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昔日的友人却已物是人非。
对于徐颂祁,安大通是欣赏也是培养和爱护。
可这小子心思不正,虽天赋高,但一点往上爬的劲头都没有,仅仅在一个排长的位置就满足了,现在更是把纪律规则扔在脑后,他看着他那样心里就一阵来气。
安大通啪的一下将刚送来一沓资料扔在桌子上,“这有几个任务,都没什么危险,你挑个出去磨练磨练,回来我给你升职称。”
徐颂祁看着桌上的那一沓资料,本来他是打算出任务几次的,一是升的快,二是工资和各种票据也会多,但刚才丁熹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打消了他的念头。
找了个会撒娇的可怜巴巴的小对象能咋办,只能宠着了。
徐颂祁开口道:“连长,我现在不考虑这个。”
“什么?!”
安大通猛的拍了下桌子,桌子上的茶杯晃了晃,黝黑瘦削的国字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你不考虑这个?你打算一辈子都在小小的排长的位置上待着吗?你分明有能力为啥不往上爬,叫媳妇的糖衣炮弹给你甜怂了是吧。”
“没有连长。”徐颂祁正经道:“我打算今年年底或者明年结婚,所以暂时不打算出任务。”
连长沉默下来,他坐在椅子上不耐的冲着徐颂祁摆摆手,“不是要走吗?滚滚滚,回来记得绕操场跑十公里。”
徐颂祁敬了个礼,然后退了出去。
等徐颂祁走后,安大通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和老首长的看法不一样,老首长想让他安稳的娶媳妇过日子,安大通却想让徐颂祁往前拼一拼,最好是越爬越高,男人不能只有家庭,也得有一番出色的事业才对,反正他会在下面托着他。
安大通又想起徐登达,若是他还在,会让徐颂祁走什么路。
自从上次去军营里找徐颂祁后,这男人黏人的劲的又起来了,一天必须得见一面,他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丁熹开学的日子,在开学的第一天,徐颂祁就把丁熹接到了小洋楼里。
床吱呀吱呀了大半夜才停了下来,徐颂祁抱着人又跟她提过结婚的时候,丁熹盘算着确实也差不多到时候,跟他商量着过完年后的五六月份结。
虽然平常他的毛病也挺多的,有时候喜欢偷懒,她有段时间连着一个周没来小洋楼,进了小洋楼便看到卫生间里堆着一盆的衣服和袜子。
他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刷碗和洗衣服,徐颂祁觉得真都是女人做的事情,他一个大男人做丢份,但在丁熹的淫威下,便不得不做,只要丁熹不在他也就松懈下来。
丁熹看见也不洗,把脏衣服拢在一起,放上肥皂和洗衣粉就端在屋子大门口。
等徐颂祁下班回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他视线顿时往上飘,就是不看脚下面的脏衣服。
他抓了抓头,“哦....我想起军营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一趟。”
丁熹:........
她凉凉道:“不洗衣服以后就别进这个门了哦。”
“小声点。”徐颂祁忙转头示意她放低声音,她说这么大声,左右邻居都能听见。
又要面子,又觉的洗衣服丢人,丁熹翻了个白眼,十分唾弃他的封建腐朽的思想。
不过,狗男人很有改造的空间,进步的潜力相当大。
丁熹走上前拍拍他小麦色肌肤的胳膊,“你自己穿完的衣服,你不洗?”
徐颂祁抿了抿嘴唇,小声道:“这里面还有你的呢.....”
丁熹哼了一声,做势要去拿自己的小包,“你不想洗,外面还有很多人想帮我洗呢,不洗就拉倒。”
徐颂祁神色变了变,忙放低了姿态去拉人,“别别别,宝,我刚才也只是说着笑的,没这个意思,我现在立马就去洗。”他将丁熹的小包夺下来,一甩,重新扔回了沙发里,转身拿起盆,然后顺手将门给锁死了。
这会子两人躺在床上,聊到明年五六月份结婚的事情。
徐颂祁想过完年就结,丁熹不想,那会子还冷呢,这时候冬天的棉衣哪有好看的,今年冬天,她打算收集一些鸭绒给自己和徐颂祁做个羽绒背心。
徐颂祁抿了抿,忍不住道:“结婚只能穿军装,别的你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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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熹皱着眉头,伸手狠狠的捶了下他的胸膛,她这两辈子第一次结婚啊!!她的充满鲜花和气球的婚礼啊!!
丁熹突然就没有那么想结婚了,她掰着手指碎碎念叨:“我没有很想着结婚啊,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
徐颂祁扭过身体来看她,“早嫁晚嫁都一样,你怕什么?”
“谁说我怕了?”丁熹死不承认。
徐颂祁瞥了眼她紧张交握的双手,不怕是假的,紧张也是真的,这会子靠近又抱住了他的胳膊,一双眸子顾盼生辉,很明显惶恐不安。
好不容易等到丁熹松口肯结婚,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徐颂祁眯起眼睛开始了拐着花样的哄骗,把人抱到怀里,摸摸她的脸颊,声线低沉磁性。
“你老实和我说,你怕什么?”
“和我结婚怎么了?这段时间同床共枕,我强迫你了吗?”
“……有吧。”丁熹不满。
徐颂祁绝不承认平白无故扣上来的屎盆子,“我哪里强迫你了,你说!”
丁熹慢吞吞地说:“腿,还有手。”
徐颂祁:……
想到刚才的旖旎,徐颂祁咳咳两声:“你还不是同我一样?”
丁熹艰涩地说:“这....这不是一码事,我这是单纯的欣赏,而你不同,你已经朝那个方向发展了,你这是不要脸皮。”
徐颂祁笑笑,对着她的唇咬了一口,“要脸能娶到媳妇儿吗?”
丁熹耳根发红,呸了他一声。
他又认真地说:“我想结婚,我都二十三了,好想老婆孩子热炕头,想要生多多的孩子,家里热热闹闹的。”
被他这么一说,丁熹吓得更不敢结婚了。
结婚归结婚,但她没想生崽啊,还生那么多,当她母猪呢,“徐颂祁同志,你洗洗睡吧,我不嫁了。”
丁熹说完就想下床跑。
腰间一紧,又被男人拉了回去,稳稳当当的扑进他的怀里。
徐颂祁皱眉冷着声音,“跑什么?把话说清楚了!”
丁熹苦兮兮地解释:“我觉得,我还小,才二十岁,大好人生刚开始呢,结婚是不是太早了?”
“十八岁就能领证,不早,二十岁的年龄正是结婚的好时候。”
二十岁,干啥也是好时候啊,她就算捡垃圾也跑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