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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竹,再也停不下来,好奇的问道:“老人家,这到底是什么样大案子,你别激动,看你的眼里,都在冒火。”
何老师一看,老人激动成这个样子,才淡淡地说道:“这个案子,是我发现的。因为这个案子两年前就破了,当事人都处理过了,我就无遮拦,给你说说。你们看起来,不是一般人,又是外地人,我就给你简单说说。”
“嗯,我爱人,是心理学家,你给她说说,也许对你们的后续工作有所帮助呢。”周广亮认真地说。
“哦,那我就说说了。”何老师有些激动。
“说出来,你会舒服,对你的身心,都有好处。”夏明竹补充道。
何老师平静地说:“我的补习中心,是提供孩子们食宿的地方,晚上在这里上自习,写作业。给学生辅导作业。
那是在三年前的一天,九月份刚开学不久,一个女人领着自己初二的女儿,来我这里,要求住宿,说说自己在外边打工,好长时间才回来一次,有时候,一年都不回家,为了多挣几个钱。
匆匆地给女儿交了费用,就走了。我也没多问孩子的情况。后来才这道,这个女人是孩子的小姨。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一个月后,有一天,这孩子叫藏玉红。个子不高,腼腼腆腆的,看起来很规矩,但是,后来发现她一个人的时候,表情很痛苦,很复杂。
我就开始有意识默默观察,心想,这个女孩子,一定有难言之隐,我只是不好过分的过问干涉。就等着孩子,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再出手相救。
果然那天,下了晚自习,藏玉红一人把我拉到门外,悄悄告诉我说:‘何老师,我怀孕了,是我爸爸的孩子。’因为孩子已经十四岁了,学习了相关的生理知识。只是孩子这句话出口很雷人,把我吓坏。
怎么是自己爸爸的孩子?这句话一出来,就是违背常理人伦的。一般父亲都是拼了命去保护自己的女儿的,哪有自己的父亲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孩子这才淡淡的,若无其事的告诉我,她的苦命的经历。她生下来,一出月子,就被她妈妈,放到了十几里外的姥姥家。姥姥姥爷,把这个宝贝孙女,养到四岁的时候,两位老人年事已高,先后患病去世了。
她妈妈没办法,就把孩子接回自己的家,心想,孩子都四岁了。生活能够自理了,就把孩子放到家里,家里有爷爷爸爸,两个大男人,照顾一个小女孩的吃喝拉撒睡,没问题,就放心又去城里打工去了。
谁知道,这个亲生父亲,在家里经常看黄带子,看多了,原来是自己花钱,在外面偷鸡摸狗,就解决了生理问题了。
可是那天,给女儿安顿着睡着以后,这个父亲继续看黄带子,看到欲望膨胀难耐的时候,就把自己的魔掌,伸向了自己的女儿。四岁的小孩子,在睡梦中,就被这个禽兽父亲,在被窝里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问题。
有了这个开头,这个女孩子的厄运,就算是开始了,她的禽兽爸爸,越玩越肆无忌惮。就开始把孩子的爷爷叫上,父子俩一起在家里玩。爷爷都七十多岁了,也跟着自己的儿子一起,在家里,把自己变成一个野兽。
时间不长,过年的时候,她妈妈从城里打工回来过年,发现了自己的丈夫和公公干的这档子,见不得人的勾当,不但没帮助自己的女儿脱离魔窟,而且还开始收钱。把自己的女儿当成了摇钱树。不知道这个丧尽天良的妈妈,怎么下得了手,去收钱?
