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烟低着头:“知道知道,我错了。”
顾逸之的脸色并没有变好:“知道?你每次都知道,就是不改。”
安若烟无话可说,这个她承认,不过她之所以敢抓人贩子,当然是因为她有把握了,先不说发生危险她可以直接进去空间里,就说她空间里那些锤子锄头之类的,都可以拿出来当武器。
真到了紧要关头,她才不会管会不会暴露空间,还是活命要紧,大不了以后躲空间里不出来了。
顾逸之见她只低头,不说话,也有点慌,担心自己是不是太严肃,吓到她了,可是他已经尽量控制表情了,就是想让她长记性,还不至于太害怕。
安若烟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说出空间的事情。
她来到这里后,很少使用空间里的东西,就怕被顾逸之发现端倪,可是这样也挺累的,但要让她亲自说出来,她还是没有那个胆。
安若烟决定以后多用用空间,剩下的就等顾逸之慢慢发现吧。
顾逸之轻咳一声:“我不是故意凶你的,我就是太怕了。”
安若烟:“嗯,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是有准备才动手的。”
顾逸之:“唉,你真是,听你这话的意思,下次遇到事还上了!”
安若烟颔首:“他们可是人贩子,不抓住他们,他们还会害苦了更多家庭,而且你知道吗?那里有一个老太太,就因为孩子是女孩,她就故意瞒着孩子妈妈,把孩子卖了。”
安若烟想到了自己,不知道她是被拐的最后获救了,还是被家人抛弃的。
看着突然难过的安若烟,顾逸之把她抱进了怀里。
顾逸之:“我知道你这么做很对,也知道自己管不了你,可是你太弱了。”
顾逸之上下打量着安若烟,随即摇摇头,安若烟在他眼里,就是个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的人。
顾逸之:“这样吧,明天开始起床号响了,你就起来,跟我一起出去跑步,等跑一段时间了,我再教你一些保命的招式。”
“你是魔鬼吧!”安若烟退后几步,瘫在沙发上,苦着脸喊道。
安若烟心里有事,一晚上都没睡踏实,翌日清晨,起床号响起的时候,难得的她也跟着醒了。
身体僵硬了一瞬,又立即放松下来装睡。
顾逸之在起床号响起那刻,也瞬间睁开了眼睛,眼底清明,一点都看不出来刚刚睡醒。
感受到身边人的动作,无奈的笑笑。
虽然不忍心,但还是把安若烟叫了起来。
安若烟捂着被:“不起来行不,现在天气太冷了。”
顾逸之:“知道你怕冷,今天开始把炕烧上,这房子还做了火墙,天冷了也不会冻着你的,今天就先忍忍。”
安若烟把头转向一边,噘着嘴:“哼,你真狠心。”
顾逸之跟她商量道:“你以后保证乖乖的,不亲自动手抓坏人,我就不会训练你了。”
安若烟思考了一下,觉得下次遇到这种事,她还是会上的,只能不回答,认命的起来。
安若烟是个运动废材,才跑了两公里就气喘吁吁。
安若烟停下来,手撑着膝盖休息:“不行了不行了,跑不动了。”
顾逸之跑回安若烟的身边:“刚跑完别停下来,慢慢走一会儿。”
二丫出来扔垃圾,看到了两人:“哎呦!小俩口关系真好,这么早就一起出来溜达,要是我家那死鬼还在……”
二丫说着说着就要哭了,安若烟不爱听,直接跑走了,顾逸之紧随其后。
二丫的丈夫是军人,是烈士,值得尊敬,但这二丫,是真让人看不上眼,丈夫刚死就着急找下家了,还偏要装作深情的样子。
顾逸之最近忙,也没空做早饭,干脆带着安若烟去食堂吃了。
饭后顾逸之去训练,安若烟自己往家走,路上遇到了正准备去上班的贺漫。
贺漫:“若烟,你怎么都没去找我玩?”
安若烟:“听思露说起你有工作,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在家。”
贺漫:“周末我都在家的,你都不知道,我家有个我特烦的人,偏偏我妈还让我多陪陪她,真是受够了。我明天休息,去你家玩好不好。”
安若烟:“好啊,明天把思露和秀华姐也叫上,你们中午就在我家吃饭,我们烤肉吃。”
贺漫:“好啊,我家有腊鸭,可好吃了,明天我给你带。”
顾逸之他们现在周末也要训练,安若烟自己在家待的就快发霉了。
两人分开后,安若烟又去跟赵秀华,乔思露说了一声。
这才回家准备接着做棉衣,她自己的已经做好了,又给柳丁香夫妻俩各做了一套。
其他人她先没管,她知道刘丁香不是刻薄的人,对儿媳也是很舍得的,家里人都是最近两年做了新衣,倒是柳丁香自己,穿的还是好多年前的衣服。
本来就是要收尾了,安若烟一上午就做好了,下午就去把衣服寄了出去。
另一边的柳丁香,最近也一直在念叨着安若烟。
柳丁香:“唉,也不知道若烟在那边怎么样了,还习不习惯。那边可比咱们这还冷。”
姚朵笑着说道:“娘这是想弟妹了,要不过段时间秋收结束,去部队看看他们?”
柳丁香心动了,想去,细想一下又摇摇头:“不行,他们才结婚不久,我可不能去当电灯泡,我还急着抱孙女呢!”
柳丁香就想有个软软的,香香的孙女,她有预感,安若烟能让她美梦成真。
史美娇从邮递员那拿到家里的来信,路过顾家任务地,听到了婆媳两人的谈话。
不屑的嫉妒的面目扭曲,她天天干着农活,手都变粗糙了,皮肤也晒黑了,安若烟却在那边享福。
她也有想过找个人嫁了,可是天天接触到的,都是她最看不上的泥腿子,她怎么可能嫁。
史美娇看着手中的信,希望这封信里,他爸会给她邮钱吧,她的日子还能好过一些。
这么想着,又气起了这里的邮递员,居然生病那么久,害她现在才拿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