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种感觉好奇怪!”颜玉珍的心绪变得有些乱乱。
“啊!”颜玉珍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呼,却是李瑞趁着她不注意,将她的脚进行了复位。
“我帮你按摩一下,很快就能恢复的!”其它医生怎么治疗崴脚李瑞不知道,但他治疗的话,还真就花不了多少时间。
医者之心,出门泡妞,咳咳,出门行医必备!
“好的!”颜玉珍唯只能傻乎乎的点点头,她可没学过医。
很快,在李瑞的按摩下,颜玉珍感觉到被扭伤的部分开始变得热热的,酥酥麻麻。有些刺痛,又有些舒服,情况似乎在快速好转。
但又很快的,颜玉珍有了不同的感受……
“唔?我这是怎么了?”
之后的某一瞬,颜玉珍的身子不由软倒向前。
“小心!”见此,李瑞连忙将她扶住,并很是有些奇怪道:“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颜玉珍心中变得无比之羞涩。
良久,特别的感觉才渐渐在颜玉珍心中消逝,只余下淡淡而又深刻的记忆。
坐直了身体,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状况,颜玉珍语气有些羞涩道:“谢谢你了,阿瑞,我的脚已经好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玉珍~”李瑞摆摆手,很是一脸不在意的模样。
又稍微再耽搁了片刻,李瑞与颜玉珍离开了廊道,来到了一户普通民居前。
“再见~”颜玉珍向旁边的李瑞挥了挥手,轻声道了声告别后推门而入。
一阵木头与木头摩擦咯吱响起!
这里正是颜玉珍的家。
“谁啊?”
“是我,妈!”
“玉珍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呢?”
“街上好热闹,我忘了时间了。爹呢?”
“去秦家做木工,还没回来!”
……
待了几秒,李瑞转身向着巷外的街道走去,边走还边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双手。李瑞的脸上不由浮现起了一丝坏笑,似乎他刚干了什么坏事一般。
医术高超且有超凡能力者,比如李瑞这货,想要顺带干些坏事还真不要太容易。
……
第二天早上,李瑞在巷口附近支了一个小小的摊子。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笔墨纸砚一套,一套用来针灸的银针,一个用来给银针消毒的酒精灯,外加一个写上字的布幡,上书“医者仁心”。没有太特别的含义,只是表明他是医生罢了。
“阿瑞,早啊!你这么早就来了?”李瑞刚刚坐定,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女声。转头望去,就见一身淡蓝色旗袍打扮的颜玉珍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相较于其它服饰,旗袍还真就是最能凸显女性的身材。另一方面,颜玉珍的身材还真就十分之好,凹凸有致无比精致。
“早,玉珍,你这是要去买菜么?”李瑞挥手跟她打了个招呼,旋即微笑着问道:“你的脚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唔,早就不疼了!”一阵晕红涌上了颜玉珍的俏脸,昨晚的一幕幕又浮现在了她的脑海,还有那难以忘却的感觉。
“我先走了!晚了到时都没新鲜菜了!”心中砰砰然着,颜玉珍找了个借口飞速离开了巷口,向着大街上卖菜的地方走去。
人声,吆喝声,汽车的嘟嘟声……各种声音混合,生活的气息悠然飘荡。李瑞的旁边是一个鞋摊,种类很多,男女鞋都有,但主要都是布鞋,草鞋也有一些。
摊主是一位约莫40来岁的壮汉,身形很是粗狂。李瑞与他稍微聊了聊,知晓他叫刘猛,老家原本在东北。最近几年那边也不平静,就搬家到身处江南的杭州来了。
未几,刘猛聊起了李瑞的行医大业。
“小李啊,你这样怕是不行哦。什么都太简单了!即便是算个命,也得装成个仙风道骨才行。学医能够出山的,年龄可比你大多了。你现在的年龄,可能还比不上一个药店的学徒。即便你真的医术很好,怕是也不会有人来找你哦。(东北话)”
“刘叔,没事,总会有人来的,即便只是好奇。(标准的民国国语)”李瑞微笑着摇摇头,很是有些淡定道。瞎猫碰到死耗子,那也是耗子不是。
这不,不远处的几位大婶就聊了起来。
“那位小哥挺俊的?”
