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在主家热情洋溢的迎接下,缓缓地向着院子里走去。
阳光洒落在他身上,映照出他挺拔的身影。
当他踏入院子时,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热闹景象。
众多宾客穿梭其中,谈笑风生。而令他惊讶的是,这些前来吃酒席的人们。
大多数身着华丽的锦衣,衣袂飘飘间尽显富贵之气。
就在此时,他的视线被房檐下那个显眼的记礼处吸引住了。
那里人头攒动,但他还是一眼就瞧见了。
只见记礼的人正忙碌地记录着来宾们送上的贺礼。
李越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摸出二两银子,朝着记礼处快步走去。
“安阳巷十七号,李越!”他高声报上自己的姓名和住址,声音清脆响亮,在喧闹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好嘞!”记礼的人闻声应道,随即迅速地提起一支精致的毛笔。
在那厚厚的礼单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李越的名字以及其所赠银两的数目。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另一个人微笑着递过来一张用鲜艳的红纸精心包裹起来的喜糖。
李越见状,脸上也不禁露出欣喜的笑容,连忙伸手去接。
要知道,这喜糖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够轻易买得起并如此慷慨地送给每一位吃喜酒的客人的。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刚刚触碰到那张包着喜糖的红纸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直挂在心口上的玉环突然间变得灼热无比,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灼烧着它。
李越心中猛地一惊,一种莫名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
他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地用力将手中的喜糖扔在了地上。
只听“啪嗒”一声脆响,那颗原本承载着喜悦与祝福的喜糖就这样滚落到了不远处的地面上。
说来奇怪,当喜糖离开了手里后,那种灼热顿时立马消失。
但是心头却还有着一股深深的不安,这种不安仿佛是因为这处地方像是龙潭虎穴一般。
“李公子,这是怎么啦?”递喜糖的那个人一见李越神色有异,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来,满脸关切地问道。
就在这时,主家也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脸上堆满了小心翼翼的笑容?
轻声细语地询问道:“李公子啊,您是不是对我们这儿哪儿有什么不满意的呀?”
“要是有的话,您可千万别藏着掖着,尽管跟我说就是!”
听到这话,李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没有,我哪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然而,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此时此刻那股强烈的不安正如同潮水一般在心头涌动。
令他如坐针毡,只想赶紧找个借口逃离这个地方。
突然,一道灵光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绝妙的脱身之计瞬间涌上心头。
只见李越那原本舒展的眉头突然紧紧皱起,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揪住了一般。
他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胸口,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弯曲下来,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不仅如此,从他的口中还时不时传出一声声倒吸冷气的声音,听起来让人不禁为他捏一把汗。
\"嘶——哎哟哟……\" 李越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响起,带着些许颤抖和痛楚。
“不行不行,之前所受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呢。”
“这会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间就疼起来了,而且感觉比之前还要厉害得多。”
“看来我得赶快回去好好休息调养一番才行!\"
话毕,他便有些摇摇晃晃、踉踉跄跄地转过身去,准备离去。
每迈出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主家注意到了李越的异样,脸上立刻浮现出关切的神情:“哎呀,李公子,您这是受伤了吗?严不严重?要不要紧?”
紧接着,主家转过头对着身旁正在帮忙做事的两个年轻人大声喊道:“小徐,小赵,你们俩快过来扶住李公子,送他回家去好好歇息。”
然而,李越却连连摆手拒绝道:”不了不了,真的不用这么麻烦各位!”
“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大碍,我自己走两步路就能到家了。”
尽管嘴上说得轻松,但实际上他脚下的步伐却明显加快了几分,好像生怕别人会强行将他留下来似的。
终于,当他的一只脚刚刚踏出院子大门的时候,心中那种莫名的不安感瞬间减轻了许多。
也许是因为离开了这个让他感到危险的地方,又或许只是单纯觉得距离安全更近了一些。
这里距离李越自己住的地方,也不过是两百多步远的距离。
他回到家里后,心里稍稍安心了许多。
他发现最近玉环感知到的危险可是越来越多了。
刚才回来的路上,肉铺卖的牛肉,以及那家办的喜酒。
“公子,饭菜都已经做好啦。”
伴随着轻轻的敲门声响起,两个丫鬟闻声而动,急忙快步上前打开房门,脸上挂着恭敬的笑容,齐声说道。
“嗯,知道了。”李越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地回应道。
他向来对下人平易近人,从不摆什么公子哥的架子。
李越踱步至桌前坐下,正准备享用美食时,忽然间,一阵轻微的窃窃私语声从院子里传来。
仔细一听,原来是那两个丫鬟正在与煮饭婆子闲聊着。
只听那煮饭的老婆子语气沉重,忧心忡忡地叹气道:“唉,咱们这条巷子啊,最近这一个月可真是不太平!”
“算下来,竟然已经有十来户人家办起了丧事。”
其中一名丫鬟忍不住插话问道:“胡大娘,您说今天这一家,他们全家怎么会都死在家里呀?而且连丧事都是侄子过来操办的。”
煮饭的老婆子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回答道:“既然丧事都是由侄子来办理,那么这房子还有其他家产之类的东西,多半也是要归这位侄子所继承喽。”
“至于为什么全家都死在家里,这倒是不知道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摇头叹息,似乎对此事感到颇为惋惜和无奈。
“诶,可惜了,徐掌柜一手烤鸭的手艺。”
丫鬟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咱们公子可是最喜欢他家做的烤鸭,咱们也能跟着尝尝。”
“这徐掌柜全家一走,咱们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烤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