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纸包里包着八角、香叶、豆蔻等卤肉的香料。
“封建社会的香料真特么贵!”
骂骂咧咧的又找了粮铺,买了五十斤米,十斤粗盐。
这几日实在是受够杂粮粥拉喉咙的感觉,放点大米掺着滋味会好一些。
至于这些花了半贯钱的十斤粗盐,准备拿回去用来腌肉,现在已经快十月份了,天气应该慢慢转凉,正好可以用来熏制腊肉。
一番零碎的采买,卖野猪皮所剩的钱,便只剩下不到一贯。
韩继仔细想了想,没有什么要买的了。
看了看天色,准备出城回家。
一路七转八拐,来到了进城的北门路口。
拿出身份凭由,衙役接过仔细核对了登记信息后,便背着背篓,扛着一袋子粮食出了城。
......
等韩继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天色擦黑,他特意避开村里人,走了一条小路回到了家中。
韩继家门口,韩安娘一脸担忧的望着村口方向。
经过两次的深入交流,韩继在其心中分量已经更重。
昨天还是在家中等待,今天直接站在院中盼君早点归家,活脱脱一个新婚小娇妻模样。
“继哥儿!”
见韩继远远的便向她挥手,一日不见情郎的她立马上前迎接。
“走,先进屋再说。”
韩安娘见韩继大包小包的背着不少东西,四下张望后也知道院外不是说话的地方。
便跟着推门进屋,关上门。
韩继取下背篓,脱下蓑衣,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拿出来。
“野猪皮卖了三贯半的钱,买了一些粮食,还有针线布匹......”
“啊~继哥儿买布干什么呀!是衣服不够穿了么。”
“我看嫂嫂衣服都旧了,一件衣服上好几个补丁,想着你不是会做衣服么,便买了点布给嫂子做几件新衣裳吧!”
“继哥儿......尽乱花钱!奴家又不是...没衣服穿......”
嘴上埋怨,可是眼里的欣喜却怎么也掩饰不住,拿起布匹便往韩继身上不住的比划......
韩继笑了笑,从怀里又掏出一个小布包来,一点点打开,里面赫然包着一只枣木发簪。
造型古朴,尾端不仅雕刻有精细的云纹,还镶嵌着一颗比小指头还小的珍珠。
就这个不起眼的发簪,硬生生花了韩继三百文钱。
“看看,喜欢吗?”
韩继将木簪子递到韩安娘身前。
“呀~继哥儿,你好好的,买...买发簪干嘛,又不能吃不能穿的......”
韩安娘的表情没有韩继想象中的欣喜,反而是一脸责怪。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我不得给你置办点东西么,要我说,以嫂嫂的美貌高低也要个金步摇才能配的上呢.....”
韩继强势的将簪子塞入韩安娘手中,拉着她走到其梳妆台的巴掌大铜镜前,接着道:“快戴上看看合适么。”
两人从昨晚过后,关系急剧升温,后在韩继一番劝说下,韩安娘已经想开了。
早上时在韩继的帮助下,她的很多个人物品都已经搬过来了,梳妆台,放衣服的箱子等。
都不是贵重物品,也就唯一的一面巴掌大的铜镜还算值钱。
韩安娘羞涩的将头上没有任何装饰的木簪子取下,韩继为她插上新买的珍珠发簪。
提来油灯,借着微弱的灯光,韩安娘仔细的打量着头上的簪子,嘴上却不住的嗔怪道:
“奴家哪有那个福气啊,还戴金步摇,那都是皇宫里面的贵妃娘娘才能戴的,奴家一介乡野村妇哪里敢奢望啊!
要奴家说呀,爷们儿就不能管钱,身上一有钱就乱花,又是买布,又是买首饰的,有这些钱都能买多少粮食了,还剩多少,快都交出来......”
韩安娘对着镜子,欣赏着刚刚戴上的发簪,嘴中嘚吧嘚吧的嗔怪。
可是韩继看她翘起的嘴角,和其眼角完全掩饰不住笑意,说明她还是很开心的。
所以说,不管什么情况下,女人的话都要反着听才行。
韩继嘴上笑呵呵应道:“是是是,钱都给你,咱们家以后你管钱,行了吧!”
