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今天是周末,丁熹不用上班,她盘点了一下的自己空间里的物资,决定卖掉一堆她吃不完的精细白面粉,说干就干,她将小黑关在屋子里,给自己乔装打扮了一番,才去大街上晃悠了起来,晃悠了变天,她锁定了几个人少的工厂,像以前一样跟工厂的人谈好,然后再把面粉用小推车推过来,忙活了整个两天的时间,丁熹手里终于存够了第一个一千块!!
周末下午,丁熹拖着疲惫的步伐往家里走,虽累但心里还是高兴的!她终于可以买房子了!虽然也不住,但放那也开心啊,在等个几年,等到拆迁了,她就可以稳稳地收钱了。
只是在快到家胡同的时候,却见到了许久没见的徐颂祁正站在电线杆子旁边,丁熹皱了皱眉毛,装作没看见,径直的从他身边掠过。
“你要是不想在大街上跟我拉拉扯扯,就乖乖的跟我走。”
丁熹的脸色变了变,转身气鼓鼓的瞪着他,眼睛里喷射出数道小火苗。
这人太过分了!完全就是流氓做派。
两人隔着一条街静静的对视着。
良久丁熹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去哪?要干什么!”
徐颂祁未说话,只静静的看了她一眼,“跟上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随后便转身走了。
丁熹虽然不情愿,但看他走远了,还是咬了咬牙齿跟了上去,她倒是要看看这家伙还能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徐颂祁在前面东拐西拐,丁熹跟在后面隔着五米多的距离,两人顺着人潮走,不仔细看根本在像一起同行的。
走了能有二十多分钟,丁熹渐渐不耐烦了,要不是足够了解徐颂祁,还真是以为他要把她拐到什么地方呢,脚步也越来越沉重,几乎是蹭在地面上走了。
徐颂祁似乎是能感受到她的不耐烦,回头看了她一眼,“快了,马上就到了。”
丁熹皱了皱鼻子,只好又跟上了他。
在她转了五个弯弯曲曲的小巷后,,转得丁熹都快晕了,徐颂祁终于停下了,最后走进一个小院子。
推开门,一个简单又普通的小院子,院落里有辆小推车,车上放着两只铁皮桶,盖着破旧的高粱篦子,遮得严严实实。
“王叔。”
房间里出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头发半白,眼睛锐利有神,猛地看见徐颂祁,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小祁来了啊。”
老头转头看见旁边的丁熹,眼神更是惊喜。
徐颂祁摸了摸头发介绍:“我的一个朋友,丁熹。”
丁熹虽然对徐颂祁态度不好,但对人老人家还是乖乖巧巧的有礼貌。
“您好,王叔,我叫丁熹。”
王老头浑浊的眼睛里藏着惊喜,小祁还是第一次带人来这里,而且还是个女同志,能有什么意思,他再清楚不过了,也乐的陪小子演戏。
“哎,好,好,好啊。”
王老头肉眼可见地高兴,从屋子里拿出几个红扑扑的苹果来,还贴心的给丁熹切成了小块。
又拿出自己的看家手艺,打开旁边的两个保温铁桶,打上来两碗卤煮,闻着看着便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王老头将两碗卤煮放在了桌子上,笑呵呵道:“姑娘,尝尝,我老头做这个可没人能比的上。”
桌子上是一碗热腾腾的卤煮,以猪肠、猪肺、火烧为主料,搭配炸豆腐片等,在卤汁中炖煮而成,上面还加上了一圈蒜汁、酱豆腐汁、香菜等调料,味道醇厚,香气扑鼻。
丁熹还真的好这一口,她吞了吞口水,笑着对王老头道:“谢谢王叔。”
王老头看着丁熹这样越发的喜欢,白白胖胖的,还爱笑,气质也很好,看起来性情不错,心思单纯,一眼就能看透,正好能中和中和这臭小子的性子。
他跟着徐父徐登达出生入死,几乎是看着徐颂祁长大的,因为徐登达和夫人因为di\/\/特的事情双双殉职,颂祁还这么小,他也只能将人送回徐家,自己在这里买了个小房子,偷摸的做点小买卖混个温饱守着徐颂祁,本来还愁着小祁的婚事,现在倒好,不用发愁了。
王老头打量丁熹,越看越觉得适合徐颂祁,一个精明能干,另一个毫无心机,傻点好,正好互补了嘛。
“姑娘吃,吃不够再喊我老头子。”说完他便了屋子,把空间让给了院子里的小年轻。
等王老头进了屋子,丁熹脸上的笑就落了下来,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人,这家伙什么意思,带她走这么远,就为了吃一个藏在胡同里的卤煮?!
徐颂祁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只屈指敲了敲桌子,“吃完再说。”
丁熹将问号吞进肚子里,当然吃了,吃多少他的东西,她都不觉得占他的便宜,谁叫她以前那么笨,往他身上投了多少东西。
丁熹先吃了一块甜甜的西瓜,端着卤煮便吃了起来。
一入口,眼睛一亮,这味道国营饭店的根本没法子比!她满足的吞下去后,便大口大口的将脑袋埋进了大海碗里。
直到全部吃干净,丁熹舔了舔嘴唇,满足的拍着肚子,又拿起来一块苹果咔哧咔哧的啃了起来。
“吃完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对面传来。
吃饱的丁熹懒洋洋的点了点脑袋。
徐颂祁垂眸,等了一会道:“徐绍是我大哥。”
“噗————”
丁熹一口将刚咬下来的苹果吐了出来,正好喷到了徐颂祁的脸上,她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满是不可置信,下巴不受控制地向下坠,整个人呆立原地,好似被施了定身咒。
“你说什么?!”
丁熹整个人都混乱了,徐绍是徐颂祁的哥哥?!对他们都姓徐,但不会这么巧吧,偏偏就让她碰上了,这是多小的概率,还是说她运气有多差。
“不对,你以前说过你父母离世....”
相比于丁熹的惊讶,徐颂祁的表情就淡定的许多,还能泰然的将喷过来掉在他衣服上的苹果拿起来给吃掉了。
丁熹表情皱起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