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刘毅看不见的地方,正在上演着一出大戏。
含元殿内,气氛剑拔弩张。
王御史王御史双手高高举起弹劾奏章,言辞激烈:“陛下!臣弹劾正国公之子刘毅,竟胆大包天,打着御赐的名号售卖酒水,这是公然践踏皇家威严,欺君之罪不可饶恕,恳请陛下严惩!”
周御史也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此风不可长,若不加以严惩,恐天下人效仿,朝堂威严何在?”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一时间家里有产业的世家大族都站出来支持王御史。
朕国公刘镇羽“噌”地一下站了出来,袍角带起一阵风,双手抱拳,声如洪钟:“臣以为此事定有误会!”刘镇羽目光如电,冷冷扫过那些附和弹劾的大臣,
续道:“犬子刘毅所售的‘御酿古香’,确是圣人御赐之名。前些日子圣人品尝后,对那美酒赞誉有加,亲口允了御赐的名号,这事儿满朝皆知,怎么如今却成了欺君之罪?”
王御史听到这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可仍梗着脖子强辩:“刘国公,空口无凭,有何证据能证明是圣人御赐?莫不是你为袒护儿子,随意编造?”
刘镇羽怒极反笑,上前一步,直视王御史的眼睛,言辞犀利:“王御史,你身为朝廷监察之臣,本应明察秋毫,如今却仅凭臆测便妄加弹劾,还质疑圣人亲口所言,究竟是何居心?圣人圣明,御赐之事,莫非你觉得陛下会说谎不成?”
周御史见势不妙,赶忙打圆场:“刘国公莫要动怒,许是我等误会了。只是此事传得沸沸扬扬,难免让人起疑,大家也是为了维护朝堂威严。”
刘镇羽冷哼一声,不买他的账:“维护朝堂威严?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就联名弹劾,煽动朝堂风波,这才是真正有损朝堂威严!圣人,臣恳请彻查此事,还我儿一个清白,也让这些居心叵测之人不敢再肆意妄为!”
刘镇羽可不管那一套,就这么一个儿子了,就想动刘毅他就敢和谁拼命。
李承远坐在龙椅上,看着朝堂上的这一幕,心中暗自思忖:这些世家大族,为了自家产业利益,竟无视真相,妄图借弹劾搅乱朝堂。
想到这儿,李承远脸色一沉:够了!此事朕亲自定夺,岂容你们无端揣测。刘毅获朕御赐酒水名号,光明正大。你们不将心思放在民生社稷,却在朝堂之上兴风作浪,置朝廷纲纪于何地?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李承远的厉声斥责如重锤落地,整个含元殿瞬间安静下来,鸦雀无声。大臣们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龙颜,殿内只回荡着沉重的呼吸声。
“退朝!”随着张宁那尖锐悠长的声音响起,这场风波暂时落下帷幕。李承远起身,拂袖而去,留下一众大臣们呆立原地,面面相觑。
刘镇羽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长舒一口气,眼中泛起一丝欣慰。他朝着李承远离去的方向,深深地行了一礼,心中默默念道:“多谢陛下,护我儿周全。”随后,昂首挺胸,大步走出大殿,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仿佛在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宣告:想要动我刘镇羽的儿子,没那么容易!
