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唧唧歪歪,快说,什么主意?”
“还有,能捞多少?”
听到黄殊有主意,刘宏不禁兴奋起来。
他太穷了,过不了一点苦日子。
“正所谓,人有多大胆,就有多大产。”
“陛下想要捞多少,就要看胆魄有多大。”
黄殊笑眯眯的看向刘宏。
“快说,朕的胆子你不用质疑!”
刘宏已经迫不及待了,当即追问道。
“朝中有许多官员德不配位,这些人花了大价钱来买下官职,但是一直都有些坐立难安,生怕陛下一个理由就把他们给撸下去了。”
“到时候人财两空,什么都没有,白白成了冤大头。”
“而陛下你可以向他们赠下一副墨宝,届时,他们会不会想,他们是受了陛下重视?以后这位置怕是能坐的稳了。”
“第一步刚一落实,陛下就收获了一部分大臣人心。”
黄殊神色严肃,开口解释道。
“下一步呢?”
“忠心意义不大,重要的是钱。”
刘宏有些意动,虽说他瞧不上忠心,但如果能够有意外收获他也不介意。
“第二步,不下可以以兖州雪灾为由,向朝臣募集钱财赈灾。”
“别人不敢说,但那些本就花了钱、得了陛下墨宝的大臣,正是最忠心的时候,为了能够稳固他们在陛下心中的位置,他们就算舍不得,也得大出血一回。”
“而他们都捐了,其余那些人就算再不爽,也得从指缝中抠出来点,否则岂不是对不起他们读的圣贤书?”
“这第二步,便可获取大量的钱财。”
黄殊笑了笑,继续说道。
刘宏的地位和崇祯可不同,崇祯说啥都没人鸟他,而刘宏说到底是个掌权的皇帝,在朝堂上的话语权极重,他想要募集钱财,这些大臣就算不爽也得捐一点。
“嗯...如此一来,确实能募集不少钱。”
刘宏微微颔首,倒是很满意黄殊此次的献计。
“没完呢陛下。”
黄殊连忙打断刘宏的满足。
“啊?”
“还有?”
刘宏有些惊讶,没想到黄殊竟然还有鬼点子。
“第三步!”
“陛下以筹集赈灾款不利为由,聚集一些商贾,将您的墨宝通过拍卖的形式来卖给他们。”
“商贾地位卑贱,若是能够获得陛下的墨宝,那么他们在同行之中也能够压上一头。”
“正所谓同行是冤家,他们地位卑贱,哪怕只是能在同行面前抬起头来,能让他们以后趾高气昂的昂着头走路,对于他们而言,也是值得的。”
黄殊伸出三根手指,再次说道。
“嘶!”
“是不是有些不妥呀?”
“好歹也是朕的墨宝,赐给那些低贱的商贾...”
刘宏有些矫情,虽然知道商贾之中有着大量的财富,但还是瞧不上这些人。
“陛下,人分贵贱,但钱可不分。”
“此番拍卖,只能满足十分之一的商贾,绝对不能多放出哪怕一幅墨宝。”
“咱们要实行饥饿营销!”
黄殊抿了抿嘴,连忙说道。
“饥饿营销...”
“这样一来,确实能够引得那些商贾争相竞价。”
“嗯,黄侍郎...黄少傅,朕很满意你。”
刘宏品了品,本就聪明他,立刻品味到了其中的内涵。
“还没完呢陛下,你等会在满意。”
黄殊连连摆手,开口道。
“还有!”
“快说快说!”
刘宏兴致愈发的高涨,竟然亲自弄了个干果塞进黄殊嘴里。
这可是财神爷啊,他肯定要表示一下的。
“那些得不到墨宝的商贾,势必会被那些得到墨宝的商贾冷嘲热讽,贴脸输出!”
“承受了这么大的侮辱,换做是陛下你,你能忍吗?”
黄殊偏头看向刘宏,对视着问道。
“朕受不了一点委屈。”
刘宏当即摇了摇头。
“那就对了,是个人,都受不了这种委屈,何况是一群家财万贯的富商?”
“这个时候,我们需要拍一些人,在暗地里流出一些比拍卖价格更高的墨宝。”
“臣称这些人为黄牛!”
“承受了这么长时间的侮辱,他们必然会舍得花更大的代价去购买这些。”
“如此一来,陛下还能获得一大笔丰厚的财富。”
黄殊一本正经的说道。
“妙...妙...太妙了!”
刘宏两眼放光,没想到这还是个连环计。
这一套连环计下来,大半年内他是不可能再缺钱了。
“陛下,还有第五步!”
黄殊伸出一只手掌。
“卧...快讲!”
本来已经心满意足的刘宏,没想到黄殊竟然还有第五步。
“黄牛这招过去之后,我们就可以大量的往市面上投入墨宝。”
“能投多少投多少!”
“这个时候,没尝过甜头的人必然会强迫脑袋。”
“直到卖不动后,就开始打折、降价清空库存!”
“这又是一大笔钱!”
黄殊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说道。
“那...那岂不是人人都有朕的墨宝了?”
刘宏有些犹豫,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廉价了?
“陛下,你可以可随便找个倒霉蛋,天牢里面多的是死刑犯,你就说市面上所有的墨宝,都是此人仿制的。”
“然后一纸诏书下去,将所有的墨宝统统作废。”
“完活,陛下白得了一大笔钱充盈国库,还不会有丝毫损失。”
“怎么样陛下,你觉得还可以吗?”
黄殊摊开双手,笑问道。
“诶呀,诶呀呀呀呀。”
“朕以为,张让他们就够损的了。”
“如果不是朕亲眼所见,朕还以为你背上刻着的四个大字是特么祸国殃民呢。”
刘宏扶了扶额头,挖坑那件事他以为就够下作的了。
结果黄殊的底线是真的低。
“哎,这不算什么。”
黄殊摇了摇头,十分淡定的说道。
这种手段,在后世几乎已经很常见了。
资本家和...咳咳。
“张让?”
“刚刚黄少傅所言,你都记下了?”
刘宏偏头看向张让,问道。
“老奴记下了,老奴这就让人着手去办。”
张让很是懂事,当即就应了下来。
这种肮脏的事情,自然不可能由太子少傅去做。
否则下面的人该怎么看待未来的皇帝以及当朝的天子?
所以,作为皇帝脏手套的十常侍,还得继续背这口黑锅。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他们天天挨骂,都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