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庄犹如一道闪电般疾驰而来,他的脚步快得惊人,一路上仿佛都带着火花四溅!
终于,他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村口这个地方。
当他定睛一看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心中一喜。
只见丑牛威风凛凛地骑在一匹高大健壮的马上,身后紧紧跟随着十几个精壮的汉子。
而更引人注目的是,那十几个人竟然将整整四辆装满货物的马车团团围住!
南庄瞬间明白了一切,不用想也知道,丑牛这次肯定是带着大笔的银两回来了。想到这里,南庄的心情激动万分,难以自持。
要知道,一直以来,南村的村民们都过着高福利待遇的生活,但这对于南庄来说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因为目前南村主要依靠销售白糖和肥皂来获取收入,然而这收益利润虽然巨大,但根本无法满足日常开支,甚至连收支平衡都难以维持。
赚回来的钱相比于花费出去的要多得多。
但是,如果能得到丑牛从闽中带回来的那足足二十万两银子,情况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南庄兴奋地想着,有了这笔巨款,自己便能够大胆放手去做很多事情。
首先,他计划招收一大批专业从事养殖业的村民,集中精力发展村内的畜牧产业。
如此一来,至少能够保证村里的鸡鸭鹅以及猪牛羊等各类肉类实现自给自足,再也不必像以前那样频繁地花钱从外面购买了。
剩余的那笔钱财完全能够划分出其中一部分资金,用于持续招募更多批次的村民,如此一来便能进一步扩大南村的人口规模,使得南村愈发繁荣昌盛。
而其余部分的钱款,则可集中投入到诸如酒精、武器以及水泥等一系列产品的研发工作当中去。
就在这个时候,南庄慢悠悠地踱步来到了村口护卫队成员的身旁,只见他眉头紧皱,佯装出一副恼怒的模样大声斥责道:
“你们这些家伙究竟在这里干什么呢!眼下可是我夫人娘家那边来人探望了,你们不但没有尽心尽力地好好款待人家,居然还胆敢拦住不让进村子,这成何体统!”
伴随着南庄这番义正言辞的话语声落地,护卫队的一众成员们顿时面面相觑,紧接着便如潮水般迅速让开道路,恭恭敬敬地请丑牛一行人进入村庄内部。
然而,方才丑牛乍一听到南庄所说的那番言语后,瞬间就慌了神,心急火燎地赶忙从马上一跃而下。
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奔至南庄跟前,满脸焦急之色地质问起来:“南庄,你刚才到底说了些啥呀?谁又是你夫人娘家的人呐?”
面对丑牛这般急切的询问,南庄却不紧不慢地微微一笑,然后轻描淡写地回应道:
“哎呀,丑牛啊,你这回可真是来得不巧哟!就在昨日,我与倩儿已经正式拜堂成亲结为夫妻了,要是你能早来那么一天的话,说不定还能喝到我们俩的喜酒呢。”
丑牛闻听此言后,顿时怒发冲冠,瞪大双眼,伸出粗壮有力的手指着南庄,厉声怒斥道:
“南庄,你究竟用了什么卑劣无耻的手段!竟然强迫我们尊贵无比的少主下嫁于你这粗俗不堪的乡野村夫!哼,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究竟何德何能,又怎配得上我们那冰清玉洁、倾国倾城的少主?今日无论如何,我丑牛都定要将少主从这水深火热之地解救出来!”
