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晚，皓月当空，空气中多出一丝丝肃杀萧条的气息。
二大妈歇斯底里的声音在四合院儿中穿梭，吵的院子里的人一下子都精神了起来。
“李乘风，快来看看一大爷啊，一大爷出事儿了！”
“李乘风救命啊！”
屋里，李乘风听见二大妈的呼喊后，急忙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冲出了屋子。
李云峰，刘红梅，王秀珍三人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怎么了二大妈！”李乘风急道。
二大妈一把握住了李乘风的手，哭嚎道：“我也不知道啊，刚刚你一大爷和儿子吵起来了，然后刚刚我说了他两句，他就吵着脑袋迷糊，然后说看不见了啊！”
“呜呜呜呜呜，你快点儿去看看吧，快点儿救救你二大爷吧！”
二大妈说话间，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冲了出来，平时大家斗个你死我活，但一旦遇到事儿了，院子里的人还是很团结的。
“一大爷怎么了！”
“出什么事儿了！”
“一大爷说他看不见了！”
“快点儿准备板车，随时准备送一大爷去医院！”
“去老李家把板车拉过来，快！”
李乘风冲进刘海中家，见刘海中躺在地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李乘风急忙上前询问：‘一大爷，哪不得劲儿！’
说着，李乘风捏住了刘海中的脉门，为他进行脉诊。
“嗯~”
刘海中像是没听到李乘风说话一样，只是嗯了一声。
不一会儿，李乘风顿时眉头一皱，惊呼道：“坏了，脑出血！快点儿送医院，送到协和去！”
李乘风瞬间诊断出了刘海中的病症。
中医方面治疗脑出血，没有西医方面来的效果快。
此时刘海中的大脑处肯定有血管破裂了，若是轻微的脑出血，大脑会吸收掉的，他现在出现了症状，若是不进行开颅手术，怕是命不久矣。
“啊？脑出血！”二大妈听见刘海中是脑出血后，她顿时眼前一黑，巴登一下躺在了地上，直接晕了过去。
“二大妈，二大妈，你可不能晕啊！”李乘风大吼，
旁边的人急忙冲了过来，两位女同志把二大妈扶起来，狠狠地掐他的人中，把她给弄醒了！
“啊？”二大妈看向刘海中，嚎啕大哭道：“老刘啊，你走了，可让我怎么活啊，你不能走啊！”
“二大妈，一大爷还有救，你能不能不哭了！”
“赶紧带着钱和我们一起把一大爷送到医院去！”
“板车来了！”
“快把人抬上板车！”
众人把刘海中抬起来，放上板车，拉着向协和医院的方向跑去。
由于车上躺着的人生命危在旦夕，板车硬生生被拉成了自行车的速度，在马路上飞速疾驰。
刘海中家，二大妈拿起攒了很久的养老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直奔协和医院。
约摸四十分钟后，众人拉着刘海中跑到了协和医院。
“大夫，脑出血了，救命啊！”
“救命啊，脑出血了！”
“快来人啊！”
协和医院的值班护士听见有人脑出血了，急忙推着担架床从大厅里冲了出来。
“脑出血的在哪？”
“在这里！”
“大夫，我们是红星轧钢厂的，和你们协和医院是合作单位！”
值班护士点头道：“先不说你们是哪的，我们先把人推进去检查一下看看。”
“对对对，人你们先推进去！”
“快点儿！”
值班护士们把刘海中推进了抢救室，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四合院儿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松了一口气。
“这次多亏了李乘风啊，不然一大爷可能要去阎王殿当官儿了！”
“一大爷这辈子没什么爱好，就爱当官儿，到了下面肯定能当个无常什么的！”
“哎，你小子宣扬封建迷信，我要举报了！”
“哎呦，好大的一顶帽子啊！”
“......”
众人调侃几句后，哈哈大笑起来。
约摸十分钟后，值班护士从监察室里走了出来。
“家属，谁是家属！”
“我是！”二大妈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眼睛红红的，来的时候哭了一道，眼泪在脸上结冰，把脸都冻红了。
“大夫，我是家属，我当家的怎么样了？”二大妈心里有点儿着急了。
这时候刘光天和刘光福一个人都不在，若是他的两个儿子在这里，她心里还有点儿主心骨。
值班护士说：“病人脑出血，出血量不小，需要尽快进行开颅手术把血放出来，然后在修补上出血的血管！”
“开颅手术我们协和医院能做，但是不保证能成功，在这里需要家属签署一份免责声明！”
“若是手术中出现意外，导致患者死亡，我们医院不负责任！”
听到会死二字，二大妈的腿瞬瘫软下来，巴登一下坐在了地上。
“死？你们好好做手术，把人给我救活啊！”二大妈小声呢喃道。
护士解释道：“手术中会出现多种并发症，若是你不签字，我们这边儿是不会进行手术的，人你们推回去吧！”
“啊？”二大妈的脑袋嗡的一下：“人我们推回去？你们医院不就是治病救人的么？怎么能让我们把人推回去啊？”
护士解释道：“你家人得的是脑出血，脑出血要是不开颅手术治疗的话，人肯定会死！”
“但把脑袋打开，人也许会死。手术是有风险的，没有人会说百分之百成功。”
“若是开颅手术，人还可能会活，若是不开颅手术，人肯定会死。”
“只要是手术就会有风险，所以要让你们去选，是开颅还是把人推回去！”
“开颅手术就签字，然后去交医药费，不手术就把人推回去吧！”
护士给二大妈解释了一下后，把选择权留给了二大妈。
听见手术可能会死，二大妈瞬间六神无主，不知所措，她呆愣愣的看向了李乘风，想让李乘风帮忙拿一个主意。
李乘风急道：‘二大妈，立刻签字让医院手术，手术一大爷会捡回一条命，若是不手术，他必死无疑！’
李乘风解释了一下后，二大妈瞬间明白了。
“好好好，签字，我签字！”
“可是我不会写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