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颜一整个愣在半晌,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了思绪。
她挣扎了几分,任宇坤紧了几分。
她的手推了推男人,他无动于衷。
似乎冬日的气氛寒冷,他似要了她的温暖。
他问,“想我了对吗?”
“什么?”
“真是嘴硬又别扭的女人。”
任宇坤语气疲惫淡漠,似乎已经笃定了。
许欢颜脑海里突然想起,他这样的人,心中有个白月光,却还能雷打不动撩动她的心思,没好气道:“任宇坤,你这样越轨了。”
他挂在许欢颜身上,似乎意识越发的模糊了起来。只是靠着她的肩头,越来越累。
许欢颜突然意识到他的双手没有刚才的力气,她推开,看着他眼睛半眯状态,脸色看着不太对劲,才摸上了他的额头。
额头滚烫温度,让她意识到他高烧了,许欢颜也顾不得其他了,赶紧扶着他打电话叫人。
赵深川陪着许欢颜把人送回酒店。帮忙弄到床上。
许欢颜一测高烧40度,立马就开始用凉毛巾不假他人之手的一遍又一遍监测他的额头。
周应承晚上打电话过来,许欢颜都是一边换毛巾一边接电话。
“坤子,见到你老婆了没,几天几夜没睡,你扛得住吗?老爷子这边没啥大问题,你那便宜二叔倒是来了。”
昏暗的灯光里,许欢颜只听见了他许久没睡觉,人不垮才怪。她看了看病床上安静的男人,几天几夜不睡,来见她这件事她是有几分感动。
对面看一直没人讲话,“坤子……你人呢?”
她才发声,“他在发高烧,如果有重要的事情我叫醒他!”
周应承愣了一会,思考了思考自己没有胡说什么吧,这才想到,“弟妹,不用了,那你好好照顾他。他也不是铁打的。”
“弟妹,辛苦了!”
挂断了电话,周应承惊觉,生米快成熟饭了!
窗在路上的小彩灯一闪一闪的,也知道外边节日气氛很是热闹,许欢颜安静的看着床上的男人,陪我过节就是这么浪费的一天呀!
她的手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划过,摸着他的薄唇,情难自禁地就原谅了这个安静的夜晚。
“任宇坤,节日快乐。”
次日,任宇坤醒来,摸着额头上的毛巾已经干了。许欢颜趴在书桌上,电脑还开着。
旁边的文件都堆了一堆。
感冒药还在一旁散落,可见她又照顾她一夜。
他悄悄的起来。看着电脑上还没写完的文案。
双手屈膝的把她从凳子上抱了起来,只见许欢颜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寻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安静的像猫咪。
只是蹭着他的肩头,许是太累,没有了平日里的嚣张。轻轻的不敢有大动静的把人抱上了床,脱了她脚上残留的一只拖鞋,给她盖好了被子。
一套下来,就跟做贼似的,好在许欢颜累的没有拔刀相向。
此时,赵深川拎着早餐刷房卡就进来了。
他走出去卧室,跟赵深川嘘了一声,一个冷眼的表情示意他小声一点。
赵深川秒懂,任宇坤小心翼翼把卧室门关上。跟随着赵深川在沙发上坐下。俩人大眼瞪小眼。
“任总,吃早餐。”
“不用,留给她。”
赵深川本不想多嘴,还是把早餐打开放到了任宇坤跟前。
“任总,我家刀姐吩咐的,他说你醒了要吃点清淡的,特意吩咐我给你买的。还有就是她照顾了你一晚上,也让我家刀姐歇一歇,她又不是铁打的。”
赵深川想起来许欢颜有些紧张的样子,不辞辛苦照顾面前的男人,一想起来自己从小跟她长大都没这个待遇。还有些吃醋。
想了想,就这俩人夫妻做的还没路边的狗熟。
任宇坤端详起自己面前的白粥,是她吩咐的,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喝着。
俩男人坐在一起,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似乎都能听见针掉地的声响,大半天,愣是没人开口。
直到许欢颜醒了,打开门看见俩男人一人坐在一侧。
许欢颜拿着合同,走向赵深川,“这些我都签了。你拿走。古镇跨年的准备差不多,村民的分红该发了,你该弄钱就弄钱去,总得让大家过个好年。”
赵深川站起身:“行,不打扰你们了……”
赵深川眼神看了看他们,拿着合同退出了房门。门嘣的一声关上。
就在那一刹那之间,任宇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许欢颜纤细柔软的腰身。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许欢颜完全没有预料到,甚至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下一刻,任宇坤更是毫不费力地将许欢颜整个人拉向自己,然后猛地一用力,许欢颜便如同一片轻盈的花瓣般被他压在了沙发之上。
此时,偌大的沙发上,许欢颜就这样与眼前的男人近距离地四目相对。
她的双眸因为惊愕而瞪得大大的,而任宇坤的目光则犹如燃烧的火焰一般炽热,直直地盯着身下的女子,仿佛要将她看穿。
“你放开我!你到底发什么疯?”
只见她伸出自己白皙纤细的手,与眼前这个男子那炽热得仿佛能燃烧一切的目光对视在了一起。
紧接着,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原本滚烫的温度此刻竟然已经消退下去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烫了
许欢颜准备把手收回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却突然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她正要退缩回去的手,并轻轻地摩挲起来。
“你衣不解带照顾我是不是因为喜欢我?”男人用一种略带调侃和暧昧的语气说道。
听到这句话,许欢颜顿时愣住了,心中充满了疑惑: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怎么好好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味道就变得这般奇怪呢!
“噢,馋我身子。”
说着,任宇坤还把衣服的领口往下敞开了一点。她隐晦地假意避而不见,这个氛围过分了。
这是为了让人犯罪吗?许欢颜哭笑不得。想起来自己前几次尴尬的会面。
现在她脑袋一片嗡嗡作响,这个男人就是这么回报她昨夜的看护之情的。
也不知道他在算计什么,她在悬崖峭壁边上,生怕被摔得惨。
就算她做梦是馋人家身子,也不能在博弈里输的彻底。
她挑衅着试探着,“你在引诱我犯罪!”
他笑着,勾着唇角,捏着她的脸颊,让她盯着他那双诱惑十足的目光,“许欢颜,婚都结了,我想了想你这么馋我,我勉为其难以身相许。吃点亏没事,省的你祸害祖国其它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