“是呢!像是个富家公子,看样子还是个大夫。”
“不知道他医术怎么样?”
“怕是不行!”
“说不定人家有真本事呢?”
……
“啊,还没人来找你看病啊!”买完菜之后,见李瑞依旧没开张,颜玉珍有些为他担忧了。
“别担心,你医术那么好,名气肯定会大起来的。”
“只要有人来找你看病。”颜玉珍心里省略了一句。
李瑞的医术好不好?颜玉珍还真就没法确定。她唯一知道的是李瑞治疗跌打应该会很在行。
昨晚……想起昨晚,就不由让颜玉珍脸热。
“别为我担心,你先去忙吧!”李瑞一脸不在意的摆摆手。
颜玉珍得和她老妈一起刺绣,绣好之后再卖出去,这是她家的一个重要经济来源。如此,也让颜玉珍白天没太多时间出来闲逛。
“嗯啦,再见!”颜玉珍有些羞涩的微微一笑,提着菜篮向着巷中行去。
“小哥,你可真厉害。老颜家的姑娘,心气很是很高的,已经拒绝过好多个说媒的人了。”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旁边的刘猛很是有些八卦道。
“这姑娘,读的书不多,认识的字、懂的东西却很多,还有一门刺绣的好手艺,是个好姑娘。小哥,你可得把握住机会啊。到时,可别忘了请我喝喜酒!”
“一定一定,借你吉言。”李瑞拱拱手笑道,倒也没掩饰对颜玉珍的想法。
扭转颜玉珍的命运?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将颜玉珍娶回家了。如此,一切悲剧的,又或不好的,都将不会发生。
“大夫,能给我看看吗?”又等了一段时间,终于有患者上门了,来的是一位衣着很是朴素的瘦弱男子,男子时不时会咳嗽一下。
“请坐!”李瑞请男子坐下,然后开始了诊治。心念电转,医者之心发动。以望闻问切遮掩自己的手段,李瑞很快明白了男子的病症,“没事,只是重伤风(时行感冒)了。”
“治的话,要不要吃药?能不能快点好?”男子有些踌躇道。显而易见,这名男子怕是有些囊中羞涩。
“不用,很快的!”李瑞摆摆手道,“针灸一下就好!”
在消毒之后,李瑞以针灸为掩饰,开始了对男子的治疗。其实,不用医者之心的话,李瑞也能直接用针灸对男子进行治疗,但速度会慢不少。
在这种时代,多病上几天的话,这名男子的生活怕是要大受影响,即便他本来就已经过得很苦。
“诶,我感觉好很多了!谢谢你了,大夫!”男子很快就感受到了变化,很是有些高兴道:“大夫,您医术真不错。”
“谬赞,谬赞!”李瑞稍微谦虚了一番。
未几,男子摸了摸口袋,强自镇定道:“大夫,那个,诊金多少?”
“1毛就好!”李瑞微微一笑,道出了一个金额。
1毛钱多不多?让我们先来看一看民国时民众的收入情况,以下是相关的史料文献记载。
“上世纪20年代中期, 她从鄂城乡下来汉口第一纱厂做工,一个月后,‘领到半个月的工资——7块大洋,另外半个月的工资被厂里当作押金扣下了。我拿着钱心里高兴极了,因为这意味着我每个月可以挣14块钱,可以勉强糊口养家。’第二年,张金保一人看管两台织布机,月薪30多块钱……”
“1927年在上海,二号梗米1石14元,面粉1包3.30元,切面1斤0.07元,猪肉1斤0.28元,棉花1斤0.48元,煤炭1担0.14元,煤油1斤0.06元,肥皂1 块0.05元,香烟1盒0.036元,茶叶1斤0.23元,活鸡1斤0.37元,鲜蛋1个0.027元,豆油1斤0.19元,食盐1斤0.043元,白糖 1斤0.096元,细布1尺0.107元。原文中的‘石’,应为两百斤;1包面粉,应为44斤……”
听到李瑞报出的数字,男子很明显的舒了一口气。
“好咧,给!”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一毛的纸币,有些破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