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您是不知道,那天可把府里上上下下都吓得不轻!宋国公带着一众士兵,风风火火地冲进府门,雨水打在他们的盔甲上,噼里啪啦作响,那阵仗,就好像天塌了一般。
宋国公浑身都被雨水浇透了,怀里紧紧抱着昏迷不醒、满身血污的您,一路高声呼喊着老爷。
国公爷和夫人听到动静,心急如焚地赶了出来。夫人一眼就看到了您,当场就泣不成声,身子晃了晃,差点直接晕过去。
国公爷虽说强装镇定,可那双手却控制不住地颤抖,赶忙下令派人去请乾安城中最好的大夫。”
没多会儿,圣人就知道了您遇袭的消息,马上派张公公带着太医赶来。张公公一到,就匆匆忙忙地进了您的房间,太医立刻围在您床边诊断、开方。
国公爷和夫人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大气都不敢出。”
刘毅听到这儿,不禁喃喃道:“没想到圣人还派张公公过来了,还派了太医。”
晚桃连忙点头,接着说道:“是啊,小公爷。张公公还带来了的口谕,说圣人会一查到底,让您安心养伤,不管用什么珍贵药材,太医院都全力支持。”
刘毅心中暗自思量,圣人应该知晓这这次遇袭大概率是世家的手笔。圣人派张公公和太医来,一来是关心自己,二来恐怕也是对世家的敲打。
晚桃眼睛亮晶晶的,接着说道:“小公爷,这还不算完呢!太子殿下听说您遇袭受伤,就火急火燎地赶来了。他一进院子,脚步都踉跄了一下,差点摔着。到了您床边,就一直盯着您,眼眶都红通通的,守了好长好长时间。临走的时候,还再三叮嘱国公爷和夫人,一定要把您治好,还说会让东宫的人帮忙查这件事呢!”
刘毅嘴角微微上扬:“太子还说什么了?”
晚桃歪着头回忆道:“太子殿下说,说只要您能平安无事地好起来,就把那匹您心心念念许久的宝马送给您,还说要陪您去城郊的马场驰骋呢。”
刘毅忍不住笑出了声,腹部的伤口却扯得生疼,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晚桃见状,急忙上前扶着,心疼地说:“小公爷,您可别乱动,伤口又疼了吧。都怪奴婢不好,不该让您笑得这么厉害。”
刘毅缓了缓神,强忍着疼痛对晚桃说道:“晚桃,太子和圣人的这份心意,我记下了。等我好了,定要好好答谢他们。这次的事,也多亏你在旁照应,辛苦你了。”
晚桃眼眶微红,连忙摆手:“小公爷可千万别这么说,伺候您是奴婢的本分,只要您能快点好起来,奴婢做什么都愿意。”
刘毅微微点头,又嘱咐道:“你去告诉厨房,给大伙都加些菜,这几日大家都担惊受怕,还忙前忙后,实在是辛苦了。还有,福子那边,多送些滋补的汤品过去。”
晚桃应了一声,扶着刘毅躺好:“小公爷放心,奴婢这就去办,您好好休息。”
刘毅渐渐感到一阵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沉,迷迷糊糊中说道:“晚桃,你也早点歇着……”话还没说完,便陷入了沉睡。
不知睡了多久,刘毅悠悠转醒,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榻上。他动了动身子,发现伤口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些许。
这时,晚桃端着药汤走进房间,看到刘毅醒来,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小公爷,您可算醒了,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可把奴婢担心坏了。”
刘毅先是一怔,随后无奈地苦笑:“竟睡了这么久,看来这次受伤,比我以为的还要严重。”他轻轻动了动胳膊,感受着身体的状态。
晚桃连忙将药汤放在一旁桌上,扶着刘毅坐起来:“小公爷,先把药喝了吧,喝了药伤口好得快。”
刘毅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眉头微微皱起,那苦涩的味道让他不禁咂咂嘴。
晚桃连忙递上一颗蜜饯:“小公爷,快含着,解解苦味。”刘毅含住蜜饯,甜意瞬间在舌尖散开,冲淡了口中的苦涩。
“晚桃,这醒来的功夫,我琢磨着不能就这么干躺着。你去把张胜才找来,我有要紧事和他商量。”
晚桃面露犹豫,小声劝道:“小公爷,您这伤势才刚有点起色,要不还是再歇几日,等身子硬朗些再说?”
刘毅摇了摇头:“他们既然敢下此狠手,往后保不准还会有更歹毒的招儿。 需要警告一下他们,我不是好动的。”
晚桃见劝不动,只好应下:“那奴婢这就去请张胜才过来,小公爷您可千万别乱动,要是伤口又裂开了,可怎么好。”说罢,便匆匆转身出门。
不多时,张胜才大步走进房间,拱手行礼:“小公爷?”
刘毅示意张胜才坐下,缓缓说道:“老张,这事你怎么看。”
张胜才落座后,略作思索后说道:“小公爷,依我看,此次遇袭,王家嫌疑最大。不过,我觉得这大概不是王家那些老谋深算的管事之人所为。以我对他们行事风格的了解,若是他们出手,必定会谋划得更为周全,力求万无一失,不至于留下这么多破绽。
依我揣摩,这件事极有可能是那个莽撞冲动的王耀宗私自干的。那小子一贯嚣张跋扈、行事不计后果,早就对您怀恨在心,很可能是他勾结土匪,妄图给您一个‘教训’,以逞他的一己之快。”
“老张,我心里早有数,这事十有八九是王耀宗那家伙干的。他一贯行事乖张,芝麻大点儿事都能记恨好久。稍微一想就知道,也就他这种没脑子的,才会干出这么莽撞的事儿,也不想想后果。 ”
“小公爷,这王耀宗如此放肆,咱们绝不能轻易放过他。给他点颜色瞧瞧。”
刘毅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老张,找你来就是这事,兴隆酒坊,咱们就拿它开刀。
“他们不是和我玩谣言么?老张,咱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刘毅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抬手轻轻抚着伤口处的纱布。
“老张,你安排几个得力的伙计,扮作外地来的粮商,故意在市面上高调收粮,把价格哄抬得越高越好,吸引王家的注意,别让他们看出破绽。”
“在放出风声,就说琳琅阁要大肆收粮。兴隆酒坊听到这消息,他们势必会跟着收粮 。等他们入局,咱们再把手里多出来的粮食,以高价卖给兴隆酒坊。咱们还能赚上一笔。”
“小公爷这招真是高明!”张胜财谄媚的夸奖后问道:“那您说的谣言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