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到琪亚娜这边。
识之律者:“喂喂。听得到吗?待机了这么久的小家伙们?”
蓦地,一个颇为精神的声音响彻脑海,并在一瞬间振奋了少女们略有些迟滞的精神。
毕竟,从收到待命指示开始,她们已经轮番解决了数波从混沌中涌现的敌人,并于此休整了相当的一段时间。
琪亚娜高兴的喊到:“小识!还有舰长!”
我:“嗨,又见面了。”
识之律者:“瞎,别喊那么大声,我脑壳疼。”
琪亚娜:“对不起,你没事吧?”
识之律者:“我能有什么事?好了好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赶紧给我打起精神来!”
布洛妮娅:“难道说……”
识之律者:“嗯。你们应该已经选好由谁出马了吧?别磨蹭,我们没有多少时间。”
虽然识之律者没有明确说出「出马去做什么」……但此时此刻,三人对此事不可能再有误解。
在众人付出巨大努力终于定位了「茧」之所在的当下,需要她们一锤定音的——
就是站出一个人,直面「茧」这个存在,抢在随机选择律者、或者其他任何的降临机制生效前,设法成为「人造的终焉之律者」。
无论如何,这至少要比通过融合手术之类的方式达成目标更值得尝试。
于是,在沉默了一会后,少女开口了。
布洛妮娅:“没问题,时之律者我们会一起做到这一点。”
识之律者疑惑:“……啊!?”
芽衣:“既然凯文能够支配终焉之力,谁又规定「终焉之律者」只能有一个人呢?”
芽衣:“只要我们的思想空间彼此联通,律者的权能究竟集中在几个人身上——这一点应该并不重要。”
琪亚娜:“如果的确需要把一切收束到一个人身上,那么我自然当仁不让。”
……
一眨眼,我们进入了一方空间。
琪亚娜:“这里,是……”
布洛妮娅:“地铁站。芽衣熟悉这个地方吗?”
识之律者一只手叉腰:“嗐,她刚才不就通过这个空间取得了始源之律者的权能吗?”
识之律者:“抱歉啦——把权能和意识的律者整合在一起,你们的想法已经没有隐私可言了。”
三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我。琪亚娜三人看着我。
识之律者补充道:“他的除外。”
我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抬脚缓缓走向琪亚娜。在她面前站定后,抬手轻轻捏起她的脸,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看着琪亚娜那因被捏脸而微微鼓起的腮帮子,像只可爱的小仓鼠,我之前心底沉甸甸的压力减缓了好多。
琪亚娜脸颊泛红,眼中满是无奈,轻轻握住我的手,嗔怪道:“……嗯,舰长,不要再捏了。”声音软糯,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我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轻声说道:“怎么,想知道我的秘密?其实对你们,我可以无话不说。”
芽衣从刚才的场景中回神,听到我的话后,微微颔首,转而面向识之律者,神色认真且笃定:“识之律者,我自己可以解释。”
“这里·…它应该与我,或者说,与「始源之律者」有关。”
“之前,在追寻所谓「后门」的过程中,是信标将我引导到了这里。但刚刚是完全相反的情况·……”
“我们尚未探索,它就自己出现在了面前。”
“考虑到终焉之茧的信号已经暴露在外,这或许意味着…”
芽衣看向琪亚娜:“我们,或者我们中的某人——距离成为「终焉之律者」,应该只差一步了。”
识之律者:“这不明摆着吗?我刚才就说,各种各样的律者权能,已经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了。”
识之律者“芽衣,你真的一无所知吗。”
芽衣:“我的确仍不明了「始源的权能」究竟意味着什么。我只是在凭着自己的直觉行动……而结果,如你们所见”
琪亚娜质问说:“不过……这是不是有些太顺利了?”
“我原本以为,我们必须依次定位那些过去与我们为敌的律者核心,经历重重战斗才能勉强凑齐权能呢。”
布洛妮娅:“同感。就现在的局面而言……或许我们对「律者」本身的认识,仍然存在某些重大的偏差”
琪亚娜:“等等……这么说的话,我们之前是不是还闹了个乌龙?”
琪亚娜:“还记得吗?在最开始,我们彼此都是追寻着某股能量前进的。现在想想,我们和芽衣追寻的「能量」完全不是一回事。”
芽衣:“好像是啊……以事后的视角看,那时,我追寻的是凯文的「影子」;而你们,追寻的是「始源」”
“也就是我”
琪亚娜:“所以,有些事情并不是所谓的「歪打正着」。”
芽衣:“……而是「心诚则灵」”
“想改变现状,想与你们尽快汇合,想帮助琪亚娜,想让不可能之事成为可能……”
“每一个微小而真挚的愿望,都是让我得以不断前行的力量。”
“而如果将这些愿望汇集到一处”
“那或许,也可以成为「权能」。”
琪亚娜:“……如果是真的,这应该叫做「浪漫的权能」了吧?”
布洛妮娅笑着:“哈哈……你们呀。”
……
识之律者:“或许,我应该在这里泼一盆冷水?”
琪亚娜周围的景象开始淡化。
琪亚娜:“——识之律者?发生什么了?”
识之律者:“不知道。你还能看见芽衣和布洛妮娅吗?”
琪亚娜向前走去,环顾四周:“我……谁也看不见了。”
琪亚娜:“你还能联系到她们吗?”
三人意识又重新连接
芽衣&布洛妮娅:“琪亚娜!”
好了,看来终焉的力量开始了。就不打扰她们了。
在与月球相对的地球另一端,这名属于卡斯兰娜家族的少女,同样陷入了思考。
经历了诸多波折之后,琪亚娜·卡斯兰娜已经和凯文·卡斯兰娜站上了名为「终焉」的拔河擂台。
原本,对于第二代月光王座计划而言,只要琪亚娜能够成为完整的终焉之律者,剩余的一切问题也都将迎刃而解.
但经由少女之手而收复的地球空间,却又隐隐预示着一个命运更为复杂的未来。
经过圣痕计划的反复蹂躏,她已经无法确定,原本的地球是否还可以直接承受终焉之律者的权能。
而一旦这项担忧成真,第二代月光王座计划也必然无法安置在地球施行。
那时,人造的终焉之律者——她的妹妹——就只能停留在外太空去操纵所有的崩坏能。正如现在的凯文一样。
只是,话虽如此……这项烦恼的前提,乃是琪亚娜能够在与凯文的角力中胜出——也就是说,于人类而言,它必然只是一种「幸福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