后来,孩子的爷爷、爸爸和妈妈,不光自己肆无忌惮的恶毒阴险,还勾搭上了村里的大小干部、邻居、学校领导、其他很多老师,不同年龄段的男人们,来一起在家里玩,一直持续了八年。
当时,我是哭着带着孩子,去医院检查,报了警,案子开始进入立案侦查,她的爷爷八十多岁了,后来死在了监狱里。给她的父亲判了二十五年。其他的涉案人员,一律程度不同的判刑了。
这个藏玉红,后来被相关的机构,送到了特殊学校里,这个孩子现在上高中一年级。藏玉红的情况大概这样了。我从此变得很敏感。很警觉。对于每一个学生,都要无微不至的关怀,就怕出现意料之外的恐怖事件。”
夏明竹和周广亮,心都要碎了,提着三只金钱鸡,回到车上去了。
夏明竹说:“我们在这里,休整一天,我得好好思考一下。”过了几天,他们继续行走在路上。
车子在周广亮的手里,似乎变成一条鱼,盘山路,飘带在山间缠绕,鱼儿在飘带上,亲昵柔和,绵密随心跟随着,身心和谐的那份惬意,在缠缠绵绵里滑动着。
车子似乎又变成一股猛虎,在山间跳跃,飞奔着,驰骋着,山间的树木花草都是猛虎的垫脚毯子。柔软贴心,像弹簧一样给猛虎助威。
夏明竹坐在他身边,同呼吸共命运着,那份亲密感,使夏明竹兴奋,大声说:“我们到哪里了?”
“马上到达西部中心城市大厦市了,我听说这个城市,最近几年发展的速度超级快,人口已经过了千万了。高速公路高铁不说,高楼大厦不说,单是这个城市的地铁线,已经编织成网了。几乎到达千家万户了。我们可以在这里体验一下西部的磅礴和辽阔。还有西部人的,那份豪爽率真执着。”周广亮笑着说。
“哦,这些标志性的符号,都是一种刻板印象了,地域性的特色,还是有目共睹的。我们不妨好好体验见识一下。”夏明竹眼里带着光。
“是的,走到地球村的哪个地方,对于我们的神性滋养来说,都是能够无限无尽的绽放。根本没这些狭隘的界限了。都是通透的,普照在大地的璀璨光芒。都是那股子芳香四溢的飘荡着。”
“进城了,还是先找个地方,先喝杯咖啡吧。我有些馋这口,磨铁的原味了。”夏明竹舔舔嘴唇说。
“当然了,我们这是走在大厦市区的南部,这里是高校林立的所谓的文化区。我们就在这个商业区里,找个停车场,先停好车,这附近特色的咖啡屋很多的。你看那边,名典诗雨就不错。”夏明竹满意的说。
“停好车,我们就进去。这个不错,诗雨,很不错的立意。我看符合你的风格。”
“是的,泡咖啡馆,是你我的一大爱好,从这个世界里,更能轻易的走入心灵的,那个空间里去,来这里的神人多。
诗人有这个偏好,思想家也是最喜欢在这里停留。还有学者,艺术家,总之,这个地方,是一个精神贵族的聚集地。是灵魂飞翔天空,城市里的灵魂飘香的地方。”夏明竹是心知肚明,心领神会的那份情志和淡定。
两个人走进这家“诗雨”咖啡店,窄窄的门,进去,长长的通道,走进一道精致玲珑的咖啡色门,果然是别有洞天啊。
精致典雅浪漫感,扑面而来。前台的鲜亮诗意的物品摆放,是一首首小诗,在那里自己散发出,浓浓的清香。
服务生的笑容姣好,眉眼间都是一种青春的活力和张力。激情的澎湃,在一种练达间浓浓的悄悄恣意着。
夏明竹走在前面,停留在一个角落卡座上,周广亮跟着坐下来。
服务生走过来,周广亮说:“一壶现磨的拿铁,一份简餐。”
“好的,请坐,稍等。”
两人刚坐下不久,还没把咖啡端过来,夏明竹就听见,紧靠着自己座位的,一个胡子拉碴的,长头发的瘦削男人,在声音洪亮的讲话,好像一句话,就把夏明竹的耳朵,给吸引住了:“我这个老父亲,是一个奇葩,一辈子只爱二十岁的女人。”
就这句话,让夏明竹觉得五味杂陈,又不得不多看他几眼,甚至想听听,他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怎么口气,像个皇上的派头。都到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样的男人,简直像是出土文物一样。为什么不送进博物馆里去?
