吹来,将那遮盖画像的布吹起了一角。林羽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赶忙伸手去按住布,可这一幕却被军官看在了眼里。
“那是什么?拿过来看看!”军官神色一凛,厉声喝道。
林羽心中慌乱不已,但还是强自镇定道:“官爷,不过是一幅我还未画完的画罢了,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军官却不听他的解释,上前一把扯下布,那幅神秘人的画像便呈现在了众人眼前。军官看着画像,眉头紧皱,问道:“你画的这人是谁?为何要画他?”
林羽脑子飞速运转,想着该如何解释才能蒙混过关,“官爷,实不相瞒,这是我梦中见到的一个人,醒来后那模样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便想着画下来,纯粹是出于画师的习惯,绝无其他意思呀。”
军官狐疑地看着他,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这番说辞,“哼,哪有这么巧的事,这画像之人看着就不简单,你跟我回衙门一趟,待我们细细查问清楚再说。”说罢,不容林羽分说,便命官兵将他押往了衙门。
到了衙门,林羽被带到大堂之上,知府大人高坐在堂上,面色严肃地看着他。
“堂下之人可是画师林羽?”知府大人沉声问道。
“正是小人,大人,小人实在是冤枉啊,那幅画真的只是我随意画着玩儿的。”林羽赶忙跪地求饶道。
知府大人冷哼一声,“你说随意画着玩儿,可这画像之人形迹可疑,本官不得不谨慎对待。你从实招来,到底是何人让你画的这幅画,若有半句假话,大刑伺候!”
林羽额头上冷汗如雨下,他深知若是说出那神秘男子的事,自己或许会陷入更危险的境地,可眼下这情形,又该如何是好呢?犹豫再三,他还是咬着牙说道:“大人,真的只是小人自己的突发奇想,并无他人指使啊,求大人明察。”
知府大人见他不肯说实话,便下令先将他押入大牢,待想好对策再审问。林羽被押着往大牢走去,一路上心情跌入了谷底,本想着探寻《清明上河图》的秘密,却不想先把自己搭了进去,也不知道那神秘男子得知此事后,会不会设法来救自己,还是会就此消失,让自己白白遭这一场罪。
在大牢里,阴暗潮湿,蚊虫肆虐,林羽坐在角落里,望着那小小的透气窗,满心忧虑。而此时,在汴京的另一个角落里,那神秘男子也得知了林羽被抓的消息,他站在窗前,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道:“这林羽可莫要坏了我的大事,看来我得想个法子把他弄出来才行,只是这背后,怕是有双看不见的手在推动着一切啊,这暗流涌动得越发厉害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林羽在大牢里度日如年,外面关于他被抓的消息也在汴京城里悄悄传开,各种猜测纷至沓来。有人说他是得罪了权贵,有人说他卷入了朝廷的机密之事,而这一切,仿佛都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那隐藏在《清明上河图》背后的历史真相,也越发显得迷雾重重,让人捉摸不透。
就在林羽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牢门突然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一个狱卒走了进来,低声对他说道:“林羽,你运气好,有人出面保你了,你可以走了。”林羽一愣,心中满是疑惑,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这个时候出手相助。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出大牢,只见外面站着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人,面容和善,但那眼神中却透着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深邃。
“林画师,别来无恙啊,我可算是把你捞出来了,跟我走吧,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中年人笑着说道,可那笑容背后,却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让林羽又一次陷入了未知的迷茫之中,而这场围绕着《清明上河图》展开的暗流,也正朝着更加复杂诡谲的方向涌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