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脸上满是惊讶与好奇,忍不住开口道:“昨日在醉香楼流出的诗是你所作,真让人意想不到!平日里看你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本宫还以为你只热衷于那些逍遥玩乐的闲事,没想到竟藏着这般才情,倒叫本宫刮目相看。”
“不过本宫实在好奇,你怎么突然就开窍,能做出那般精妙的诗了?以往可从未听你展露过这方面的才华。”
刘镇羽见皇后发问,忙不迭地接过话茬,脸上带着几分自豪:“回娘娘的话,大约半年前,毅儿偶然间得到一本古籍。
打那之后,他便像着了魔似的,整日捧着研读。老臣本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竟在诗词上有了这般长进。”
李承远听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微微颔首道:“原来是这样,看来那古籍倒是本奇书,竟能让这小子潜心钻研,终得才情大进。”
刘毅暗自松了口气,顺着父亲的话说道:“正是那古籍中的诗词歌赋、前人智慧,让臣受益匪浅,才在诗会时灵感突发,做出那几首诗。”
皇后笑着点头,又问:“那古籍可还在府中?本宫倒是好奇,是何等书籍,能有这般奇效。”
刘镇羽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苦笑着说道:“不瞒娘娘,说来实在可惜,那古籍已然不在了。前些日子,毅儿读书读得入神,不慎打翻了身旁的炭盆,等众人反应过来,那古籍已经被大火吞噬,抢救不及,就这么给烧没了。”
李承远闻言,不禁微微皱眉,惋惜道:“如此奇书,就这般毁了,着实可惜。”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安慰道:“罢了,书虽没了,但你能将书中所学化为自己的才情,也算没有白费这番精历。”
刘镇羽赶忙笑着打圆场:“哎,咱别聊这些让人惋惜的事儿啦,光顾着说话,来来来,圣人、娘娘,尝尝这刚涮好的肉,脆嫩爽口,配上这特制的蘸料,味道一绝,快尝尝快尝尝。”说着,他拿起公筷,给李承远和皇后各夹了一筷子肉。
李承远端起酒杯,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开口说道:“镇国公一家今日盛情款待,朕与皇后倍感欣慰,这满桌佳肴,皆是心意啊。”说罢,便要仰头饮下杯中酒。
刘毅见状,急忙起身,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圣人且慢!这酒啊,有些特别,容臣为圣人细细道来。
这是臣酿造的酒,采用的是古法酿造工艺,经过多道工序精心酿制而成。”
刘毅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拿起酒壶,又为李承远的酒杯添上些许,接着道:“这酒口感醇厚,入口绵甜,不同于寻常的酒寡淡无味。圣人若是细细品味,便能尝出其中淡淡的酒香。喝的时候,最好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让这酒的香气在舌尖慢慢散开,方能品出其中真味。”
李承远饶有兴致地听完,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依照刘毅所说,轻轻抿了一口米酒,细细品味一番后,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不禁赞叹道:“这酒入口绵甜,酒香悠长,朕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酒!这古法酿造出来的酒,当真别具一格。刘毅你不仅才情出众,连酿酒也如此有造诣,着实让人佩服。”
皇后听闻,也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随后点头微笑:“嗯,确实细腻顺口,回味还有丝丝甘甜,以往还未曾尝过这般独特的酒。”
刘镇羽见皇帝和皇后对这酒赞不绝口,脸上堆满了笑容,忙说道:“陛下和娘娘喜欢,那便是这酒的福气。毅儿平日里就爱捣鼓这些,能得二位如此夸赞,想必他心里定是乐开了花。”
刘毅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恭敬说道:“圣人和娘娘谬赞,臣实在愧不敢当。不过是闲暇时偶然兴起,按照古籍上记载的古法试了试,没想到能得陛下和娘娘青眼,实在是臣的福分。
李承远脸上带着笑意,看似不经意地轻轻晃着酒杯,沉吟片刻后说道:“这美酒,实在是难得。
朕在宫中,每日虽美酒佳肴不缺,但像这般独特风味的酒,却从未有过。若是往后能时常一品,倒也能为宫中生活添几分别样滋味。” 说完,他抬眼看向刘毅,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刘毅心中暗自窃喜,兴奋得差点没笑出声来。
原本还绞尽脑汁琢磨着该找个什么借口给圣人送几坛酒,没想到圣人自己主动开口了。代言人这不就成了!往后和大臣们宴饮的时候喝的都是这酒,那效果,想着都美!
