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在原身有限的生命里,去这块充满原始气息的大地到处看看。
寻宝鼠坐在杨晓晓的肩上,满脸麻木的看着这个从出了部落,就一路在挖草挖树的主人。
“主人,你不是说要带着小白去看遍这原始时代所有美好的风景吗?”
杨晓晓卖力的刨着土坑里的那坨硕大的地皇,头也没回的道:“对啊。”
“那你看看你,从一出部落,都挖了一天了,再说了,您要是真喜欢,直接收进空间里不就得了?至于这么辛苦的自个挖吗?”
“这叫过程,你不懂,这地黄,草前段时间正说着想找呢,回头我带回去给她。”
寻宝鼠:…………
杨晓晓在外晃悠了十五年,在六十岁这年,才慢悠悠的回到了部落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后,不过三天,就在女儿和孙子孙女的环绕下,安详的去世了。
一代伟人就此落幕!
三年后,华夏部落的广场上,树立着一座高大的青铜雕塑,一个身着抹胸兽皮,肩立神鼠,手拿石斧,高束马尾,英姿飒爽的女人遥望着远方,一脸庄严。
雕塑下一个摇摇晃晃的两岁幼童举着两枝白色野花,小心的蹲下身,把手上的两枝花和面前那无数五颜六色的花束摆放在了一起。
———
哎呀,这次的功德有点多啊,是个懂事的,没白干,嘿嘿!
随后手指轻触,就开始吸收起了面前那一大团功德金光。
渐渐的,整个魂体都沉浸在了一股温暖的海洋里,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股温暖渐渐散去,杨晓晓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不错,锻魂诀进入十层后期了。
闪身进入空间,一道圆球急速奔来。
“主人,主人,我我我,你看我……”
“嗯?”
杨晓晓听言,一把将寻宝鼠的尾巴抓在了手里,倒立在了空气中,打量了半晌。
“有啥好看的?没多条胳膊多条腿啊?”
寻宝鼠:………心已死。
“把我放下!”
“哦。”
抓着尾巴的手一放,“砰!”
寻宝鼠:……绝交。
看着转身就走的女人,满脸郁色。
算了,自己的主人,自己宠,自己不宠,就被别的兽宠了,作为最忠诚最贴身的鼠鼠,它可以的。
想到这,又急射而去。
“主人~”
你看看,我身上好像有点光光了,金色的光光。
“咦……不错啊,没想到寻宝鼠也能有功德金光,就是吧,少得不用神识,都完全发现不了。”
“可以,没白干,再接再厉的。”
“嗯嗯,我会的,早晚有一天,我要变成和主人一样的小金人……呸~不对,小金鼠,闪瞎其它鼠的铝合金小眼。”
在三楼卧房的床上躺下,杨晓晓就陷入了沉睡。
再次醒来后,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灵魂一阵神清气爽。
随即闪身出了空间。
“系统!下个世界”
“叮!宿主请准备”
“叮!已随机筛选到匹配度最高的契合者”
“叮!已投放!”
———
原主是个穿越女,从还在母亲肚子里时就穿越了,没有什么金手指,最大的金手指就是穿越。
好不容易在母亲肚子里熬到了出生,却发现自己是一个天生怪胎。
原主前世只是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才十八岁,毕业后和同学组团露营时,不小心掉下了湖里,就穿越了过来。
而原主的娘亲是将军府的正室夫人,丈夫长年在外征战,府里也是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妾室的,除了长年独守空房,也没什么不好。
自身亦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妹,身份尊贵,因从小就患有的心疾,从小也是被先皇和如今的太后小心呵护着长大的,相比其它公主,得到的偏爱也更多些,长大后亦是嫁给了自己一眼就看中的大将军,在那个如大染缸的皇宫里,原主娘亲算是幸运的。
前世,就算原主异于常人,其母对原主的爱也未曾减少半分,除了是自己第一个孩子,万分期待的宝贝女儿外,只因自己也从小因为这心疾,对异于常人的处境,无法自由自在的生活,也是感同身受。
所以,对原主自然也更加疼爱了些。
而原主因为有这样的一个身体,除母亲外的所有人都躲避她,人人都害怕她,就连她一眼看上的男人对她也是恐之不及,前世她所会的所有东西都施展不出来。
祖母说是母亲怀她时吃多了飞禽肉,在经历无数痛苦崩溃后,这话被原主上了心,也逐渐开始责怪上了母亲,更是在一次情绪激动时对着母亲控制不住的责怪嘶吼了出来。
她说:“都怪你,若不是你怀我时那么不忌嘴,我也不会长这样。”
“你倒不如不要生我,如今在哪装什么好贤母,让我活得如此痛苦,带着这样的身体,我愿不要来到这个世上。”
凄厉的责备声,让其母当场愣在了原地,伤心至极,心疾发作,着急间,药瓶掉在了地上,无力捡起,原主一念之差时,错过了最佳时机,母亲就这样去了。
事后原主也痛苦后悔不已,与其拖着这样的身体,不如同母亲一起去了。
于是就在母亲尸体旁撞墙自尽了。
也许是被偏爱的,总是那么有恃无恐吧,才让原主在前世那样激进崩溃的情况下,肆无忌惮的对最爱自己的母亲讲出那样伤人心的话。
———
很不巧,杨晓晓有意识时,也是在原主母亲的肚子里……
连睁眼都费劲,每日短暂的清醒时,也只能利用神识蔓延出去,找些乐子,不然真是会无聊死。
这天,杨晓晓清醒后,照样展开神识,扫视着原身母亲周围。
只见一穿着华贵的美妇人正坐在一雕花圆桌旁,望着窗外思绪飘远,桌子上正摆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棕色汤药,一旁随侍的玉兰望着自家夫人欲言又止。
瑶姝似终于下定了决心般,端起了桌上的汤药。
“夫人——!”
瑶姝愣了一瞬,叹口气道:“玉兰你自幼跟随于我,应当明白,我决定好的事,便不会再更改,且这事,我自有用意,不必再劝。”
低头间,就抬起了白瓷小碗,抵在了嘴唇边,一脸决绝的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