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加油，你一定可以的，让别人都看见你的努力。”
顾意寒坐在观众席上为周清清加油鼓励。
“他们这群只知道吃喝的二代，又怎么比得过你，你一定能比过季诗的。”
此话一出，在顾意寒周围的学生顿时议论纷纷。
“季诗？不是那个钢琴女神季诗吗？”
“他这是什么意思，说我们都是废物吗？”
“周清清？平时都没有听过这号人物。”
为了能比过季诗，周清清付出了远超常人的努力，练琴的手不曾停歇。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他不允许这些人亵渎清清的努力。
顾意寒的声音很大，却将周清清架在火上烤。
但周清清的脸色惨白，只是回以一个尴尬的微笑，她只学了钢琴一年，真的能比得过练习多年的季诗吗？
“会的，一定会的。”周清清在心里安慰自己。
只要自己按计划行事，就一定不会出错。
周清清缓慢地走上舞台，只不过没有和上一世一样，只是选了一首较为简单的曲子。
周清清的水平是有的，她练习了多次。
只不过一开始的时候，她明显是慌了一下，弹错了好几个音，但随后她进入状态，琴声流利，勉强弹完整首曲子。
只可惜多少是缺少了灵性，像是被束缚住了一般，在牢笼里弹奏钢琴。
季诗正在观看，却发现林汀在微信上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
随风飞（林汀）：就这水准，怎么好意思上舞台的，我还以为她是准备扮猪吃老虎，当一头半路杀出来的黑马呢。
随风飞（林汀）：我可记得当初可是刷下去了好几个钢琴类的节目。每个人的水准都比她高，她到底是怎么被选上的。
对酒当歌：确实很古怪。
现场响起掌声，只不过相比于林汀的节目，到底是少了观赏性，掌声都有点稀稀拉拉，甚至还有不少交谈的声音。
“就这？就这水平？”
一位坐在顾意寒旁边的男生低声和他朋友交谈。“我女朋友的节目都被刷下去了，结果选上了个关系户，真是气死我了。”
“就是就是。”
“绝对是走后门了，弹得这么烂，典礼上还弹错音。该不会是为了在舞会上出风头现学的吧？”
“那还不如去学跳舞，学一年不更观赏性，不更受欢迎？”
顾意寒听得那是怒火中烧，拳头握紧，胸口只感觉到一阵愤怒，这些人凭什么说清清？明明清清她都那么努力了，却还是得不到他们的认可。
离开舞台后，周清清着急忙慌地找了一处没有人的角落，拿起电话，触碰屏幕，打通了电话。
“喂？”
“有事？”电话对面传来懒洋洋的男声。
“我让你干的事情，你为什么没干？你差点就害得我在舞会上出丑了？”
“为什么不放录播的钢琴音。”
周清清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和一丝隐藏的愠怒，为了这次舞台，她准备了许多。
一中有演播室，负责控制礼堂大厅的各种声音。
她弹得不行，不如直接把她表演的时候那边的钢琴扬声器关了。
而观众听到的都是录音，录音也是她自己千百次训练以来，弹得最好的时刻。她再苦练指法，让观众看不出一点错误来，也就是假弹。
她本来是想用季诗弹琴的录音，但是最近季诗与她出现矛盾，她很怕季诗听出什么来。
没有季诗的指导，她的水平忽高忽低。
舞会前的一段时间内，她一直跟顾意寒腻歪在一起，没有时间系统性地练习钢琴。
再加上接连被打击，自身的水平也跟着下降。
为了避免出错，她只能出此下策。找上了管理演播室的学弟杨子海。
因此，她彩排的时候比别人多逗留了一段时间，就是为了配合杨子海，力求将舞台效果达到最完美。
“你不是会弹吗？而且又没有问题，观众也不知道你是真弹假弹，这不就行了？”杨子海啧了一声，丝毫没有在意周清清的情绪。
“这不一样！”
发现录音并没有如期出现的时候，周清清愣神片刻，内心慌乱不已，不得不开始亲自弹奏。
呈现给全体观众的，自然是她无比稀碎的真实水平。
别说比的过季诗了，其他人她都比不过。
杨子海嗤笑一声，“啧，舞台上表演的你是假的，录音中的你才是真实的你？”
“你可是收了我的钱！为什么不办事情。”
“我忘了，可那又怎么样？”杨子海一副地痞无赖的口气，“你可是有把柄在我手里啊。”
“大家是会赞扬我坚守节操，还是会批评你在舞会现场假弹呢？结果不是显而易见了吗？”
“你！”
周清清给了杨子海一笔钱。
左右不过是杨子海动动手指的小事，没有想到杨子海竟然拿钱不办事，还要拿这件事情来威胁她。
“再给我一笔钱，我保准不将这件事情给说出去。”
杨子海声音轻佻，“毕竟，你也不想你的小男友知道，你是一位爱投机取巧的人吧？”
周清清浑身冷汗直冒，眼中却蕴藏着恶毒的目光，“说吧，你要多少。”
如果要是让顾意寒知道了她想在舞台上假弹，她的人设只会彻底崩塌。
“十万。”
“十万？！你疯了？！”周清清的喉咙里爆发出开水般的尖叫声。“你怎么不去抢！”
她手里的流动资金也只有二三十万而已。
顾家给的东西大多不能变现，她还要为自己未来的生活考虑。
“我就是抢，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马上都要离开学校了，此时不强抢一笔更待何时？
“不可能，我没有这么多钱。”周清清摇了摇头，她最多最多给出四位数的价钱作为封口费。
“哼。”杨子海冷哼一声。“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寄养在顾家的普通人，成天和顾家的继承人混在一起。”
“周清清，你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别人不知道。”
“既然你那么想嫁入豪门.....”
杨子海冷笑，“十万块抹除你一个人生黑点，难道不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