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看见了徐颂祁都和吴檀香抱在一块了,两人现在一块骑自行车去县城看电影了呢!”
“什么!?”温近雪惊讶的叫出了声来,随后像是才反应过来屋中有人又把声音降了下去,“这是真的啊?可徐颂祁他不是...”
“当然真的了,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我还听见徐颂祁跟那吴檀香说他跟某人只是交易关系....说那长得不如她好看....”
丁熹无语,翻身坐了起来,“要说说大声点啊,当谁听不见呢,直接对着我耳朵说不行吗?”
凑在一起的两人迅速分开,各做各的事情。
丁熹又重新躺下,何静娴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没事,早就想过了,再说了,我怎么也得当面问问他。”
直到下午,徐颂祁才回来,他躺在炕上搓了搓脸,疲惫的叹息一声,想着眯一会,结果直接睡了过去。
朦胧间他听到门外有人从缸里舀水的声音,他眨了眨眼,醒了过来,起身开门便看到丁熹端了个盆,里面泡着是脏衣服。
徐颂祁下意识伸手去拿过来,“我给你洗。”
丁熹却不看他,只端着盆往旁边躲了躲。
两人都没说话,空气中一时间安静下来。
丁熹攥紧了盆边缘,抬头对他露出来个笑,“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徐颂祁沉默的点头。
两人一起走到屋子后面的房檐下,那处离洗衣服的地近。
丁熹先开口,“中午的时候于清回来说了你的事,说你跟那个叫吴檀香的女同志一起去看电影去了,你还跟那女同志说了我的坏话。”
旁边的男人轻笑一声,手里从裤兜里掏出来盒香烟,没抽,只是放在手心里一直把玩着。
“她说什么你都信,就是不信我?”
丁熹蹙了蹙眉头,“所以我现在在问你,这些日子我们俩也算熟悉了,我知道你性格散漫,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但你应该也知道我的想法了,不行就算了,我也不强求,我....”
话还没说完,他手中的烟啪的一下掉落在地,随后男人覆了上来,手撑在墙壁上将丁熹困在他的身下,他弯腰低头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脸,笑道:“你还挺能说的。”
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分开了她的嘴唇,将食指伸了进去,摸上了她的牙齿,“嗯....牙齿也挺锋利。”
丁熹眼里几乎喷出火苗来,对着他伸进来的手指就狠狠的咬下去,男人轻嘶一声,弹了弹她的脑袋,“真狠的下心去啊你。”
丁熹呸呸的吐了出来,毫不客气的对他挥拳头,“我是认真在跟你说话!”
“我也是。”徐颂祁舔了舔唇,弯眼笑起来,“小模样真惹人疼,乖...”
他用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嘴唇随即压了下去,吻落下,强烈的占有欲像是把她碾碎,吻人的力道像是带着攻击性,粗野至极,几乎要把她吞进肚子里。
丁熹一开始激烈反抗,手脚并用的往他身上招呼,什么人呐,刚跟另一个人去看电影,现在又来亲她,渣男!渣男!渣男!
她手成了九阴白骨爪直接往他脸上挠,徐颂祁无奈的推开,控制她两只手拉到了下面,像狗一样在她脸上舔吻:“乖乖,打人别打脸呀,往下面打,随便打。”
丁熹脸羞愤成一片红霞,她狠狠的踩上了他的脚,眼圈红通通的,眼泪随即落了下来。
“别哭啊,乖乖,一会跟你解释...”徐颂祁捧着她的脑袋吻上了她的眼睛,舔掉了她的眼泪,一路向下又吻上了她的嘴唇,勾着她回应自己。
鼻尖微微错开和她相抵,用力环住她的腰,舌头的力道带着狂风骤雨的野性,坚硬的手臂和胸膛像铁丝网包裹着丁熹。
秋季的微风轻拂过,银杏树的黄色叶子随风摆动,残阳为银杏叶镀上最后一层琥珀釉色,簌簌飘落的的碎金里藏着风的韵脚,某片叶子正巧跌在靠在屋檐下亲吻的情人脚边,蜷成半枚蜷缩的月亮,树影在地上延出蜿蜒的墨迹。
有些误会看似解开了,却没想到到后面却越缠越深,成为死结后,再解开怕是需要费些功夫了。
*
何静娴下了工边往知青点赶,后面的孙跃进去仓库还了农具,小跑的追了上去,扯着她的袖子,“干啥呢,这急匆匆的,平时也没见轮到你值日的时候这么着急呐。”
她甩开他手,想着中午于清说的那些话,她听了都难受,更别提丁熹了,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人怎么能这么混蛋呢。
何静娴突然停下来,面色不善的看向孙跃进。
孙跃进感觉自己后背凉飕飕的,他不禁后退一步,“干....干嘛?”
“你要是跟徐颂祁一样,我饶不了你!”
说完气汹汹的走了。
“什么呀。”孙跃进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虽是不解却仍追了上去。
回到了知青点,院中,徐颂祁站在院南边劈柴,丁熹坐在院北边洗刚摘下来的小白菜。
两人隔的距离实在太远,按照往常,不是徐颂祁黏在丁熹后面,就是丁熹跟在徐颂祁身后,现在看这情况估计两个人闹崩了。
怕惹丁熹伤心,何静娴走过去也没多说什么,看着她刚洗出来的水灵灵的小白菜,要了一片放在嘴里慢慢嚼着。
丁熹起身回屋,何静娴也跟着回屋。
“你跟着我干嘛?”
何静娴拿起来一个玉米叶子擦着灶台上的水渍,“那啥....以后让孙跃进帮你挑水,砍柴吧,反正他一天到晚精力多的很。”
丁熹想了会点头,“行,那我做了吃的分你们些。”
何静娴以为她会难过伤心好一会,毕竟她之前多喜欢徐颂祁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没想到现在这么洒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似的。
她心安了一大半,试探的问:“那徐....”
丁熹摆了摆手,“我跟他闹掰了,我俩以后都没关系,也不搭伙了,锅碗盆这些东西,我们俩轮流着用。”
要说在知青点谈对象,拉到了难堪呢,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分开了连锅还得一起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