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喉结滚动的声音混在烟花爆裂声里。
“姐姐的睫毛沾到汽水雾了，我帮你擦擦。”他哑着嗓子抬手，尾戒擦过她眼睑时带起细微战栗。
祝蕴灵后腰抵住冰凉的贩卖机金属外壳，维克多腰包上的银链垂下来扫过她膝盖。
“擦好了吧，流星要来了。”她别开脸提醒，指尖无意识抠着易拉罐拉环。
维克多突然用犬齿叼住她耳边碎发，热气呵得她颈侧泛起细密疙瘩：“姐姐是看天上，还是看我？”
“我当然是看……”
远处第三波烟花炸开，少年哨兵突然托住她后颈。“不行，姐姐要看我。”
他指尖还残留着机车把套的皮革温度，断眉在霓虹里折出锋利的弧度：“姐姐闭眼。”
祝蕴灵睫毛扫过他掌心纹路，下一秒唇上传来温软触感。
维克多先是轻轻含住她下唇厮磨，蓝宝石耳钉随着动作折射出碎钻般的光。当她无意识张开唇缝，少年突然发狠似的攻城略地，柠檬汽水的酸涩在交缠的舌尖迸开。
"；呼吸。"；他退开半寸低笑，鼻尖蹭着她发烫的脸颊，"；姐姐的虎牙硌到我了。"；
祝蕴灵刚要反驳，后脑突然被宽大手掌扣住。这次维克多吻得极慢，舌尖细致描摹她唇形，远处电子流星划过天际时，他喉间溢出满足的叹息。
"；别分心。"；少年哨兵惩罚性地咬她耳垂，湿漉漉的棕发蹭过她颈窝，祝蕴灵觉得有些痒意没忍住推开他："；说好今晚只看流星......"；
“还有，你属狗的吗？“祝蕴灵转过身去看烟花，后颈却贴上他滚烫的胸膛。
“属狼。”湿热呼吸钻进她耳蜗，“专叼走丢的小蝴蝶。”
最后那朵烟花炸开时，他扳过她的脸重新吻了上去，尾音消失在交叠的呼吸里，全息广告牌的光晕中，两道影子在金属外壳上融成纠缠的剪影。
……
“走了，回去了。”
维克多将头盔给她戴好，没忍住又低头吻了下去，祝蕴灵推开他，“别闹，已经很晚了。”
引擎重新轰鸣时，维克多故意将祝蕴灵的手往自己腹肌上按了按。夜风掀起他黑色背心下摆，露出若隐若现的人鱼线：“姐姐抱紧点，这段高架桥有七个急弯。”
祝蕴灵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腰腹绷紧的弧度，机车压弯时他后背肌肉随着动作起伏，汗湿的布料贴在皮肤上蒸腾出柠檬香。
路过跨江隧道时，维克多突然单手解开头盔系带，后视镜里映出他沾着夜色的笑：“姐姐心跳声吵到我耳朵了，是因为我的腹肌好摸吧？”
“专心看路！”
祝蕴灵掐他腰侧，却被他抓住手腕塞进外套口袋。少年哨兵掌心烫得惊人，指腹粗粝的枪茧摩挲着她手背。
机车拐进哨兵居住的大平层时，全息警卫机器人闪着蓝光飘过来。
维克多吹着口哨把车停进访客区，摘头盔时棕色卷发乱糟糟地支棱着："；原来姐姐住云端啊？"；
高耸入云的大楼入户电梯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祝蕴灵正要刷卡，维克多突然撑住金属门框，“姐姐不请我喝杯柠檬汽水吗？就当做……”
“我送你回来的报酬？”
祝蕴灵没戳穿他的小心思，两人一同进了电梯。
智能门锁"；滴"；的一声开启，三百平大平层的落地窗自动感应亮起暖光。
维克多倚在玄关打量悬浮式星空顶，他的靴子勾着毛绒拖鞋就是不肯好好穿："；原来姐姐喜欢这种......"；
话没说完就被迎面砸来的抱枕截断，祝蕴灵赤脚踩在云雾灰地毯上：“你这小鬼头话这么多？”
“我都十九了！”维克多突然从背后逼近，沾着夜露的皮夹克擦过她吊带裙肩带。
他指尖还缠绕着从游戏厅抓来的粉爪鱼玩偶，蓝宝石耳钉随着歪头的动作闪光："；姐姐的卧室该不会堆满毛绒玩具吧？"；
祝蕴灵反手将柠檬汽水贴在他喉结上：“喝完赶紧回你的黑塔。”
玻璃瓶身凝结的水珠顺着少年脖颈滚进锁骨，维克多突然握住她手腕仰头灌了大半瓶。喉结急促滚动时，断眉在智能调光系统里忽明忽暗："；好酸......"；
他皱着脸吐舌头的样子活像炸毛狼崽，祝蕴灵没忍住笑出声。
下一秒天旋地转，后背陷进懒人沙发时，维克多膝盖正卡在她腿间，腰带上的银链子哗啦啦垂在她腰侧。
“抓到你了。”少年哨兵得逞的笑漾在嘴角，犬齿咬开她蝴蝶结发带，“原来姐姐家里藏着这么多柠檬味的东西......”
“你……该不会禁止偷东西！”祝蕴灵的心头突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她一把推开维克多，转身朝自己房间里跑去。
果不其然她进门就在衣柜里找到了还在翻身打滚的银狼精神体，祝蕴灵手指着小狼崽，“你你你你……”气的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后面是维克多畏畏缩缩的声音，“抱歉姐姐，是它自己要偷跑进来的，和我可没有关系。”
祝蕴灵刚转过身，他就吓得跪在了地上的，头上的兽耳都被吓了出来，看起来有些好笑。
“不是……谁把你调成这样了，我还没说什么呢……”祝蕴灵有些好笑，上前拧着他的狼耳。
维克多一脸讨好的看着她，“只要姐姐不生气了，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哼，油嘴滑舌，我今天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引狼入室’了。”
维克多跪在地毯上仰起脸，头顶的银灰色狼耳不安地抖动着。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后颈，脖子上的银链随着呼吸轻轻摇晃，在锁骨投下细碎的光斑。
“姐姐拧轻点....”他湿漉漉的眼眸泛起水光，机车手套不知何时褪到一半，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要不换尾巴给你摸？”
祝蕴灵手指还揪着他毛茸茸的狼耳，触感比最上等的貂绒还要柔软，指腹无意识摩挲耳尖时，少年喉间突然溢出幼兽般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