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的剑尖刚点破地脉中凝结的赤红陶土,十万道窑火突然自妖族女帝脊骨裂纹喷涌而出。碎裂的匣钵在半空凝成《陶说》钧窑图谱,莲瓣刀刺入九莲碳化的断臂时,裂纹内蛰伏的玄黄虫群瞬间凝固为茧神境特有的「窑变胎茧」。苏瑶剑心所化的冰晶托泥板突然崩裂,碎片坠地竟将八里山河化为《景德镇陶录》所述的「雨过天青」异象。
初代巫祖脊柱裂开的孔洞里涌出高岭土屑,落地化作十二具《阳羡茗壶系》记载的「陶钧傀」。最前端的陶傀掌心嵌着《匋雅》跳刀纹,指节每叩击一次虚空,百里窑场便裂出《陶人心语》所述的「窑裂杀势」。林霄的剑锋劈向第二具陶傀的兔毫盏纹,却发现盏壁暗刻的《饮流斋说瓷》镇火咒正吞噬他的剑气,剑脊上《陶录》蝌蚪文竟如活物般爬向陶傀胸腔。
妖族女帝的褐瞳突然溢出釉浆。浆液漫过窑变胎茧时,茧体表面的《南窑笔记》曜变纹突然扭曲,林霄足下瓷胎竟化作《陶说》所述的「匣钵骨」。他踉跄后退十五步,靴底碾碎的匣钵屑里浮出《陶记》龟背开片纹,纹路中伸出七条窑火锁链缠住腰腹。初代巫祖脊柱深处传来风火轮转动声,又三具陶傀从《阳羡名陶录》残页里爬出,持着火照叉来刺他膻中穴。
苏瑶的冰晶碎片突然凝成二十八枚支钉。钉尖刺穿第三具陶傀的油滴釉核,核体裂缝里渗出《景德镇陶歌》记载的「缩釉瘴」——那赭黄瘴气遇风即凝,将五尊陶傀蚀成蜂窝状素胎。林霄趁机劈碎第四具陶傀的梅子青芯,崩裂的胎体中掉出半卷《陶工秘录》,帛书上的「五火三昧法」裹住妖族女帝左臂,臂骨顿时爬满《匋雅》所述的蚯蚓走泥纹。
\"七火未成,窑劫已至!\"初代巫祖脊柱裂痕喷出滚烫松柴烟。窑变胎茧表面的《陶成纪事》突然活过来,篆文化作千条火蛇钻入窑膛。林霄的琉璃道体开始虚化,掌心竟能穿透匣钵骨。他看到自己掌心浮现《陶说》所述的「钧火种」,火苗里摇曳着九莲少年时期被抹除的记忆——那龙窑深处开裂的鸡心碗,碗底赫然刻着与窑变胎茧相同的曜变纹。
妖族女帝突然发出窑炉炸膛般的尖啸。啸声震碎六里匣钵堆,土层后浮现《陶录》记载的二十八窑火候图。林霄的剑锋被窑火映得透明,剑脊上《南窑笔记》五火文字逐个亮起。当「炉钧」二字灼穿第五具陶傀的茶叶末釉时,釉隙喷出的《水经注》昌江突然倒流,在虚空画出《陶人心语》所述的「窑火九变图」。
\"控火破煞!\"苏瑶的支钉凝成冰晶火照钩。钩尖挑动虚空的瞬间,《陶工秘录》所述的「观火术」裹住初代巫祖脊柱。林霄趁机将莲瓣刀刺入窑变胎茧,茧体爆开的釉浆里冲出《匋雅》记载的「七彩虹霭」。第六具陶傀持着窑铲要劈他天突穴,被他反手将《景德镇陶录》寒泉拍进傀体,冰晶瞬间爬满《陶成纪事》兔毫纹。
妖族女帝的褐瞳突然炸裂。瞳仁碎片里飞出十万片《饮流斋说瓷》高岭土,每片瓷胎都缠着被篡改的命格锁链。林霄的琉璃脏腑开始共振,第十一境「陶钧境」的威压碾碎最后三尊陶傀。他看到自己道源深处浮现《陶说》所述的「窑变年轮」,轮心嵌着九莲断臂炼制的冰晶荡箍——箍面《陶记》文字正蚕食初代巫祖的脊柱裂痕。
初代巫祖脊柱孔洞喷出的已非釉浆,而是《陶工秘录》所述的「窑裂疫」。瘟疫触碰到苏瑶的冰晶火照钩,竟在虚空凝成《陶魔》真身。那七彩虹霭凝成的魔物刚抓起残破陶傀要吞噬,就被林霄剑锋上燃起的钧火贯穿窑心。
\"九变归元!\"窑变胎茧突然爆开。茧壳碎片化作《陶成纪事》记载的万道烧窑事,每件事都缠绕着命格锁链。林霄的剑尖刺穿最后一道曜变纹时,妖族女帝左瞳里的釉浆突然沸腾,将他与苏瑶卷入《陶钧胎衣》的终极秘境。秘境穹顶刻满《陶录》窑火符,地面流淌着《水经注》昌江水,而初代巫祖的脊柱已化作《烧窑九难》匣钵碑。
林霄的琉璃道体开始渗血。每滴血珠坠地都化作《陶魔》所述的缩釉傀,但他握剑的手愈发沉稳。当第十一境大圆满的威压碾碎最后一座匣钵碑时,九莲少年记忆里的鸡心碗纹从他掌心浮出,在秘境穹顶拼成《陶钧裂焰》的终极法则。
妖族女帝的残躯突然碳化成青花梅瓶。瓶身《南窑笔记》纹路里钻出最后三条玄黄虫,虫体被苏瑶的冰晶荡箍钉死在《陶工秘录》釉池阵中。林霄的剑锋斩落时,整个陶钧秘境开始坍缩,最终凝成他道源深处一枚《景德镇陶录》窑印——印文闪烁着第十一境「陶钧境」大圆满的钧火道纹。
窑火渐渐熄灭的龙窑深处,九莲碳化的断臂突然颤动。指缝间钻出一株《陶说》记载的七彩虹霭苗,嫩叶上凝结的釉滴里,隐约映出初代巫祖脊柱最深处的那道窑变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