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婷见她不说话,便开口问道:“你有什么事儿?我们明天可以优先给你处理。今天晚上真的太晚了,你回去吧。”
女人摇摇晃晃的,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想火化一个人。”
我往她四周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方雨婷也一脸的莫名其妙,用眼神和我交流,那意思是,这人该不会是个精神病吧?
我努了努嘴,让她别出声,我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看着她:“那个,美女,你要火化谁啊?”
女人冲我们笑着,虽然隔着口罩,但是依然能看出来她是在笑:“一个很可怜的女性,可以早一点火化吗?”
我看了方雨婷一眼,心里想着,这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怕不是真的是个精神病。
我笑着打哈哈:“可以可以的美女,你先回去,明天一早,我们立马安排我们工作人员第一个给她火化。”
女人听我保证第一个给她火化,放心地给我们鞠了一躬,走了。
锁好门,回到收发室,方雨婷抱怨道:“真服了,大半夜精神病也能过来找事儿,烦人。”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第二天天刚亮,门口就传来大呼小叫的声音,方雨婷原本趴在桌子上在眯觉,被这几声吵吵嚷嚷的动静给弄醒了。
她有起床气,猛地抬头怒气冲冲地冲了出去,一把将门打开:“吵什么吵?又不是不给你们开门。”
当她把门打开的一瞬间,吓得惊叫出声,我以为她出什么事了,赶紧跟着冲出去。
门口放着一具尸体,尸体上面什么都没有盖,我定睛一看,这尸体不就是那天我在四零四遇到的美女吗!
她身上的衣服和昨天晚上敲开我们殡仪馆的门的人穿的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她不仅是那天我在四零四看到的人,还是昨天晚上让我们给她火化的人!
准确来说,她不是人!
我后背出了一后背的冷汗,这人昨天晚上告诉我们让我们火化,原来是火化她自己啊!
我听到旁边同事有人议论,说这具尸体正是和我们殡仪馆员工谈恋爱的女生。
“她不应该在法医那儿鉴定吗?怎么跑到殡仪馆门口了?”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着这个女孩的尸体,我双手颤抖,没过一会儿,女孩的家属来了。
他们说,女孩的尸体不是他们送到殡仪馆门口的,因为事情还没有查明白,女孩的死因,他们怎么可能把她的尸体放在殡仪馆门口呢。
女孩的家人哭哭啼啼地把女孩的尸体拉走了,我隐隐约约看到,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我看到女孩冲我笑了笑。
她的脑浆已经干涸了,血液也是黑紫色的,贴在脸上,扭曲的五官仿佛在对着我倾诉着她的冤屈。
这个人已经死透了,为什么还会对我笑?我记忆里自己做梦梦到娶媳妇的场景,好像也是她!
她注定要一直纠缠我吗?只是因为我捡了红包,可是女孩家里人不是说,那红包和他们无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