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风卷残云般吃完饭,本想着回房美美地睡上一觉。
他刚起身,慢悠悠地往住处走去,脑海里已经开始浮现出躺到床上,舒舒服服睡个午觉的惬意画面。
就听到福子那熟悉的大嗓门响起:“小公爷,材料买回来啦!”刘毅瞬间精神一振,午睡的念头被抛到九霄云外。
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老远就瞧见福子和几个护卫正从马车上下来。
刘毅走上烧打开一个装着硝石的袋子,用手捻起一些,仔细观察着硝石的色泽与质地,又凑近闻了闻气味:“这硝石,应该能用。” 接着,他又看了看硫磺和木炭。
“把这些东西搬到炼丹师那屋。”刘毅吩咐道。
福子和护卫们赶忙应了一声,开始有序地搬运材料。
刘毅则快步来到炼丹师的屋子,炼丹师正看到刘毅进来,忙问道:“小公爷,是材料都到了?”
“嗯,刚看过,东西马上就搬过来,咱们动手试试。”
不多时,材料便被搬到了炼丹师屋内。刘毅和炼丹师立刻忙活起来,他们打算先以爆竹为雏形进行火药试验。若是这以竹子为载体的简易爆竹制作成功,那火药研制基本上就成功了一大半。
两人先是将硝石、硫磺、木炭按照不同比例分别称重,每一份都小心翼翼地放置一旁。随后,他们把这些原料依次放入石臼中,用杵臼细细研磨,力求混合均匀。这期间,两人都神情专注,不敢有丝毫懈怠。
接着,他们将混合好的粉末装进事先准备好的竹子里,再插入精心制作的引线。如此,一个简易的“试验爆竹”便初步完成。
就这样,刘毅和炼丹师全神贯注地忙碌着,一口气做了十来个不同配比的“爆竹”。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幕即将降临。两人决定等明天早上,两人决定等到晚上,趁着夜色掩护,将这些“爆竹”拿到离庄子远一些的山上实验,看看究竟哪种配比能产生最理想的爆炸效果。
翌日清晨,阳光轻柔地洒在庄子,驱散了夜的凉意。刘毅早早起身,带着福子、王虎等一众护卫,与炼丹师会合。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十来个不同配比的“试验爆竹”,朝着离山庄颇远的一处隐蔽山谷走去。一路上,除了脚步声,便是偶尔传来的低声交谈。
交谈中刘毅告知福子几人一会是要干什么。
抵达山谷,四周静谧,只有鸟儿偶尔的啼鸣声。刘毅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向炼丹师点头示意。
炼丹师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子,拿起第一个“爆竹”,缓缓点燃引线。众人都紧张地盯着,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然而,引线燃尽,却只发出“噗”的一声微弱闷响,“爆竹”并未如预期般爆炸。
福子忍不住嘀咕道:“咋回事啊这是?”脸上满是疑惑与失望。其他护卫们也纷纷交头接耳,神色间透着一丝沮丧。刘毅眉头微皱,心中思索着是不是配比出了问题。
炼丹师倒是没慌,他捡起未成功爆炸的“爆竹”,仔细查看,说道:“小公爷,可能是原料混合不够均匀,或是这竹筒密封有些问题。”刘毅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尝试下一个。
第二个“爆竹”点燃后,依旧只是冒了些烟,发出几声“滋滋”声,最终还是没响。
福子着急地直跺脚:“哎呀,这可咋整!”王虎也一脸无奈地摇头。护卫们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原本的期待似乎被泼了冷水。
刘毅却依旧沉着,鼓励道:“别急,试验嘛,哪能一下子就成功。咱们继续!”
当炼丹师点燃第三个“爆竹”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嗤嗤……”引线快速燃烧,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爆竹”炸开,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周围的草木簌簌颤抖,破碎的竹片如暗器般飞射而出。
福子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震得身子一颤,整个人愣了瞬间,随即兴奋地叫嚷:“响啦响啦!小公爷,这玩意儿太猛了!”
王虎也是满脸惊叹,附和道:“是啊,小公爷,有了这东西,看谁还敢靠近您!”护卫们原本低落的情绪瞬间被点燃,纷纷欢呼起来。
刘毅眼中闪过惊喜,心中暗自思量:“和二踢脚威力差不多,但要想在实战中发挥大作用,还得再精细调整加大计量。稳定性必须加强,可不能关键时刻出岔子。”
炼丹师盯着爆炸后的痕迹,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说道:“小公爷,从这次爆炸效果看,硝石比例可适当提高,硫磺再微调下,或许能让威力能更大一些,且让爆炸更稳定。”
刘毅点头赞同:“您说得在理,咱就按这思路,再试试其他配比。”
随后,他们又依次点燃其余“爆竹”。有的爆炸威力稍逊,声音沉闷;有的则燃烧过快,稳定性欠佳。每次爆炸后,刘毅和炼丹师都会仔细观察、分析,不断总结经验,力求找到最完美的火药配比。
在接下来的五天里,刘毅全身心地投入到与炼丹师的火药研究中。山谷中时常响起或沉闷或响亮的爆炸声,每一次试验都是对未知的探索。刘毅和炼丹师不断调整硝石、硫磺与木炭的比例,仔细观察每次爆炸的效果,从爆炸威力、稳定性到波及范围,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经反复尝试改进,他们终于研制出理想的火药配方。成品形似爆竹,刘毅还往里加了铁碎片。引爆时,冲击力强劲,四散的铁碎片杀伤力十足,扔一个下去,能伤到五六个人。虽无法大规模杀伤,但这效果已让刘毅很满意。
“这东西要是在关键时刻拿出来,谁都得吃亏。”刘毅看着试验后的场景,眼中满是愉悦。
炼丹师在一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笑着说:“小公爷,这几天的辛苦总算是没白费。”
也就在这几天,活字印刷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工匠们按照刘毅之前提出的思路和设计,成功制作出了活字印刷的工具,并进行了试印。看着那清晰印出的文字,刘毅简直乐开了花。
“这活字印刷一旦推广开来,书籍的印刷速度能大大提高,知识传播也会更加广泛,这可是件造福天下的大好事!”刘毅兴奋地搓着手。
然而,喜悦之中也有一丝烦恼。刘毅一直让张胜财寻找合适的工匠,筹备开办造纸厂,可至今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造纸厂迟迟无法开工。这让刘毅始料未及,他皱着眉头,心中思索着对策。
“这造纸厂开不起来,活字印刷再好也缺了关键一环。会造纸的工匠怕是都在世家手中。看来得另想办法了。”刘毅喃喃自语道。
刘毅反复权衡后,认定解决造纸厂难题迫在眉睫,而庄子里资源有限,回乾安城想办法解决这个难题,最为关键的是铅笔与活字印刷需要告诉李承远。
打定主意后,他迅速着手准备返程。
临行前,刘毅先来到炼丹师住处。炼丹师仍沉浸在火药研制成果中,思索着后续改进方向。
刘毅为炼丹师安排了几名研究员,与炼丹师一起研制威力更大的火药。
虽未言语交流,但刘毅的眼神与手势明确传达了期望与嘱托,炼丹师心领神会,点头回应。
安排完炼丹师这边,刘毅找到铁牛。有霍九的消息,立刻让霍九去国公府找他。
随后,刘毅带着福子、王虎几名护卫踏上回乾安城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