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信出了荣禧堂,便直接回了梨香院。
现在他在敌方阵营里的手下越来越多,倒是好好的筹划一番。
到时候沟通互联,或让他们互帮互助,这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这就需要个专门的人来管理这件事情了。
铁柱不行,他原来就是个大头兵。并不具备这种能力。或许可以等大事完毕。从史鼐或者冯唐亲卫中挑选一个。
那都是精挑细选的。各个不但武艺好,还都是人精。
想到这,史信开始按照前世他那可怜的谍战电视剧业余爱好者的底子。开始给他那些手下写特工手册。
不过说实话史信当真是没有什么天赋。
他只能想想潜伏啊!伪装者啊,什么电视剧的桥段,给手下写一些注意事项。以及潜伏者的联络方式。什么死信箱,安全屋。互报信息的暗号什么的。
这事属实是难为史信这个理科生了。
这手册写的磕磕绊绊。直写了许久。
便听到外边熙熙攘攘的。
丫鬟燕翎进屋和史信说。
“大爷。外边是鸳鸯姐姐带了姨太太一家来住。
鸳鸯姐姐让问问,大爷可是歇息下了。”
史信想了,日后一个院子住着。虽然刚刚出了点不愉快。想来薛家也不待见他。但他还是要去见一见的。
史信便出了屋子。就见鸳鸯带着薛姨妈和薛宝钗在院子里说话。
一个青年在指挥众婆子丫鬟搬着物品在院子外边。
看见史信出来。鸳鸯远远的便笑着和史信打招呼。
“大爷安。”
史信也是和薛姨妈母女互相问了安。
薛姨妈又叫了院子外边的青年来。
“潘儿,这便是你史大哥。
你史大哥是世上一等一的勇士。又是王孙贵胄。你快来给你史大哥问安。”
薛潘见史信生的面目清秀,便有些高兴。上前便和史信问好。
“史大哥当真生得好相貌。
日后我们在一个院子里住。可要多亲近亲近。”
这话可是恶心到了史信。旁人要是说亲近亲近那就是客套。这薛潘说了,那可就是件恶心人的事情了。
史信也没好气。
“呵呵!
说的什么混话。
你就是打死人的薛潘吧?
我素来知道你是好男风的。日后我那边,你不要过去半步要不然你打听打听,我史信是干什么的?”
“额!”
这么不开面的吗?
院子里的人都呆立在原地。
薛宝钗更是无地自容。感觉自己家任何秘密都逃不过史信的眼睛。当即也是给史信贡献了一名冯唐军中的小兵。
史信说过这话又像没事人一般和薛姨妈说话。
“我来这的时候,本来是没有想着多留的。
所以大部分都房间我都空了出来。
薛姨妈大可住。只留我现住的三间房子便是。
也不算我违背了圣旨。”
“啊!
那就感谢大郎了。”
薛姨妈就有这一点最厉害,那便是唾面自干的能力。原着里李嬷嬷那么的骂,她依旧能笑着和李嬷嬷说话。
那还是个下人,何况史信这点气。
那鸳鸯也是被弄懵了。
这史信这么不近人情吗?说不得见史信把大部分房子都让了出来。便找个由头溜了。
史信也没工夫看薛家搬家。便也回屋去完成他的写书大业。
史信这添了紧挨着的近邻。便招了铁柱进屋,嘱咐他明日在梨香院小门外左近买几个院子。
倒是让自己人看着。有个什么秘密的也方便。
……
翌日,史信仍旧去乾清宫当值。
史信倒是没有把贾珍家和冯紫英联络沟通的事,说给皇帝听。
这算他头一天正经的在皇帝身边当差。
和他一同的到还有一位二等侍卫,两人一并的守在皇帝的门口。
这一日就见那大臣陆陆续续的从门口经过。
大部分是谨言慎行的。当然也有活分的,也多看上史信两眼。心中合计一下史信是哪位?
这活说起来也是个美差。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可是也是乏味的紧。枯站个三个时辰也不是玩的。
等史信这班下值。他身边那位已经是筋疲力尽了。
“这位。可是少见啊?
不知是哪家的。”
两人出了人多的地方。那位侍卫便向史信问道。
史信笑笑。反问道:
“我也是常在京都里转。怎么也是不认识你。那你是哪家的呢?”
那个侍卫笑着说:
“我乃是兵部仇都尉的嫡子。我名唤仇仁。兄台是?……”
史信哎呀呀的唏嘘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世兄。”
史信热络的拍着仇仁的胳膊。那仇仁有些愣。虽然两人见了一上午。可还是上下打量着史信。
“你是?”
“我先祖乃是史老令公,我是故史侯的嫡长子长孙。
前些日子我母亲故去,多亏了你家伯父帮忙。
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被我那二叔欺负成什么样子。”
仇仁听了心中一过。便想起史信是谁了。
“哦!你莫不是保龄侯府那位能拦五匹惊马的史大郎史信?”
“哪里哪里,史信倒正是在下。不过我现在已经是自请出府。日后再和保龄侯府没有关系了。”
史信也是笑着和仇仁说着。
仇仁这下更是好好的看了史信。
“我本以为这街上传得史大郎是多魁梧的汉子。不想却长的如此斯文啊!”
史信既要融入反派一伙。这书中的仇人一家,便是要结交了。
“那一日多亏了伯父仗义执言。我母出完殡,我曾去你们府上拜访。倒是没有见到世兄。真是遗憾啊!”
“许是我那日当值也未可知。”
史信见机便说道:
“今日算的上我第一天当值。正好遇到了仇世兄。
不如我做东。我们去酒楼聚聚如何啊?”
那仇仁知道史信勇武,说不得日后要是遇到点什么,还要史信出力。
又听是史信请客。当然是一口答应。
“如此甚好。倒是叨扰史兄了。”
“哪里?能和仇兄相交乃是平生一大快事。”
史信和仇仁两人顿时便如积年的老友一般。
两人一同交了令牌。坐了车往城西的望月酒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