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带着人到了二门处,本是要叫宝玉出去见史信,
此时的宝玉便想起几日前馒头庵之事,实在不好意思见史信。
贾母便叫了婆子。
“你去。叫大郎过来回话~!”
那婆子忙转过影壁,出了二门去找史信。
史信就没憋好屁,当然是不过去的。
“你去回老夫人。
就说,今日不同往日,今日我是皇命在身,不能入内了。快去把你们老爷叫来,我等着宣旨呢!”
婆子回去告诉了大家。
大家一听,坏了!
这史信如此冷漠,一定不是好事。
贾母便又让婆子出去打听。
“你去问问那大郎。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给个消息,别急着我们了。”
没有一会,婆子又回来了。
“忠…忠靖侯说我们,你们荣国府有什么,你们自己不知道吗?”
贾母听了差点坐地上。亏得几个孙女在旁扶着。
“这…这…这,你们快去找两位老爷去。”
贾府的众家眷一下子更是慌了。这史信居然不来回话,看样子,真的是带了皇命来问罪的。
史信此时脑中便开始叮,叮,叮的冒起了奖励来了。
“叮!贾宝玉受到二级伤害,奖励真真国北伐军校尉一名。”
“叮!贾母,王夫人,林黛玉受到二级伤害,奖励宿主真真国北伐军主帅身边亲卫三名。”
“叮!三春和王熙凤,李纨受到二级伤害,奖励宿主真真国北伐军士兵五名。”
“薛宝钗受到三级伤害,奖励宿主真真国北伐军士兵一名。”
史信在那里板着脸装大尾巴狼,其实心中早就乐开了花。
恨不得日后多来调戏一下贾府众人。
贾赦,贾琏到是好找,没多时便寻了回来,两人便去正院去见史信,史信便让他们一边站着等。
贾琏自认为和史信一路去过扬州,算是有些交情。便来问史信,史信冷冷的回一句,一切等你二叔再说。
贾琏便不敢问了。
只让身边人偷偷告诉垂花门里面,史信这次恐怕是要动真格的了。
把二门里的人吓得不知道怎么是好了。
这恐惧中的等待最是熬人。
贾府中人急得在二门里来回的走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这才有小厮从坊中把贾政给寻到。
“二老爷,了不得了。那忠靖侯带着兵要抄我们家呢!”
在看字画的贾政一惊。
“何至于此啊?
太上皇不是下了赦令了吗?”
但终归还是吓得往家里来。
等到了家中。急急的去见史信。
“侯爷。这是怎么话说的?”
史信把脸沉上加沉。
“怎么话说?贾大人和王检点让贤嫔进宫干什么,你忘了吗?”
贾政一听,心中咯噔一下。莫不是王子腾让贾元春给甄太妃做眼线的事发了。
想到这,贾政的腿都不好使了。
“叮!贾政受到二级伤害,奖励宿主真真国北伐军主帅身边亲卫一名。”
贾政吓得哆哆嗦嗦的说道:
“可…可是贤嫔娘娘,她那里?……”
史信呵呵一声。
“贾大人听口谕吧!”
贾政听了忙和院子中的人跪地。
“陛下口谕,观贤嫔贾氏元春贤良淑德。
不日启动封妃程序,拟封为贵妃。特先告于其家人。”
贾政听了一下子愣了。
还是一旁的贾琏最先反应过来。
“二老爷,大姐姐要封贵妃了。”
贾政这才狂喜起来。
大家谢了恩。贾政说道:
“快去告诉老太太去。”
贾母在门里都急得什么似的。
忽的见婆子进来。
“回老太太。外边忠靖侯已经宣了旨意。”
“说,快说。是什么旨意?”
那婆子便回道:
“旨意说,皇上拟欲封我们家大小姐为贵妃!”
贾母听了一下子来了精神。
身边的人都来祝贺。
一时间二门内一片欢乐的海洋。
笑过一阵,贾母方想到史信。
“去,把史大郎给我叫进来。他这个猴崽子,
这等好事,他非要不说,可把我们吓得。
且是要把他叫进来好好说道说道。”
王熙凤也笑着在一旁帮腔。
“可不说的。这个侯爷,哪有个侯爷的样子。跟个顽童似的,拿这事来吓唬我们。”
可等再去的婆子回来,只带回几封信来。
“老太太,忠靖侯说有公务,我们出去请他时,他早已回去了。
只留下我们大小姐的几封信。”
贾母笑着嗔道:
“这个大郎,他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早晚找他算账。哈哈哈哈!”
……
话说王熙凤当日在馒头庵答应了那静玄老尼,收了长安县财主张员外的三千两银子。便差了心腹来旺,拿了贾琏的帖子去长安县寻长安节度使云光云老爷。
那云老爷惯受贾府之恩。得了王熙凤的信,便去找长安守备。
那守备正是那长安节度使云光的手下,被节度使叫去一说,哪里敢不退婚。
可张员外家的女儿却是个烈女,听说退了守备公子的婚,让她去嫁知府外甥,当即一根绳子结果了自己。
只一日,这话便传到守备公子的二中。
守备家公子听说张小姐寻了短见,怕张小姐黄泉路上天黑路难,便投了河寻张小姐一路去了。
一时张员外和知府小舅子家也是闹了个没趣。
却也只是没趣,那么张家大个女儿死了,李衙内惺惺念念的暗恋对象死了,也只是没趣。
守备家却是哭的昏天黑地。
人言横死,少亡不吉利,守备家却少有人来祭奠。
却不想来了位上官祭奠。
话说袁守备在家中置办丧事。便听外边来报:
“老爷,钦差聂将军前来祭奠。”
袁守备忙放下手中事务,擦了眼睛去见聂将军。
前来之人正是史信的家将聂瑞朋。
守备便请聂将军去前厅叙话。
聂瑞朋瑞鹏却屈尊降贵去了灵堂,给袁公子上了香。
守备自是感激不尽,上前道:
“小儿自贱,却反让将军来上香,真的是罪过了。”
聂瑞鹏却说道:
“令公子真乃真汉子,故去当真让人又敬又叹。
袁守备你便甘心如此佳儿便无辜枉死吗?”
袁守备被说的一愣。满脸惊异的看着聂瑞鹏。
聂瑞朋说道:
“我乃是受了皇命而来长安,巡灾镇压是次,这收权才是正事。
不知袁守备可有意愿,本将军定帮守备一血冤屈。”
袁守备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死去的儿子最是孝顺上进。袁守备以为百年之后,家族有望,却不想这般死了。
这种丧子之痛,如何能释怀。
当即沉声道:
“但所愿,不敢请而。
愿为将军马前卒。
我要他们都给我儿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