王御史和周御史站在原地,脸色铁青,心中满是不甘。王御史狠狠地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低声咒骂道:“这刘镇羽,还有那昏君,坏了我们的好事!”周御史则一脸阴沉,目光闪烁:“别急,此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刘毅断了我们的财路,这笔账,迟早要讨回来。”
世家大族们陆陆续续走出大殿,彼此交换着眼神,眼神中既有对刘毅的嫉恨,也有对未来局势的担忧。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次弹劾失败,意味着与刘毅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日后少不了明争暗斗。
刘镇羽刚走出大殿,便被一群平日里交好的大臣围住。众人纷纷向他表示祝贺,称赞他刚才在朝堂上的英勇表现。刘镇羽微笑着一一答谢,可他心里明白,这只是暂时的胜利,接下来的日子,刘毅恐怕要面临更多的麻烦。他必须尽快提醒儿子,让他做好万全准备,不能再给这些人可乘之机。
与此同时,在皇宫的另一处,李承远坐在书房里,眉头紧锁。他深知,今天这场风波只是冰山一角,世家大族在朝堂上盘根错节,势力庞大,若不加以制衡,迟早会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而刘毅,这个年轻有胆识的后生,或许能成为他打破世家垄断、整顿朝堂的关键助力。李承远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扶持刘毅,让他在这复杂的朝堂中站稳脚跟,为自己所用 。
刘镇羽结束了一天的朝堂纷争,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来到刘毅的小院。还未走进书房,屋内传出的细碎声响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轻轻推开门,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立当场。
书房内,刘毅和福子蹲在地上,围着一张堆满铜钱和银子的桌子忙得热火朝天。铜钱被分成一小堆一小堆,两人正专注地清点着,一文一文仔细地数着,每数完一百文,便用纸条紧紧捆扎起来。银子则大小不一地散落着,在烛火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堆成了一座小小的银山。
“这……这是怎么回事?”刘镇羽的声音不自觉拔高,满是难以置信。
刘毅闻声猛地抬起头,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慌乱,看清来人是父亲后,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父亲,您回来啦!”
福子也连忙站起身,恭敬地行礼:“国公爷。”
刘镇羽的目光被桌上的钱财牢牢吸引,他缓缓走近,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微张,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奇景。他伸出手,下意识地摸了摸那些铜钱和银子,喃喃道:“这么多钱,这得是多久积攒下来的啊?”
刘毅兴奋得脸颊泛红,抢着说道:“父亲,这可都是今天一天赚的!咱们的‘御酿古香’如今名声大噪,今日店里生意火爆得超乎想象,这钱就跟流水似的进账!”
“一天?”刘镇羽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刘毅,又看了看桌上的钱,双手微微颤抖,“我儿这生意,竟如此惊人?”
刘毅用力点头,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是啊,父亲。不说香皂,咱们这酒也能日进斗金,你要不,我给你点。”
刘镇羽听到刘毅说要给他钱,先是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情。他既为儿子生意的成功感到骄傲,又担忧这巨额财富会给儿子带来更多麻烦,那些世家大族本就虎视眈眈,如今刘毅赚得盆满钵满,无疑会让他们更加眼红。
刘镇羽摆了摆手,说道:“毅儿,为父不缺这点钱,你能把生意做起来,为父打心底里高兴。但你要知道,这钱财来得容易,去得也快,更何况树大招风,你如今赚了这么多,那些人怕是更不会善罢甘休。”
刘镇羽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忧虑,“今天朝堂上的事,为父已经跟你说过了,他们既然敢在朝堂上弹劾你,就不会轻易放弃,往后行事,你一定要万分小心。”
刘毅满不在乎地笑了笑:“父亲,您别担心,我心里有数。那些人不过是嫉妒我罢了,我堂堂正正做生意,他们能拿我怎样?”
看着儿子自信满满的样子,刘镇羽心中既欣慰又无奈,欣慰儿子有这份冲劲,无奈他涉世未深,还未真正见识到那些人的手段。
刘镇羽语重心长地说道:“毅儿,你还年轻,有些事你还不懂。这些世家大族在朝堂上经营多年,盘根错节,势力庞大,他们若真想对付你,有的是办法。
为父今天在朝堂上虽然替你解了围,但这只是暂时的,往后你在生意场上,说不定还会遇到更多的刁难。”他拍了拍刘毅的肩膀,“为父不求你大富大贵,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刘毅看着父亲担忧的眼神,心中一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认真地说道:“父亲,我明白了,我以后会小心的。我也不会让您失望,一定会把生意越做越好,让那些人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刘镇羽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相信儿子有这个能力,只是前路坎坷,希望儿子能一路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