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点头示意他说下去。高顺打了个饱嗝继续说道:“当年在濮阳大战你同温侯交手时我都在旁边观战,敢直面吕布还能打百十多个回合且不落下风的你可是第一人。
只不过我得提醒你,若是骑在马背上,你可能不会是温侯对手。”这些忠告听起来跟平时的兄弟说的话如出一辙。典韦心知高顺是在警告自己不可逞强,战场相逢定要万分小心。
高顺的忠诚、自省和感恩之心,样样都叫典韦感到钦佩。待他解决掉那第二只鸡时,典韦轻笑道:“吃饱了吗?”“还有吗?”高顺似乎跃跃欲试,准备随时战斗起来。典韦会意:“看你是不是还不服气,今天俺想跟你比马战!把他的装备与马都给他还上!”既然决定骑战,则需空旷之地。
典韦便将高顺领到了城外开阔区域。高顺舒活了下筋骨便准备冲锋。“高将军,答应我一件事吧”,典韦在最后时刻还是忍不住发问。“讲吧。”“不要回去了,永远不要再上战场了。”典韦语重心长,望着遥远的地方叹息着,解释道:“我不希望亲手杀了你,可军队有纪律要求,如果你不归降的话恐怕丞相也一定饶不了你”。
高顺放下手中铁戟,歪头看着典韦:”如此私自放走敌将岂不有犯重罪?”“哈哈哈,你放心好了,跟着丞相这些年立过不少功,就算私放你一个他总不至于真砍了我去吧”。说罢便急忙催促着高顺应尽早离去。高顺沉默地注视着典韦几秒钟,之后真的拍马而去。
典韦微微颔首,示意高顺继续言说。高顺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话语接踵而至:“濮阳之战,我与温侯并肩,亲眼见证了你与他那百十回合的激战,不落下风,你是第一人。但须谨记,若驰骋疆场,马背之上,你或许难以匹敌温侯。”这番肺腑之言,与平日里兄弟间的叮咛无异。典韦深知,高顺此言,意在提醒自己勿要逞一时之勇,战场相遇,需谨慎行事。
高顺的忠诚、自省与感恩,无一不令典韦心生敬佩。待第二只鸡成为腹中之物,典韦轻笑一声:“可还满意?”“可还有?”高顺眼中似有火光闪动,随时准备再战。典韦心领神会:“看你这样子,似乎还不服气。今日,俺便与你较量一番马战!将他的装备与战马一并归还于他!”
既已决定马战,空旷之地自是必不可少。典韦引领高顺至城外广袤之地。高顺活动筋骨,准备冲锋陷阵。“高将军,且慢。”典韦在关键时刻,终是忍不住开口。“何事?”“莫要再回那战场了,永远。”典韦目光深邃,望向远方,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与无奈,“吾不愿亲手取你性命,但军令如山,你若不归降,恐怕丞相亦难容你。”
高顺放下手中铁戟,侧首望向典韦:“如此私放敌将,岂不重罪?”“哈哈哈,你且宽心。跟随丞相这些年,功劳不少,就算私放你一人,他总不至于真要了我的命。”言罢,典韦催促高顺尽早离去。
高顺沉默地凝视着典韦数秒,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思绪与决断。他缓缓转身,拍马而去,马蹄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随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铠甲上,闪烁着冷冽而孤独的光芒。风,轻轻吹过,扬起他身后的披风,如同一位孤独的战士,在无尽的征途上毅然前行。
他的心中,或许有着对战场的渴望,或许有着对胜利的执着,又或许,只是简单地遵循着内心的信念与忠诚。无论前路如何坎坷,他都将一往无前,用自己的剑,为自己的信念而战。
而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也逐渐成为了一幅永恒的画卷,定格在了这一刻。它诉说着一个战士的坚毅与决绝,也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与挑战。高顺,这位沉默的战士,正以他的方式,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
看着高顺的身影逐渐远去,典韦轻轻点头,随后转身回城。他来到丞相府时,发现不少文臣武将正在与曹操讨论军事事务,典默也在场。一踏入大厅,典韦便单膝跪地。
曹操瞥了他一眼,严厉地说:“你又闹出什么事了?”“丞相大人,是我放走了高顺,这完全是我的决定,与我弟弟无关,请您处罚。”他的坦白立刻引起了满堂哗然,私放敌军将领无异于蔑视军纪。
曹纯首先质问:“将军难道忘了在沛城的战斗中有多少兄弟丧生于高顺的陷阵营吗?你怎么能私自放过他?”曹休冷哼一声补充道:“若不是高顺断后,吕布绝不可能逃脱。你的行为简直是自找隐患。
”乐进叹息不已:“我们费尽心思才擒住高顺……哎……”笮融甚至指责道:“早就提醒过高顺此人奸诈狡猾,不该留他在身边……”但当他面对典默锐利的目光时,连忙改口,“此事不能全责怪典将军,实是高顺太难对付!”许褚急忙站出表示不满:“急什么,我们现在就把他抓回来就是了,老典你说他在哪个方向?”赵云和曹仁也都纷纷催促典韦回应。
然而,典韦始终保持沉默,并未透露分毫信息。曹操显然被这件事搞得左右为难。见状,他对典默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理解并支持其哥哥的选择。于是,丞相应声大怒,踢翻了自己的案桌,呵斥道:“典韦你想怎么样,依军法治罪的话会有什么下场,曹仁你自己回答!”曹操故意让其他人以为要按最严苛的方式处理此事。
“通敌叛逆,立斩不赦!来人啊,拖下去斩首!”“丞相等一下!”许褚立即表态愿意领兵去追,“我们会尽快抓回高顺的,若真抓不回来愿受同样处罚。”赵云和曹仁也不甘示弱相继请战。但这些都未能让典韦动摇,他紧抓住两个战友的衣袖说:“你们不用插手,这本该由我自己承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