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大营里,呼勒台听着从阵前传来的叫骂声,气的牙都快咬碎了。可碍于之前的败仗,一时半会儿他还真不敢出兵,毕竟谁知道这几个人是不是诱饵啊?
朱文圭几人在阵前骂了都快有一炷香的时间了,见呼勒台还是不敢出兵,朱文圭有些急躁了。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然后扭头朝身旁的士兵说道:“这呼勒台是真的能忍呐,咱们都骂了这么久了,他竟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士兵也有些无奈,随即开口说道:“谁说不是呢?这都能忍,我也是佩服。难不成这信奉长生天的,都这么能忍?”
听到这话,朱文圭脑子里瞬间就冒出来了一个想法。既然这些信奉长生天,那自己为啥不从这方面入手呢?
随即扭头对身旁的士兵说道:“快去,给我找一套萨满跳大神的衣服过来,我有用。”
士兵闻言,连忙点头道:“是,末将这就去。”
朱文圭扭头朝其他还在叫骂的士兵们说道:“好啦,都休息一下吧,我想到办法了。”
受朱文圭指派的士兵一路回到大营,找到朱允熥说道:“大将军,殿下让末将回来取萨满巫师的衣服,殿下说他有用。”
虽然朱允熥有些疑惑,可还是对亲卫吩咐道:“去,把他所需之物取来。”
待士兵走后,朱允熥一脸疑惑的嘟囔道:“这小兔崽子要萨满的衣服干啥?跳大神啊?”
没过多久,士兵抱着衣服就回到了朱文圭的身边。将东西交给朱文圭后,一脸好奇的问道:“殿下,您要这东西干?”
朱文圭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道:“山人自有妙计,别愣着了,快来帮老子穿衣服!”
几人七手八脚的忙活了一阵后,朱文圭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萨满巫师的行头,然后原地蹦了两下后说道:“你们看我这身咋样?像不像?有没有哪个味道?”
士兵们连忙点了点头,开口道:“还别说,殿下,您是扮啥像啥。”
朱文圭随即开口说道:“好,一会儿我说啥,你们就跟着喊啥,听见没?”
士兵们连忙点头答应道:“回殿下,末将明白!”
随即朱文圭对几人点了点头,然后一蹦一跳的就朝前方走去,感觉位置差不多了后,直接朝对面大喊道:“对面的,都给我听着!”
然后朱文圭拿起文王鼓就开始唱了起来,那又蹦又跳的样子,就如同被上身了一样。
“日落西山黑了天呐~家家户户把门关呐~喜鹊老挝奔大树~家雀老挝奔房檐~
行路的君子住旅店~当兵的住进了营盘呐~十家上了九家的锁,只有一家门没关呐~duang~duang~duang~
要问为啥门没关啊~敲锣打鼓请神仙呐~左手敲起文王鼓,右手拿起五王鞭。
文王鼓,柳木圈。奔得儿奔,抱的圆,上面栓上八根弦,四根朝北,四根朝南。四根朝北安天下,四根朝南定江山.在中间安上哪扎闹海金刚圈……”
士兵们看着朱文圭原地跳大神的样子,整个人都懵了,愣了好久之后,连忙开口喊道:“哎哎哎!!我的爷唉~殿下唉~您唱错啦!不是这个,这个是东北那嘎达的!”
听到这话,跳的正起劲的朱文圭愣了,然后说道:“对哦,这特么是草原,不是东北。你们等着,我这就换一个。”
说完后,朱文圭又开始蹦了起来。可没蹦两下,又停了下来,然后对着几人说道:“你们还在马上坐着干啥呢?下来一起跳。”
朱文圭随即一个原地起跳,双手抬高向天,然后又指向敌军大营,一声大吼道:“啊!!!是他啊~!冤有头~债有主啊~”
士兵们这时候也学着朱文圭的动作,跳了一下后,指着敌军大营就开始吟唱道:“你要罚~要罚就罚他啊~你要罚~要罚就罚他啊~!”
朱文圭这时候接着大声吟唱道:“啊~是他啊~让草原民不聊生啊~”
士兵:“你要罚 要罚就罚他啊~你要罚 要罚就罚他啊~”
朱文圭:“啊~!我说神呐~你不罚,那我就动手了哇~!”
士兵:“你要罚 要罚就罚他啊~!你不罚,那我们就动手了哇~!”
一群人又蹦又跳的折腾了好一阵后,朱文圭大喝一声道:“好!完毕!收工!”
接着只见朱文圭对着敌方大营就脱下了裤子,然后就开始撒尿。而身后的士兵们,也立马有样学样,脱下裤子就开始撒尿。
这下可是真刺激到了呼勒台了,毕竟先骂人,再跳大神,然后对着自己撒尿,这谁特么能忍呐?随即大手一挥道:“传令全军!出击!”
见敌军开始动了,朱文圭几人连裤腰带都没来得及绑,一手提着裤子跳上马就往回跑。
也不知是刚刚的魔法攻击伤害太大了,还是为何,呼勒台竟然亲自追了出来,而且还冲在最前方。
士兵见追击的敌人越来越近,连忙开口喊道:“殿下!你先走,我们挡着!”
说完后,也不等朱文圭反应,直接调转马头,大声叫喊着就朝敌军冲去。
“来啊!你们想杀我大明的殿下!得先问我我们答不答应!”
虽然这几人战力强悍,可毕竟就几个人,如何能抵挡得了上万人的冲击?砍杀了几名敌军后,几人就淹没在了敌军的人海中。
扭头看了眼被敌军淹没的几人,朱文圭眼红了。可他不能停下,因为他要是死了,那这几人就真的白牺牲了。
朱行玺带着陌刀队看着越来越近的敌军,大喝一声道:“起身!准备接敌!”
“是!小主人!”
看着不远处带领着陌刀队严阵以待的朱行玺,朱文圭大声喊道:“行玺!杀了他们!狗蛋死了,狗蛋死了啊!”
让开一个豁口,放朱文圭过去后,朱行玺就拉下了面罩,高举陌刀大吼道:“杀!”
然后带着陌刀队就朝敌军冲了过去。
虽然陌刀队的人不多,就区区一百二十人,可这一百二十人却是武装到牙齿的,加上手中无坚不摧的陌刀,朱行玺成功的让正在冲锋的敌军停了下来
不远处的缓坡上,方印见已经成功让敌军停下了,随即大手一挥道:“出发!冲锋!军功封爵!就在今朝啊!”
方印带领的这一千来号人,就如同一柄锋利无比的匕首一样,一次又一次的切割着敌军的方阵,经过数次切割绞杀后,敌军终于顶不住压力,开始溃败了。就在这时候,穿好铠甲的朱文圭从场外冲杀了回来,趁着呼勒台不注意,一枪就将其给挑下马来。朱文圭见状立马从马上跳了下来,然后手起刀落,一刀就将呼勒台的头给砍了下来。将人头插在长枪上高举,然后大喊道:“呼勒台以死!放下武器者不杀!”
叛军见主帅的人头都被砍了下来,哪里还有斗志,随即直接放下了武器,蹲在了地上大喊道:“饶命!请将军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