周广亮一看身边的夏明竹,被这个声音所吸引,也不由得,竖长耳朵,仔细听起来了。这个长头发的瘦削男人,如何八卦着自己的老父亲。好奇心就是这样的神奇。
“我老爸,农村里出来的读书人,早年家里是富农,有点田产,几十亩薄田。每年有可观的租子能收回来。
我老爸从五六岁,被他爸爸送到了村里私塾了,识字断文,被那些老旧的《三字经》《百家姓》《千家诗》《四书五经》,可我老爸,好像还是很不满足,这些老古董的,就偷偷地看《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封神榜》《三侠五义》这类闲书了。而且还上瘾,越看越放不下。
后来就上了我们那里的北关小学。算是现代洋学堂的味道 。这下我的老爸,算是开了眼界了。 就不满足于,他父亲给他安排的账房先生的职业,在他母亲的协助下,他走出了小山沟,到了省城。先是想当兵,后来发现当兵很苦,再加上家里给的钱很少,就上了个很节省的师范学校。
在这里,我的父亲,开始腾飞起来了,受到他的班主任兼国文老师的器重欣赏。我老爸发现了读书的乐趣,开始如饥似渴的读书,还准备创业呢。
这时候,他因为经常去老师家里, 老师对他的无数次推介欣赏,没想到他的年轻帅气和英俊潇洒,居然打动了老师十八岁女儿的芳心。
从此 我老爸一边创业,一边恋爱,后来结婚了。局势变化,老师去世,孤儿寡母的,就给她带孩子,年纪轻轻的就生了三个孩子,不过我生出来的,不是我 ,我的出生,还早着呢。
创业遭到对手的打击,连他的老婆,都给抓起来了,儿子也是死的死,丢的丢,对手连他祖坟都给刨出来了。
我老爸就是一个跑,他能跑到很远的地方,继续创业,在那里又遇到了二十岁的志同道合的姑娘,两人有结婚了,艰苦的创业过程,这个年轻的姑娘,一路陪着她吃苦受累, 每年给他生一个孩子,因为我的爸爸忙着创业,心思不在这些孩子身上,结果是孩子生下来不是死了,就是送人了。据说十年内,这个二十岁的姑娘,给他生了六个孩子,最后撤离的时候,只留下肚子那一个孩子。
这个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呢,我爸爸又看上一个二十岁的文艺女青年,又和她同居了,这个文艺女青年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我十岁的时候,我爸爸算是创业成功了,带着我们全家,住进了公司大笔现金买的别墅里了,
后来才听说,那个给他生了六个孩子的女人,在外地,生了个女儿,那个人应该是我的同父异母的姐姐。
自从我和妈妈,一同住进了大别墅里,我爸爸一天到晚,忙着公司里的事情,我妈妈又成了个弃妇了 。我爸爸又看上公司,给他派的小秘书,依然是二十岁的姑娘,这个时候我爸爸已经年近七十,照样是二十岁的姑娘陪着,照顾他的生活。
我爸爸这个人,后来生意越做越大了,规模超乎寻常的大,他身边小姑娘,永远都是二十岁不变。
我这个爸爸,就这么牛啊。我作为儿子, 我是好奇,也很敬佩啊。我作为他的儿子, 我没有这个气魄,没有这个雄才大略,我就是个庸庸碌碌的小人。我是啃老的寄生虫,我还是很佩服,我这个神奇的爸爸。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如今五十六了,我还是个处男。你不会说我,就是个货真价实的菜鸟啊?
给你讲这些 ,是我想写一部父亲的传记,在搜集我爸爸的生平事迹,发现了这个天大的秘密,就是我的爸爸,能量那么大, 就是应了那句话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就是因为没有美女搭配,你看我就一事无成啊。你看我惨不惨?我自己都很惊奇,我的爸爸,怎么会生下我这种孬种?”
周广亮听得,也是一愣一愣的,觉得这个男人的思维,好奇怪啊。
夏明竹,心里是五味杂陈,觉得这人世间真是,林子大了,啥鸟都有哈。
心想, 这个儿子,为自己的爸爸为骄傲,可是自己却是个一文不值的家伙,也是富二代 。贵族出身啊。社会的高阶层人物。
她坐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文化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