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蜷缩在休息区的炕上,静静地听着隔壁隐约传来的嬉闹声。双向情感障碍带来的情绪浪潮正在慢慢退去,可郁期留下的那股沉重的压抑感,却依然像淤泥一样,紧紧地粘在她的骨髓里,挥之不去。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时,她下意识地往炕里侧缩了缩,仿佛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冰糕化在炕席上了。”苏醒的声音带着从浴室带出的潮气,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一盒草莓罐头放在炕桌上,“找老板要的,说东北小孩冬天都吃这个治咳嗽。你也尝尝,说不定能让你舒服点。”胡桃盯着玻璃瓶里浮沉的鲜红果肉,愣了好一会儿,忽然问道:“Allen,人为什么非要被爱呢?”
苏醒听了,在胡桃身边盘腿坐下,手中的金属勺轻轻碰了碰罐头,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看了看窗外夜色里的江面,缓缓说道:“就像松花江非要结冰——不是非要,是自然反应。你看那冰层,”他伸手指了指窗外,“再厚也封不住下面的暗流,等开春了,碎冰会跟着水跑得比谁都快。人也是一样,被爱就像这自然的水流,是一种本能,也是一种治愈自己的力量。你现在可能觉得被爱束缚,但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它能带你走向更广阔的地方。”
窗外,松花江的冰层下传来隐秘的裂响,仿佛在预示着春天即将到来。这细微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也让胡桃的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她想,也许自己内心的寒冬也会像这松花江的冰层一样,在春天来临时,被温暖的阳光和奔腾的江水驱散。
众人洗漱完毕,熟悉的猜歌词环节再度欢乐开场。 “它来了,它从蘑菇屋走来了,走到了象山,又走到了这里。”王栎鑫满脸笑意,半开玩笑地说道,那语调仿佛带着往昔旅程的轻快节奏,一下子就把大家拉回了那些充满欢笑的时光。
“那我和allen先来!”张远和苏醒对视一眼,默契十足地率先站了出来,作为第一组选手,迎接猜歌词的挑战,他们眼神中透着跃跃欲试的兴奋劲儿。
第一题的题目刚一出现,张远就没憋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说道:“这个词应该也就虎子哥能这么写了。”那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又有十足的笃定。
“好,你们演一下。”陆虎一听,瞬间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表情认真严肃起来,准备好好“解读”两人的表演。
“前面3个字是……”苏醒刚把提示说出,就和张远迅速行动起来,两人同时身体往下垮,动作夸张又滑稽,仿佛瞬间被抽去了骨头,软趴趴地堆在那里。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在场的几个人看得一头雾水,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满是疑惑的神情。
胡桃更是感觉脑袋里一团乱麻,各种声音在脑海中交织,仿佛陷入了幻听的漩涡,已经完全分不清哪些是真实的话语,哪些又是自己听错的了。
“然后最后面是……”苏醒和张远紧接着同时双手捏拳,高高举起,嘴里还发出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不明意义的喊叫,那模样像极了两个正在进行神秘仪式的舞者,动作和声音都充满了戏剧性。
两人做完这一连串动作后,对视一眼,似乎觉得刚才的表演还不够清晰,又一起说道:“咱两连在一起。”说完,再次重新做了一遍刚才那整套让人费解的动作,试图让大家更明白一些。
“松紧!”王铮亮眼睛一亮,像是突然捕捉到了灵感,积极地大声回答道,那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被认可的急切。 “谁写过这个词?”张远听到答案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又或者觉得这个答案和他们的表演相差甚远。
“肯定不是我!”陆虎反应极快,第一个大声否定,一边摇头一边摆手,那急切的模样仿佛生怕被这个“锅”砸中。 “放轻松,就酱,就酱。充满了力量。”张远实在没办法,只能无奈地读出了正确歌词。陆虎听到歌词的瞬间,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张,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可置信地说道:“我写的?”那语气仿佛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又好像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写过这样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