丑牛这番义正言辞的话语刚一落地,在场的数十名护卫队成员便如临大敌一般,迅速地举起手中寒光闪闪的连发弩,齐刷刷地将箭头对准了丑牛等区区十几个人。
他们神情严肃,目光冷峻,紧紧地握着连发弩,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丑牛等人会突然暴起发难,对南庄造成什么意外伤害。
南庄眼见此景,却是不慌不忙,他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开口说道:
“各位兄弟莫要紧张,快快放下手中兵器。以我之见,这丑牛虽然鲁莽冲动,但谅他也没有那个胆量敢在你们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轻举妄动来伤我分毫的。”南庄话毕,只见那些原本严阵以待的护卫队成员们相互对视一眼后,纷纷依言放下了手中紧握的连发弩。
然而此刻,南庄却转过头来,面对着一脸怒气冲冲、咬牙切齿的丑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慢条斯理地说道:
“丑牛,倩儿现在就在家中等着你过去。等你见到倩儿的时候,是非曲直自然一清二楚,你也就能够知晓本村长是否真有逼迫倩儿下嫁于我。”
随后,丑牛紧紧地跟随在南庄身后,一同朝着南庄的家走去。
一路上,丑牛心中忐忑不安,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陈倩儿可能遭遇的种种情况。
而与此同时,其他那些与丑牛一同前来的人们,则被南庄客气地安排到了村子中央那座宽敞明亮的大食堂里。
南庄还特意嘱咐了六子,让他吩咐厨子做出一桌丰盛美味的佳肴来款待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好让他们能够饱餐一顿。
毕竟,人家不辞辛劳、千里迢迢地送来银两给他,于情于理都应当好好地犒劳一番才行。
当南庄终于领着丑牛踏进家门时,丑牛一眼便望见堂屋里端坐着的陈倩儿。
刹那间,他仿佛忘却了周围还有其他人的存在,三步并作两步地径直冲到陈倩儿面前。
此时丑牛急切地开口问道:“少主!南庄这家伙告诉我,说您昨日就已经和他成了亲。可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呀?是不是他使用了什么卑鄙无耻、下三滥的手段才逼得您点头应允的吗?”
“如今我已经带来了足够的赎金,少主您完全可以不必再受这份委屈,快快随我离开此地!”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南镇雄,听到丑牛这番毫不留情面的话语之后,顿时气得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然而,尽管内心愤怒至极,但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当场发作出来。
因为此时此刻,他也非常迫切地想要知道,面对丑牛如此直白的质问,陈倩儿究竟会给出怎样一个答复?
陈倩儿此刻直面丑牛提出的问题时,她的脸庞上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迟疑之色,只见她朱唇轻启,毫不犹豫地朗声回应道:
“丑牛,自昨日起,我陈倩儿便已与闽中陈家再无半点瓜葛了。故而从今往后,你切莫再以‘少主’之名相称于我。还有,我愿嫁予南大哥这件事,完全出于我的本心,南大哥未曾动用过哪怕一星半点儿的手段来胁迫于我!”
当丑牛听完陈倩儿这番斩钉截铁的话语之后,他那张原本还算镇定自若的面庞瞬间变得惊愕万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似的。
紧接着,丑牛瞪大了双眼,满脸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会如此?绝不可能啊!少主您可是身份尊贵、金枝玉叶之人呐,那南庄不过就是一个粗俗不堪的乡野村夫罢了,他又何德何能可以匹配得了少主您这般高贵的身份呢?”
“少主啊,莫非是您不小心落入了南庄设下的陷阱之中,以至于被其拿捏住了某些要命的把柄,所以才迫不得已说出这些言不由衷的话语来吗?”
就在丑牛话音刚刚落下之际,整个堂屋内的氛围陡然间变得异常凝重起来,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特别是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南镇雄,此时此刻他的脸色阴沉得简直比那黑漆漆的煤炭还要吓人几分!
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站在一旁始终默不作声的南庄。终于,在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之下,南庄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笑意,突然间“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陈倩儿那双美眸凝视着南庄微笑的面容,不知不觉间,她嘴角也微微上扬,绽放出一抹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
随后,她转头看向丑牛,语气轻快地反问道:“丑牛,你认为这世上会有谁能够逼迫本小姐我,去做那些违背我心意之事呢?”
丑牛听到这话,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回应。然而就在此时,端坐在堂屋主位之上的南镇雄冷哼一声,插话道:
“哼!想我那大孙子如此出众优秀,怎会配不上你的少主?依老夫之见,倒是你的少主高……”
未等南镇雄把话说完,南庄急忙开口打断他,一脸严肃地说道:
“爷爷,您莫要再说了!丑牛,实不相瞒,我与倩儿二人喜结连理,完全是因为我们彼此真心相爱,并不在意什么门当户对、配不配得上的说法。”
“请你别在胡乱猜想,更不要将我想象成那种穷凶极恶之人,以为我会使出什么卑劣下流的手段来强娶倩儿过门!”
