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永康撸起袖子,洗了洗手把盆接到自己手里,加调料进去,用筷子把馅料拌开,咸香味瞬间溢出来。
“你说闺女明年要结婚了,还真是舍不得她走。”
刘冠英含笑的看了他一眼,“那就让你闺一直在家里待着吧,你养她一辈子。”
“要是闺女愿意,我自然没什么不同意的。”
丁熹在房间里收拾好东西,这会来厨房里。
看到丁义康,她先叫上一句:“爸回来啦,出去看的开心吗?”
丁熹回来的时候,自然看到了大街上站的乌央乌央的人,雪天都阻挡不住大家的热情。
丁义康笑呵呵道:“开心呢,谁能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见这样的场景。”
“爸,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你还能看到更多呢。”
丁一康高兴的拍拍肚子,“我闺女嘴巴就是甜。”
丁义康和刘冠英没和丁熹又接着聊了几句,一家三口一起包饺子,又扯了些别的话题,聊了聊丁熹在学校里的事情。
因为包饺子耽误了时间,吃完饭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丁熹洗漱了一把,回房间里躺着看了看书。
丁义康刘冠英将家里的垃圾收拾了收拾,出门扔垃圾去了。
扔完垃圾回来,正好碰见了李文洲载着刘荷荷回来。
见面打了招呼。
刘冠英笑着问他们:“今天又去哪玩了,天天这么晚回来,吃饭都吃不热乎。”
要她说,这两娃娃也太潇洒了,天天骑着车子在外面晃,李文洲这都结婚了,怎么也得找个正式工作干干呀,要不然以后有孩子了,孩子难不成还让李兴两口子养吗?
丁义康,刘冠英和李文洲,刘荷荷一起进大门。
进了院里分了道,各回各的家去。
李文洲和刘荷荷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厨房里找吃的。
吴香琴和平时一样给他们留了吃的,但只有粗粮馒头和咸菜疙瘩,让人看到就十分没有食欲的东西。
但有的吃就不错了。
李文洲和刘荷荷直接在厨房里把饭给吃了,然后洗漱回屋准备睡一觉。
两人刚上床靠坐到床头,忽又有人敲他们房门。
然后便听到吴香琴的声音,“文洲你出来一下。”
李文洲只好又起身出去,跟吴香琴到客厅里。
吴香琴放了个白面馒头在他手里,叫他:“只剩这一个了,赶紧吃吧。”
李文洲笑一下说:“还是妈你对我好。”
说完便接了馒头,放到嘴边咬了一大口。
看着李文洲吃馒头,吴香琴又问他:“工作的事还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提起这个事情,吴香琴心里就一阵叹,前段时间,因为李文洲毛手毛手将货物撒了一地,再加上从前他总是旷工,就算看在李兴的面都不行,将李文洲给开了,这下子连临时工都没得干了,一大家子人又少了些收入。
李文洲吃着馒头说话含糊:“没有,现在什么情况您也知道,工作哪里有那么好找。”
吴香琴叹口气又说:“你以后能不能别带着她出去了?你自己出去找找工作办办事,还带着她干什么?胡同里的人都开始说闲话了。”
李文洲道:“这不是也帮她看看吗,还有我不是怕您跟她处不到一块,给您清净清净。”
吴香琴:“处不处得到一块,也没有这样做媳妇的。我现在把话跟你说明了,明天她要是还跟你出去,我不可能再让她有饭吃的。不行你就让她回娘家去吧,咱家要不起这样的媳妇。”
吴香琴说着说着又开始生气了。
李文洲吃完了馒头,忙扶上吴香琴的肩膀,跟她说:“您别又动气,我等会就跟她说。”
吴香琴:“你可别再糊弄我。”
李文洲:“不糊弄不糊弄。”
说完这话,李文洲和吴香琴就回屋去了。
李文洲进房间上床,刘荷荷靠坐在床头,看着他问:“说我什么了?”
李文洲坐下来道:“让你明天别再出去了。”
刘荷荷眨眨眼道:“那我留在家里干什么呀?”
李文洲:“妈和大嫂做什么,你就跟着做什么呗。”
刘荷荷:“你知道我不会做那些东西。”
李文洲:“都是很简单的东西,妈不识字都会,你跟着学学吧,坐着动动手指也不累,你就当陪妈和大嫂聊聊天。”
刘荷荷:“你也知道你妈对我是什么态度,恨不得吃了我,我根本就没法和她在一块相处,怎么可能坐着聊天啊?”
李文洲声音里起了些情绪,“你跟我结了婚,她是我妈,也就是你妈,你总要跟她相处的,这都已经半年了,不是半个月,你也为我考虑考虑行不行,别总让我夹在中间为难。”
说实在的,一开始他还能护着她,但日子长了,心里难免都有些不舒服,更何况家里天天吵天天吵,连个安稳日子都没有了
婚前那些海誓山盟柔情蜜意,结完婚后都成了一地鸡毛。
刘荷荷在结婚之前,那是蜜罐一样的人,结婚后慢慢的他也就发现了,他这小白兔媳妇其实脾气也大着呢,以前根本没发现。
再说了那是他妈,她怎么就不能让着敬着呢?
他已经很护着她了,但她分毫不体谅他的处境和心情。
刘荷荷脸色也不好看了,仍道:“我说了我跟她相处不来。”
李文洲脸上的烦意更重了些,“大嫂怎么能相处得来?别人家的媳妇怎么相处得来?怎么就你相处不来?”
刘荷荷眼眶已经湿了,小脸惨白白的,可怜巴巴的道:“李文洲,你以前对我不是这样的。”
以前谁要是欺负她让她受委屈,他立马就会站出来帮她出头,也舍不得让她吃太多的苦,什么事都会帮她给扛了。
李文洲轻叹了一声,认命的过去抱着人,“婆媳哪里没有矛盾的,更何况你还是个做人家媳妇的,你也体谅体谅我好不好?我夹在你们中间也很难。”
刘荷荷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里,眼泪从眼眶里滚出来,将他胸前的衣服打湿,声音闷闷的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