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李珂等人历经艰辛,将僵尸道北部分坛邪恶势力一举荡平,成功救出被掳孩童,众人皆以为能稍作喘息,为世间除一大害而庆幸。待诸事稍定,李珂便率领同心会骨干,在这万骷魔的老巢之中仔细搜寻清理,欲将僵尸道余孽连根拔起,不留后患。
众人翻遍密室,查阅诸多秘籍手札,其间所记载的邪恶功法与残忍行径,令众人义愤填膺。然而,更令人震惊的发现接踵而至,他们竟从一些隐秘的书信和记载中,知晓了一个惊天秘密:那僵尸道在佛门势力范围内行事如此嚣张跋扈,肆无忌惮地荼毒生灵,草菅人命,背后竟有佛门大宗无相宗在暗中操纵。
无相宗,久负盛名于江湖,表面上宣扬佛法,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为宗旨,寺宇庄严,梵音缭绕,僧人们每日诵经礼佛,一副祥和之态。江湖众人皆以为其乃佛门圣地,是正义与慈悲的象征,却不想其背地里竟行此等丧尽天良之事。无相宗养魔自重,借僵尸道之手排除异己,扩充自身势力,手段阴毒狠辣,令人发指。他们利用僵尸道制造混乱,趁乱吞并周边门派和势力,将无数无辜百姓置于水深火热之中,却在人前装作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李珂得知此事后,心中怒火犹如熊熊烈焰,瞬间燃起,双目赤红如血,紧握双拳,关节泛白,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留下道道血痕,疼痛却丝毫不能缓解他心中的愤怒。他心中暗骂:“好个无相宗,披着佛门的外衣,行着恶魔之事,枉披袈裟,辱没佛门!今日之事,定要让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然而,李珂虽怒火中烧,却并非鲁莽之人。他深知无相宗作为佛门大宗,底蕴深厚,高手如云,且在江湖中颇具威望,与众多门派和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贸然行事,仅凭同心会目前的实力,必遭灭顶之灾。他强压心头怒火,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试图理清思绪,寻找应对之策。
此时,他的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往昔在无相宗时的所见所闻。那时,李珂曾因机缘巧合踏入无相宗,与宗内一些僧人有过接触。初入无相宗,只见那寺宇宏伟壮丽,香烟袅袅,僧人们举止文雅,谈吐不凡,一副慈悲为怀的模样。李珂当时只觉无相宗氛围祥和,是个修行的好地方,并未多想。可如今想来,其中竟暗藏诸多蹊跷,只是当时自己未曾察觉。难怪无相宗寺内佛堂,更是奢华至极。佛像金身璀璨,高可数丈,佛前供桌,千年沉香木纹理细腻,香气萦绕。
那民间却是另一番惨象。村落之中,屋舍破败不堪,断壁残垣随处可见。百姓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补丁摞着补丁,勉强遮体。田间荒芜,杂草丛生,颗粒无收。饿殍横陈于道,无人收殓,野狗啃食着尸体,令人触目惊心。为求生存,卖儿卖女者比比皆是。那稚嫩孩童,泪眼汪汪,被父母狠心卖与他人,哭声回荡在街巷之中,揪人心肺。父母亦是心如刀绞,却无奈生计所迫,为了一口吃食,不得不骨肉分离。街头巷尾,尽是乞儿,蓬头垢面,拖着瘦弱的身躯,四处乞讨。那河边,时常有妇人抱着死去的婴孩,悲声痛哭,而后将其投入河中,任流水将其带走。
而佛门之中,僧人们依旧身着绫罗袈裟,每日诵经礼佛,享受着这奢华的生活,对民间的困苦充耳不闻。
于是李珂召集同心会骨干,神色凝重地说道:“众兄弟,今日我等发现无相宗竟暗中操纵僵尸道,此宗势力庞大,我等目前难以与之抗衡。为今之计,我等需分散转移,前往南疆暂避风头。南疆之地,地势复杂,且与中原相隔甚远,无相宗一时难以顾及。待我等在南疆站稳脚跟,实力提升后,再找无相宗算账。”
众人闻言,虽心中不甘,但也明白形势严峻,纷纷点头称是。于是,同心会众人迅速收拾行装,将一些重要的法器和秘籍整理好,分成数支小队,趁着夜色,悄然朝着南疆方向行进。
李珂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无相宗,众生皆苦,度尔等成佛,我李珂定要为那些因你们而死的无辜百姓,为他们讨回公道!”待众人走远后,李珂并未跟随前往南疆,而是独自暗中潜回,决心深入调查无相宗的罪行。
于是,他乔装打扮成一个普通的商人,头戴斗笠,身着粗布麻衣,脸上涂抹着一些颜料,掩盖了自己的真实容貌。他混入无相宗附近的村落,在村中的客栈住了下来。
白天,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村落中闲逛,与村民们交谈,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寻找线索。他发现,村民们对无相宗既敬畏又恐惧,虽然表面上对无相宗的僧人毕恭毕敬,但私下里却常常议论无相宗的一些奇怪行为。
有一位老农夫偷偷地告诉李珂:“客官,你可不知道,这无相宗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好地方,可实际上却有些不对劲。前些日子,我家的小儿子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后来我在无相宗的后山附近发现了一些人骨,骨头上面还有一些奇怪的痕迹,像是被什么邪恶的东西啃过一样。我想去问无相宗的僧人,可又不敢。”
李珂听了,心中一动,问道:“老伯,你确定是在无相宗的后山附近发现的吗?那后山平时可有人进去?”
老农夫摇了摇头,说道:“后山平时是不许人进去的,说是有高僧在那里闭关修行。可我总觉得有些奇怪,那后山肯定藏着什么秘密。”
李珂谢过老农夫,心中暗自思量:“看来这无相宗的后山确实有问题,说不定能在那里找到一些关于他们与僵尸道勾结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