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班。
许温祺为了方便贺呈谕帮她写作业,就报了跟他一样的金融专业。
她还在心底洋洋得意,看她多善良,还细心的为贺呈谕考虑了这些问题。
进了教室,两个人理所当然的坐在一起。
就在他们踏入那间教室门后的短短一秒钟时间内,仿佛整个世界都按下了静音键一般,原本嘈杂喧闹、充斥着各种声响的环境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教室里同学们叽叽喳喳的交谈声戛然而止,课桌椅挪动时发出的吱呀声也骤然停歇,甚至连窗外风吹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似乎都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给吞噬掉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住了,只剩下一片让人感到有些诡异的寂静。
两人都习惯这样的场面了,不以为意。
“路上看到过他们!居然跟我是一个班的!!”
“啊啊啊啊啊啊!”
“我去,这是哪个明星?”
“哎,什么时候投校花校草?我先替kk宣布了,他们就是校花校草。”
这个同学晃了晃手中的k记早餐。
这些细碎的讨论声在辅导员进来后消失不见。
一位中年男人脸上戴着圆形镜片的学者眼镜,身上穿着黑色中山服,如果留一个八字胡就很像某个书上很出名的文学作家。
他微笑着向大家做了自我介绍。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辅导员,我叫何必。”
许温祺:“!!!!”
“老何!”
她看到何必那一刻,瞠目结舌,想不明白何必怎么出现在a 大,还当上了他们班的辅导员??
许温祺疑惑的看向贺呈谕。
贺呈谕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何必怎么出现在这。
何必在台上清了清嗓,视线扫过许温祺和贺呈谕,“想必有些同学已经认出我了,我先在这里跟大家说一下,你们未来的四年里各种消息的通知、赛事安排、娱乐组织包括但不限于论文指导、就业指导等都由我来通知并协助你们。”
在何必通知完哪里领书等其他事项后,就让他们解散了。
下课后,许温祺拉着贺呈谕就冲向何必。何必一脸淡定地看着他们,像是早就料到会如此。
“老何,你怎么跑这儿当辅导员了?看到你倍感亲切也倍感嫌弃。”许温祺好奇地问道。
何必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说:“上面安排。”
何必又十分欣慰的看着许温祺:“许温祺,你也出息了,真的考上了a大,看来都是呈谕的功劳。”
许温祺:“那当然,没有贺呈谕,我才不来a大呢。”
“呀呀呀,你还嫌弃上a大了。”
何必又叮嘱道:“好了,许温祺你以后也要好好上课!不许松懈啊!现在我是你们的辅导员,我可都看着!不好好听课看我怎么‘关照’你。”
许温祺哀嚎,“那我以后是不是没好日子过了?”
何必笑了起来,“那要看你会不会乖乖写作业了。”
以前高中的时候,许温祺就不爱写作业,这作业么,隔三差五的写,隔三差五的交,他都不知道说她多少遍了。
许温祺脸色一僵。
完了,这波是冲她来的!
告别何必后,许温祺拉了拉贺呈谕的袖子。
“你不许反悔啊,你答应过我要包了我四年的作业的!”
许温祺怕贺呈谕听到刚才何必说的就不敢替她写作了。
贺呈谕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失笑道:“不反悔,你不用担心。”
蓦的,许温祺老脸一红。
她现在越来越抵抗不了这样的贺呈谕了。
明明以前她不这样的。
两人去了领书的地方把书领回来放在了宿舍。
本来贺呈谕是不想住学校的,但是许温祺要体验住校的感觉,他为了陪她,就也住学校了,这些许温祺都不知道。
当然,她也不需要知道这些。
这是他心甘情愿做的。
等七七八八的事情干完后就已经中午了。
午饭许温祺没和贺呈谕一起吃。
因为舍友周卿来提议一宿舍的人出去吃一顿饭,借此机会了解了解彼此,增进增进感情。
一行人选了一家平价的中式餐馆。
一人点了几样菜后就等着上菜。
周卿来是发起者,也很自觉的开始活跃气氛。
“我家c市,还是第一次来a市呢,你们呢?”
大学生嘛,都来自五湖四海,增进感情的第一步就是问她们从哪里来的。
戴着眼镜的那个可爱女生先开了口:“我家也在c市诶!你哪个c市哪个地方的?”
周卿来眼睛一亮,“j城,方可甜你呢?”
方可甜的眼睛又是一亮:“在你隔壁,k城!”
一旁的乔暖一脸羡慕:“你们俩都离a市好近啊,我家在q市,离a市十万八千里!许温祺你呢?”
许温祺笑道:“我家就在a市。”
乔暖的眼里仿佛没了光,她故作泫然欲泣,“原来就我一个人回家要跨越大半个z国,呜呜呜呜。”
周卿来大笑安慰她:“没事,回不了家,我带你去我家玩!”
乔暖顺着点头,“那太好了!”
这时,菜陆陆续续上桌了。许温祺看着满桌的菜肴,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大家一边吃着,一边分享着各自有趣的经历。
在说到方可甜的对象时,周卿来贼兮兮的问许温祺:“许温祺,昨天那个帅哥真不是你男朋友??”
谈起这个帅哥,方可甜和乔暖立刻来了兴趣。
方可甜也十分好奇:“对啊,我看你们相处的这么自然又亲密,他还帮你理生活东西,居然还不是情侣?”
许温祺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是个什么关系。
怎么一个个都说他们像情侣呢?
害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贺呈谕相处了。
许温祺支支吾吾道:“这个.......那个.......确实不是男朋友。”
周卿来问:“他是还在追你吗?”
许温祺摇了摇头。
方可甜问:“那是你不喜欢他?”
许温祺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一时间,大家都被许温祺这模棱两可的态度搞得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