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魂子摇动万魂幡,伴随其那沙哑的声音响起,只见天地为之色变,都变得无比昏暗猩红,接着万魂幡上红芒大闪,无数冤魂恶鬼从中飞出,朝着浮屠魔谷而去!
一时间。
看到这一幕,不少天魔教弟子眼中布满绝望之色。
“桀桀桀。”
“逃吧。”
“绝望吧。”
“越是绝望,恐惧越多,老夫炼制尸魂就越是容易。”
血魂子声音沙哑的怪笑。
可就在这时。
铮!!!
忽地。
一道唢呐之声宛若是破开黑暗中的一道曙光一般,响彻天际!
“嗯?”
“这是…唢呐?”
血魂子一愣,浑浊老眼中闪过一抹疑惑,现在这种情况有人不但不逃,反而还吹起了唢呐?
是谁?
他目光找寻而去。
很快便是看到了一个一袭玄衣的青年踏空而行,手中还有一支漆黑唢呐放在嘴边,伴随其吹动,一曲葬歌响彻整个浮屠魔谷。
“这是…乐道之力?”
血魂子皱着眉,疑惑那天魔教弟子想要做什么,可越看,便越发觉得那玄衣青年越是眼熟。
下一刻。
他脸色微变。
嗯?
这小子不就是坏了自己好事的那小混蛋吗?
这个老六……
他又想做什么!?
当一曲唢呐之声响起,天地葬生曲的曲调响彻整个浮屠魔谷之时,整个魔谷内的众人皆是愣了一下,疑惑看去。
“那是谁?”
“他在做什么?”
三大魔宗弟子疑惑看去。
而天魔教众弟子也是察觉到了玄衣青年的身影,皱了皱眉,眼中满是疑惑。
一个葬生峰的弟子去凑什么热闹?
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然而。
就在他们有这个想法时,只见那一袭玄衣的青年,一步踏空,奏响那一曲葬歌!
什么?
破海境的葬生弟子!?
看到这一幕,不少天魔教弟子脸色一变,瞳孔骤缩。
“那是葬生峰的宁尘师兄!”很快便是有天魔教弟子认出了那一袭玄衣青年的身份。
“宁尘?”
“莫非就是前段时间在内门大比上大放光彩的宁尘师兄!?他前段时间不还是凝丹境吗?这么快就已突破至破海境了?这什么妖孽般的天赋。”
“宁尘师兄想做什么?”
就在众天魔教弟子疑惑之时。
伴随那一曲葬歌响彻之时。
只见原本还在不断冲着众弟子袭来的无数血魂,竟是在这一刻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了一般,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难道…是因为宁尘师兄?”
一时间,众天魔教弟子眼中闪过一抹错愕,看向宁尘的表情越发精彩。
“嗯?”
“这…怎么可能?”
“区区一个破海境毛小子所施展的乐道,怎么可能能让老夫这万魂幡中的血魂受到影响?”
天穹上,看到宁尘竟是再一次坏自己好事,血魂子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难看,万魂幡摇的更是起劲了。
“万鬼同行,恶魂索命!”
霎时间。
无数恶魂从万魂幡中涌出,如潮水般,朝着下方的宁尘杀去。
“宁尘师兄,小心!”
见状。
下方众天魔教弟子连忙提醒,不过他们的提醒只是说了一句便再也没说了,因为他们分明瞧见,面对那无数涌来的恶魂,宁尘师兄不仅没有恐惧,反而脸上还布满了兴奋之色。
嗯?
兴奋?
就在众天魔教弟子疑惑不解时。
宁尘看向天穹那狰狞无比的无数血魂,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哈哈。”
“来得好!”
宁尘体内无上魔诀运转,灵气涌动,直接猛地深吸一口气,接着将死灵唢呐放在嘴唇旁,接着乐道运转,天地葬生曲奏响整个天穹!
第一曲!
永镇安魂!
虽说已是运转过一次了,但上次只是对付一个破海境的死怨罢了,可现在要对付的可是圣人强者手里万魂幡中的残魂,可不能大意。
轰!!
伴随宁尘吹响永镇安魂曲,只见天穹之上,伴随一声轰鸣,一尊无比庞然的漆黑棺木竟是自天穹浮现,接着划破云层,朝着那冲着宁尘而来的恶魂镇来!
“一尊自天而降的棺木…”
“这是宁尘师兄的手段?”
“这是何等手段?”
看到这一幕,众天魔教弟子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他们从未在天魔教内见过这般手段。
与此同时。
这一道动静也是引起了正在激烈战斗的三人注意,大长老率先停手,朝着那一处棺木看去,见状煞影宗主和丧心崖主见状也是看去。
可下一刻。
大长老那呼啸掌风竟是不见武德的突然落在丧心崖主胸上。
“噗!!”
丧心崖主吐血倒飞,脸色苍白,气息变得有些颓靡。
“你…!”
“你不讲武德,竟然偷袭!”
煞影宗主扶住倒飞而出的丧心崖主,脸色一变,怒不可遏的瞪着大长老。
“桀桀…”
“老夫乃魔门魁首大长老,要什么武德?”
大长老阴森一笑。
接着这方才是看向那不远处,一尊棺木?又是那小家伙,他果然不一般,就是不知他与掌教之间是什么关系。
“血魂子你还没好吗!?”
煞影宗主脸色难看的冲着那还在捣鼓万魂幡的血魂子暴喝道。
如今丧心崖主被偷袭,本就落入下风,如今仅凭他一人在天魔教大长老手中根本就撑不住多久。
“快了快了,只是一个破海境的混蛋小子想用一尊棺木,镇了老夫这万魂幡炼制的血魂而已,哼不自量……”血魂子冷哼一声。
可话音还未落下。
却是猛地瞧见,在那唢呐声中,他那一道道精心炼制的血魂竟是浮现出一道道锁链,将其牢牢锁在原地!
紧接着。
那玄衣青年放下嘴边的唢呐,嘴角掀起一抹轻笑,接着轻吐一字。
“镇!”
下一刻。
那天穹上的漆黑棺木镇压而下!
顷刻间。
那一道道血魂竟皆是被镇入那棺木之中,紧接着伴随棺木一合一盖,血魂子立马感受到自己与那些血魂之间的联系被彻底切断。
“什么!?”
“这怎么可能!?”
“一个小小的破海境修士,怎么能镇压老夫的血魂!?”
这一刻。
血魂子再也坐不住了,脸色大变,一个破海境的小小修士而已,手段为何会如此诡异?难不成,他这手段还能是大帝亲传不成!?
而与此同时。
就在血魂子气急之时,他却是瞧见,下方那一袭玄衣的青年收起唢呐,冲着他扬起一抹笑容。
“谢谢前辈送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