言罢,南庄深情款款地望向陈倩儿,眼中满是自信与爱意,接着又补充道:
“我南庄能得倩儿倾心,全凭我自身散发出的那股独特魅力——强大的男性荷尔蒙,正是它让倩儿迷倒,从而深深爱上了我,并心甘情愿地应允嫁于我为妻!”
丑牛听后猛地转过头去,目光如炬地瞪着南庄,他那狰狞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变形,口中更是毫不留情地怒喝道:
“哼!你居然还敢狡辩说没有使用下三滥的手段?你自己刚才可是亲口承认了用那种叫什么……荷尔……什么的药来将少主给迷得昏头转向的!”
此时,原本还算安静的场面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在场的南镇雄、南音、南云和陈倩儿等人听到这话,皆不约而同地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南庄。
只见南庄被这一道道锐利的目光盯得有些手足无措,但很快便回过神来,急忙开口辩解道:
“你们这都是什么眼神啊?难不成你们真以为倩儿愿意嫁给我,是因为我用药把她给迷倒了不成?”南庄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摆手以显示自己的无辜。
接着,南庄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思绪,然后继续说道:“其实呢,那个所谓的男性荷尔蒙根本就不是什么药物啦!简单点来讲,它只不过是我作为一个男人所散发出的独特魅力罢了。”
“正是凭借着这种与生俱来的魅力,才使得倩儿深深地爱上了我,并心甘情愿地与我共结连理。哎,瞧瞧你们一个个的,连这点常识都不懂,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没文化,真可怕呐!”
话音刚落,南庄便挺直了胸膛,脸上洋溢着无比自信的笑容,挑衅般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听过什么荷尔蒙这个词语,尤其是丑牛对于南庄的解释是一百个不相信,陈倩儿见状立马开口生气地道:“丑牛,南大哥说的都是真的,而且他有没有对我用药,难道我还能不清楚吗!”
丑牛闻听陈倩儿所言,心中虽有万般不甘与无奈,但事已至此,他深知无法改变这一既成事实,只得默默接受陈倩儿嫁予南庄之事。
就在此刻,南庄将目光投向丑牛,嘴角微扬,略带戏谑地开口问道:“丑牛,你今日前来可是专程送来赎金的?不知我的岳父大人有没有话要告诉我这位乘龙快婿的?”
丑牛抬眼望向南庄,见其如此嚣张之态,顿时怒从心头起,恨不能立刻冲上前去,狠狠地暴揍南庄一顿以泄心头之愤。
然而,当他转念一想,此地乃是南庄的势力范围,而自己又绝非南庄的对手,倘若贸然出手,非但难以讨到便宜,恐怕还会陷入更为不利的境地。
于是,丑牛强压下心中怒火,紧咬牙关,硬是忍了下来。
紧接着,他斜睨着南庄,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冷冷地回应道:
“此次主人命我携带四十万两白银到此,其中二十万两乃赎金,专为赎回两位少主之用;另有二十万两,则用于购置你手中两份配方。如今既然少主已然下嫁于你,那么属于她的那份十万两赎金,自然也就无需再交付于你了!”
就在丑牛的话语刚刚落下之际,南庄和陈倩儿这对夫妻几乎同时脱口而出:“不行!”他们的声音犹如两道惊雷在空中炸响,令人不禁为之一震。
话一出口,两人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那笑容仿佛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一般灿烂夺目。
紧接着,陈倩儿将目光转向了丑牛,义正言辞地说道:
“丑牛,这次你哪怕是一两银子也休想从这里带走!这整整十万两白银,就权当是本小姐的嫁妆啦。哼,我可不相信父亲会如此小气,连女儿出嫁都舍不得给这十万两的嫁妆。”
此时,在场的众人之中,唯有丑牛一脸苦相,而其他人无一不对陈倩儿投去钦佩和赞赏的目光。
特别是南镇雄这老头子,他此刻看着自己这位新进门的孙媳,心中的喜爱之情愈发浓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