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止渊盯着她，眼神中仿佛有股巨大的吸力将她吸进去，她顿觉呼吸不畅。
她也盯着司止渊，卿一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从司止渊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紧张和期待。
卿一然笑了笑，“我当然不信。”
听到她的回答后，司止渊没有说话，只是用更加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他用力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爱她，但有一点他能清楚的知道，现在的他离不开她。
自从和她认识后，只要她不在身边，司止渊便会焦躁难安。
甚至心都要空了。
这是爱吗？
每一个深夜司止渊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他爱卿一然吗？
要是爱的话，他根本没有爱人的能力，怎么会是爱呢？
要是不爱的话，他又为什么会这么想她呢？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牵住他的心。
甚至她那些难听的话，能剜去他半条命。
她想让他开心就能让他开心，想让他难过就能让他难过，甚至让他愤怒，让他发疯。
这些难道不是爱吗？
司止渊在爱与不爱之间左右徘徊，纠结挣扎。
他发现想清楚这个问题比收购上市公司合并重组还要困难。
而他也没有可以倾诉的人，他没有朋友，没有家人。
一直以来，他不觉得有什么，可最近他又感觉有些落寞寂寥。
卿一然从小岛逃出来的那个夜晚，司止渊坐在电脑旁边，在和人工智能对话。
他问人工智能什么是爱？
人工智能告诉他，爱是两情相悦的吸引，是心心相印的维系。爱是尊重，是理解，是接纳，是包容，是真诚，是信任。
这些话卿一然好像对他说过。
卿一然说他永远都不会懂得什么是爱，他也永远都不配得到爱。
尽管他不想承认，但他知道卿一然说得没错。
他这样的人怎么配谈爱。
他可是亲手杀掉自己哥哥的人，他甚至都想亲手杀掉他的父亲。
卿一然看着他的眼睛，感觉自己要溺毙在他的眼神之中。
在得到卿一然的答案后，司止渊突然有些释怀，仿佛找到了答案，连卿一然都不相信，他又何必纠结。
“卿小姐还是很有自知之明。”
“你不会以为我是恋爱脑吧！你和我签合同，让我做你女朋友不就是想帮你集团度过危机吗？我相信，明天开盘，你们集团的股票一定会大涨。最多……”
卿一然没再说下去。
司止渊用手钳住她说的下巴，“最多什么？”
“你最多想在这个过程中玩弄我，让我爱上你，最后再狠狠甩了我。对吧？司止渊，你这个恶魔。”
是这样吗？难道他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司止渊不知道答案。
但眼下这个答案好像才最符合逻辑。
卿一然果然很聪明。
司止渊玩味的笑了笑，“那你希望我爱你吗？”
说完后，他将卿一然的下巴往前送了送，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身上。
“卿一然，回答我，你希望我爱你吗？”
卿一然大口的喘息，司止渊一会亲她的眉头，一会亲她的眼睛，逼迫着她回答他的问题。
“说。”
卿一然说出了冰冷的三个字，“不希望。”
“如你所愿。”司止渊的吻突然变得用力起来。
他的胡渣将卿一然扎得生疼。
但卿一然并未反抗，而是顺从他，迎合他，甚至还主动。
司止渊大手阻止了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很多次肌肤之亲，但没有任何一次是卿一然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