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兜里把司机所说的那个检测管拿了出来,心里却有了另一个主意。
打着要体检的幌子,估计是想知道我们这些人的血型吧。
再加上提前给的生肖面具,就可以知道很多东西,年龄,配型……
我的面具已经被我折起来放进兜里(这个面具是软面具可以折),而李海洋的面具则是被他放在裤兜里,已经折的不成样子了。
“嗨,你不觉得咱们单位很不错吗,组织团建年会,还送这么牛掰的礼物,水果手机,最新款,贵着呢!”
李海洋兴奋地把兜里的面具拿出来展开,对着脸比了一下。
我冷笑一声,高兴吧,这些东西都是来买你们器官的。
可惜我的话没有人会相信,就算是有同事失踪了他们也不会相信什么,反正人多,多一个少一个不会有影响。
“小兄弟,我叫刘帅,早就在车上看到你了。”
我正想着事情,一个看上去贼眉鼠眼的熟悉面孔从旁边位置坐了过来。
这个人我见过,是我单位的同事,白班的,应该和老何他们搭班。
我平时社交圈子比较窄,所以和这些人也就混个脸熟。
他是烧尸工,长得挺难看的,虽然也属龙,但是年纪比我大一轮,个子很矮,给人一种猥琐的感觉。
我礼貌地点点头:“是刘哥,有事吗?”
刘帅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他那块秃顶的头皮上属实已经没有什么头发可以摸了:“刚才你找司机说话,我都听见了,昨天晚上不对劲,你也发现了?”
我一下子坐直了,看来昨天晚上不对劲的事情不止是我一个人注意到了。
他见我认真地看着他,表情也严肃起来,开始跟我讲他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我住的是你们隔壁的隔壁,我有个毛病,就是几乎每天晚上两点都会醒过来。
昨天晚上我醒过来了,起夜的时候,在房间里有种被什么东西盯住的感觉。
我以为是我睡懵了,上演,厕所就关了灯准备睡觉,过了一个多小时突然感觉床尾有人在跳。
你也知道,那个破宾馆的那个床的床垫很薄,下面就是木板,所以感觉好清楚。
我不敢动弹,虽然是个大老爷们,但是还是有点害怕,就赶紧去想一些别的什么事情,逼自己睡着。
可是我左思右想,房间里就我一个人,我也没有用脚踢床板,还能是谁。
想到这里,吓得我直接从床上坐起来穿上衣服和鞋就往外跑。”
他顿了顿,用手擦掉自己额头上渗出的汗珠,看这表情,显然是吓得不轻。
“跑出去以后,我说啥也不回那狗地方了,所以我就在车上猫了一宿。”
说罢,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看车上的其他同事,没有再说别的。
李海洋倒是不害怕,他听完哈哈大笑:“刘哥,你是不是心理作用啊,或者就是做噩梦呢。”
我看着李海洋轻松的样子,不禁有些佩服他,这没心没肺到了一定程度,也是一种幸福。
最起码人家不害怕,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