心中却不以为然,金步摇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冀州地处北方,不管男女,性格都很大方,一点也不扭捏。
经过早上韩继的那番话,不再顾忌村里人眼光的韩安娘,不仅将东西都搬过来了,进入角色也很快,现在俨然一副管家婆的姿态。
“哼~都放着吧,等下奴家来收拾就行,以后可不敢乱花钱了,粮食都不够吃呢!”
韩安娘一边嗔怪着数落道,一边起身去给韩继热饭。
“以后啊,咱们家里你主内,我主外,行了吧?”
韩继面对韩安娘的责怪也不以为意,取出在县城买的十斤粗盐,拿上一盏油灯来到院子(原本韩继家只有一盏油灯,韩安娘搬家时拿过来一盏)。
来到院子角落的地窖口,将上面用石头压着的旧门板搬开,踩着木梯子便下了地窖。
地窖不小,有五米长,三米宽,做的也比较简单,四周用黄土加稻草压实抹匀,只有顶部横着铺了木板,用木桩做支撑。
韩继准备熏制腊肉,所以先将两筐子野猪肉抹上盐巴,抹上盐巴腌渍后的肉不容易坏。
现在别看白天气温还有二十多度,但是天气很快便会冷起来。
等再过个把月时间,时间来到十月底,突然下一场大雪都可能。
熏腊肉虽然早了点,但也不是不行。
地窖比较深,离地最少两三米,下面的气温很低。
借着微弱的灯光,韩继抓上一把盐便往肉上抹,待抹匀称后,便放在另外一框肉上摆着,再接着抹下一块肉。
很快,两筐子野猪肉便处理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三四块肉没有盐了,正好留下这两天吃掉。
拿上油灯便准备上去时,眼睛一瞟,韩继感觉有点不对劲。
只见地窖右侧的墙壁上部,有着一个长方形的规则裂缝,里面好似......藏有什么东西?
用手抠掉一点表面的稻草加黄土,里面露出一个木盒子一样的东西,立马上去拿来一把柴刀,稍微费了点功夫,便将这个木盒子抠了出来。
一尺子多宽的木盒(一尺=33厘米,十尺为一丈),长度丈许,表面没有任何装饰和锁扣,看起来非常普通。
小心翼翼的打开,韩继眼神顿时一亮,呼吸也不由一促。
一杆长枪类的武器,和一张弓捎。
准确来说,是一杆马槊,和一张没有弓弦的弓。
马槊和弓身通体玄黑,也不知是采用了何种工艺制作,前端是近一米长的四棱刃八面破甲锥,在昏暗的烛光下,发射出慑人的寒光。
韩继一把抓起,感受了一番手中沉甸甸的重量,竟然是不知名的钢铁材质,不禁挑了挑眉。
马槊杆和弓身一般都是木制,历经数年的蒸煮浸泡,工艺非常复杂。
但是韩继眼前的这个马槊和弓捎明显不对劲,通体玄黑色,尾部有兽头配重,不知是何材质,表面有刻痕,纹路看似杂乱,实则玄之又玄。
抓起木盒和油灯,爬楼梯出了地窖。
盖好地窖盖子,将马槊竖起来,竟然比韩继还要高半个身子,重量最少有上百斤。
无弦弓身的纹路和槊杆的纹路如出一辙,两端有兽头相对,似是没有安装弓弦的卡槽?
韩继取来韩安娘做衣服的尺子一丈量,足足有一丈二尺(四米左右)。
握着马槊掂了掂,虽然重了点,但是韩继却越看越喜欢。
倒是这柄弓,颇为古怪,除了浑身玄黑,竟重达三十余斤,却是无法安装弓弦。
韩继想起前世的一些影视作品中,那些弓箭类的法宝。
难道......
是用类似真气的能力来激发出箭矢?
韩继喉咙滚动,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原身祖上似乎真的有些不简单,竟然还留下了如此宝贝。
就是现在实力太低,体内没有真气,气血暗劲又无法外放,暂时用不了,稍微可惜......
但是这杆马槊不错,正愁短刀太轻太短呢。
有了这个马槊,配上短刀,长短兼备大大提高了自己的战斗力。
随手拎起装马槊的木盒,打算将其放屋子中时,里面却掉出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