刘毅强压着内心的狂喜,脸上堆满了恰到好处的恭敬,立刻应道:“既然圣人如此喜爱这美酒,我这就让人去拿。随即唤道:“福子,去拿两坛酒过来
说罢,提高声音,朝着门外扬声唤道:“福子!”
福子闻声,眨眼间便从偏厅闪至堂前。
“去拿两坛酒,再拿十盒香皂过来。”
福子领命而去。
皇后笑盈盈地说道:“毅儿有心了,前几天送过去的香皂还没用完,不必在给本宫拿了。”
刘毅解释道:“姨母,这个香皂是工坊新研制出来的味道,您那儿还没有,您这是来了,不来就给您送过去 。”
皇后嘴角噙着温柔笑意,眼中满是赞赏,轻轻颔首道:“毅儿,你这份心思,实在是难得。
李承远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缓缓说道:“这是刘毅对你这个姨母的一片孝心。
还没等刘毅说话,刘毅的母亲刘氏笑意盈盈地说道:“毅儿本就该孝顺姨母的,这孩子从小就承蒙皇后娘娘照拂,如今能有这份心意,也是他的本分。
皇后笑着说道:“毅儿这孩子,机灵又懂事,本宫打心眼里喜欢。”
这时,福子抱着两坛酒,身后小厮抬着装有十盒香皂的雕花匣子匆匆走进来。
刘毅赶忙上前,先将酒坛稳稳放在李承远身旁。又对福子说道:“将香皂放在偏厅。”
李承远看着眼前摆放整齐的酒坛,脸上笑意更浓,眼神中透着对美酒的喜爱。他轻轻拍了拍酒坛,饶有兴致地问道:“刘毅,如此佳酿,可有名字?朕还不知该如何称呼这琼浆玉液呢。”
刘毅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容回道:“这酒还未有名字。圣人见多识广,若是能赐名,那可真是这酒莫大的荣幸。”
李承远微微颔首,手托着下巴,目光微微眯起,陷入了思索。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开口说道:“此酒口感醇厚,入口绵甜,且是用古法酿造,意义非凡。朕看呐,就叫‘御酿古香’如何?既点明了这酒是朕喜爱之物,又突出了它的古法酿造,留存古韵酒香。”
刘毅心中狂喜,原本只想着把这酒推销出去,没想到还有这意外之喜!这“御酿古香”的名字一赐,往后这酒贴上名号,还不得身价倍增?谁不知道这是圣人亲赐之名,往后在酒桌上一提,那场面,想不火爆都难。
刘毅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脸上却努力维持着恭敬:“陛下赐名,实在是妙!‘御酿古香’,这名字大气又贴切,一听便知此酒的不凡。”
刘镇羽也在一旁附和道:“陛下圣才,这名字取得恰如其分,此酒能得陛下赐名,当真是福气。”
皇后笑着轻抿了一口酒,微微点头:“嗯,这名字取得好,与这酒的风味相得益彰。
李承远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心中暗自满意,此次前来试探,已确定那事并非刘毅给太子出的主意,还意外收获了这等美酒,倒也不虚此行。
眼看天色渐晚,李承远起身道:“今日在镇国公府,吃得舒心,喝得畅快,时间也不早了,朕与皇后也该回宫了。”
刘镇羽赶忙恭敬地说道:“陛下和娘娘能来,是臣一家的荣幸。
臣送陛下和娘娘。”说着,便在前面引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国公府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刘毅亲自将两坛“御酿古香”小心翼翼地放置在皇家的马车上,又叮嘱车夫一定要小心慢行,莫要颠簸了美酒。
李承远看着刘毅的举动,眼中满是笑意:“刘毅,今日这酒和香皂,朕与皇后都很喜欢。”
刘毅拱手道:“陛下和娘娘喜爱,是臣的福分。”
皇后也笑着说道:“毅儿,回去吧,莫要再送了。”
刘毅直起身,目送着李承远和皇后的马车缓缓离去,直到车队消失在街道尽头,才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