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小院的正厅就坐,屋内鸦雀无声,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刘镇羽坐在一旁,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又松开,眼神不时看向刘毅,似有千言万语,却又碍于李承远在场而不敢开口。
而刘毅却恶狠狠的盯着李继看。
就在众人无言中,张宁带着太子妃匆匆赶来。太子妃神色匆匆却不失端庄,进了镇国公府的大厅,先行大礼,“儿媳见过圣人,愿圣人万安。”
李承远微微抬手示意她免礼:“太子妃,情况紧急,也不与你多寒暄了。毅儿,研制出的神药青霉素,或许能救皇后,需要施针治疗。这施针之事,就指望你了。”
太子妃看向刘毅,眼中透着坚定:“表弟,有何需要尽管吩咐,只要能救母后,本妃定当竭尽全力。”
刘毅点头,想了想便问道:“太子殿下,针筒呢?”
张宁抬手在衣袖下稍作摸索,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锦盒。双手将锦盒递向刘毅,:“在老奴这了。”
为什么在张宁这里,一切还要从工部说起,工部接到太子的吩咐打造针筒,没日没夜的做了十天,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的,工部尚书问都没问太子,就将针筒呈给李承远,所以李承远就来到镇国公府。
刘毅接过盒子顺势打开,第一个念头就是这针头比给牛用的都粗。
刘毅开始详细讲解道:“太子妃,这施针讲究手法和力度,您先看我示范。”
说着,刘毅拿起针筒,对着一旁正一脸好奇看热闹的太子,勾了勾手指,“太子殿下,既然您兴致这么高,那就麻烦您屈尊做一回我的道具,帮我演示演示这施针的关键步骤,也让太子妃能看得更明白些,您意下如何 ?”
太子李继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旋即苦笑着摇头:“你呀,就会拿我打趣。行,为了母后,我这‘道具’当得。”
太子大方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又宠溺的笑。
刘毅清了清嗓子,神色变得格外认真,绕到太子身后,轻轻拍了拍太子的肩膀,示意他侧身站好,随后提高音量,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清:“诸位,这施针部位是,臀部俗称屁股,此处血管、神经分布较少,能最大程度降低风险。”
李承远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满是关切与紧张,身体不自觉地前倾,想要把每一个细节都看清楚。
刘镇羽也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眼神在刘毅和太子之间来回游走,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太子妃则全神贯注地盯着刘毅的一举一动,她微微侧身,眼睛一眨不眨,手中还紧紧握着一块帕子,时不时在手心擦拭一下,以缓解内心的紧张。
刘毅调整好姿势,手中拿着针筒,在光线的映照下比划着。他再次确认了一下针筒,深吸一口气,缓缓将针筒的针头对准了太子的臀大肌外上象限,演示着进针的动作,同时说道:“进针的时候,要快、准、稳,这样能最大程度减轻疼痛。
注意,千万不要犹豫,犹豫会让对方更紧张。” 说着,停顿片刻,模拟着推针筒的动作,接着道:“推药的时候,速度要均匀,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太快可能会引起不适,太慢又会影响药效的发挥。”
演示结束后,刘毅轻轻移开针筒,对太子妃说道:“太子妃,接下来轮到您试试了,记住刚才的要点。”
太子揉着被比划的部位,苦笑着调侃:“这滋味可不好受,母后要是知道为了救她,我受了这‘皮肉之苦’,肯定心疼。”众人紧绷的神经,因太子的这句玩笑话,稍稍放松了些许。
太子妃深吸一口气,接过刘毅递来的针筒,走到太子身后,依照刚才刘毅示范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她的手微微颤抖着,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薄汗。
回想着刘毅方才的每一个动作要领,缓缓将针筒对准太子屁股。她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完成演示。刘毅赞许点头,称其动作标准。
就在此时,前去寻找与皇后病症相同病人的侍卫回来了,带来了两个患病的百姓。
刘毅见状,立刻对太子妃点头示意:“太子妃,就照刚才的演示,为这两位病患施针。”
说罢,缓缓将针筒刺入药瓶。小心翼翼地抽动活塞,青霉素缓缓进入针筒,好不容易抽取完毕,刘毅长舒一口气,将针筒递给太子妃,声音略带一丝紧绷:“太子妃,就照刚才教你的做。”
太子妃深吸一口气,稳步走到第一个病患身旁,她的手虽还有些微微颤抖,但眼神中满是坚定。她依照所学,将针头对准病患的臀大肌外上象限,快速下针。
“嘶——”病患忍不住叫了一声,身体本能地紧绷起来。这针头确实比寻常的粗不少,带来的刺痛感也更为强烈。好在太子妃手法还算稳当,迅速调整状态,开始匀速推药。
李承远坐在一旁,神色紧绷,双眼紧紧盯着太子妃的一举一动,眼中满是紧张与期待,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座椅扶手,生怕这关键的治疗环节出一丝差错 。
好在太子妃没有慌张,迅速调整状态,开始匀速推药。第一个病患施针顺利完成后,她快步走向第二个病患,动作流畅地完成了施针。
待太子妃顺利完成对两位病患的施针后,李承远出声问道:“这就完成了?”
“回圣人,还需要连续施针几日便可痊愈。”刘毅答道。
“真如毅儿所说,待皇后痊愈之日,朕必当论功行赏,封你为侯爵,食邑千户。”
李承远神色庄重继续说道:“毅儿,你献出神药青霉素,此乃扭转乾坤之举。若能成功治愈皇后,你便是我皇室的大恩人。”
刘毅听李承远说要封侯,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紧接着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差点没笑出声。
心里那叫一个乐开了花,暗自思忖:就这一个青霉素就封侯了?早知道医术这么吃香,自己以前就该多钻研钻研。
那以后要是再弄出些更厉害的东西,岂不是能封王?这可真是一步登天的好事!
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般,半天才憋出一句:“圣人,这……这实在是太厚重的赏赐了,皇后娘娘是臣的姨母,这青霉素的方子是应该的,怎敢受此大恩。”
李承远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毅儿,这青霉素若真能救皇后,拯救的不仅是朕的挚爱之人,更是稳住了皇室的根基。你对皇室的这份功劳,封侯都不足以彰显。”
刘镇羽眼眶泛红,上前一步,声音略带颤抖:“圣人如此厚待,我刘家无以为报。犬子能为皇后娘娘尽力,本是分内之事,得此恩赏,实是家门之幸。”
李承远微微颔首,目光在刘毅和刘镇羽身上一一扫过,语气温和却又透着几分帝王的威严:“镇国公一家忠心耿耿,朕心中有数。
此次刘毅之举,实乃大功,封侯不过是朕的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