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功原本想着等吃完了这些黄鳝肉再去抓那只最大的。
可,还没等他去动手呢,怪事就先出现了。
这天,最后一条黄鳝肉下肚后,两人就上床睡觉了。
可是睡到半夜,陈玲被尿意憋醒,她起来上厕所,却发现张功并不在床上。
起初她只是以为张功上厕所去了,便去厕所那找找看,可是厕所附近并没有人。
陈玲觉得奇怪,便在房间内找了一圈,并不见张功的身影,同时,陈玲发现不见的还有原本放在角落中的水管。
水管丢了?
不可能丢,水管不值钱,没人会偷,再说,晚上睡觉前她还看见水管在角落里放着呢,不可能就这一会儿的时间就丢了。
既然不是丢了,那肯定就是张功拿走了。
可是张功拿走它干什么?
今晚的月光格外的洁白,洒在院子里,就像是为这一片土地盖上了一层白布!!
陈玲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那晚的场景,那群黄鳝围着那棵树,诡异的跪拜着的场景。
她外套也顾不上穿,直接就冲着那棵大树的方向跑去。
陈玲跑的气喘吁吁,初秋的天气,夜里已经能够感觉到丝丝凉意了,可是陈玲却是跑的一身汗。
远远地,陈玲就看见大树旁边的那个池塘岸边,趴着一个人。
那人撅着屁股 ,不断地掏着什么...
陈玲心中一喜,张功果然在这儿。
她连忙跑上去,拍了拍张功的肩膀:“张功,大半夜的不睡觉,怎么又来这里了??”
张功手中的动作停顿下来,缓缓地扭过头,看向陈玲,可是陈玲却是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此刻的张功,手中抓着一把黏糊糊的、棕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正一捧一捧的向水管里灌。
此刻听见陈玲的喊声,僵硬的转过头,看着陈玲的那双眼,此刻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白纱一样。
张功捧着那泥土一样的东西,定定地看着陈玲,片刻,扭过头继续缓缓地将那捧东西灌入那水管中,然后在陈玲的注视下,仰面躺下来,将水管的一端对准自己的嘴,然后竟开始用力的吮吸着水管,一脸享受的吞咽起来...
陈玲看着这一幕,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了,可在看到张功大口吞咽着那团东西的时候,她还是一屁股爬起来,连忙将张功手中的水管抢过来扔到一边。
陈玲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张功,张功缓缓睁开眼,那眼中蒙着的白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漆黑的瞳仁。
那双眼睛,阴冷狠厉,绝不是张功能够有的眼神。
这人,不是张功...
果然,一道声音突然从张功的嘴中发出:“别着急,下一个,就是你~~”
说罢,那双阴狠的眼睛消失,张功的眼睛再次被一层白膜覆盖,然后猛地扎进一个洞中,像一条鱼一样,一股脑的就想往洞里钻。
不对,不是鱼,是,黄鳝!!
张功这个样子,像极了一条黄鳝,那个洞,正是之前张功抓黄鳝的那个洞,而那一坨棕色泥土的东西,此刻正洒落在洞口的周围,随着张功不断往里钻的动作,更多的棕色泥土,从洞中涌出。
这时她才发现,那棕色的东西,根本就不是泥土,而是那些黄鳝的排泄物。
那刚刚张功吃的是......
在想明白之后,陈玲再也忍不住了,松开拉着张功的手,跑到一边哇哇吐了起来。
陈玲也不敢耽搁,时间越耽搁,张功吃的...就越多。
陈玲忍住恶心,硬是将张功从那个洞中拉了出来。
张功的头已经钻进了洞中,被陈玲拉出来后,脸上糊的都是那些排泄物,此刻的张功鼻子嘴巴全是排泄物,已经由于缺氧而晕厥过去。
陈玲赶紧用池塘的水简单给张功清洗一下,便连拖带背的将人弄回了家。
张功回家后一直不清醒,陈玲也不敢找医生来看,只能自己先将张功的身体擦拭干净,然后坐在一旁等着他醒来。
可是等着等着,这天就黑了。
一股冷风吹来,陈玲被冻醒,她感觉到冷,便眯着眼睛去摸索床上的被子, 可是这一摸索,却是一片冰凉。
陈玲瞬间睁开眼,床上哪里还有人!
这时,有一阵冷风吹过来,陈玲打了个寒战,她往门口的方向一看,就看见一个人影在门口站着。
“张功?你醒了?”
“是不是饿了?”
陈玲试探性地问道。
可是那人影并不答话,只是定定地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陈玲疑惑的向那人影靠近,原本还藏在黑暗中的男人,瞬间就暴露在陈玲的眼中。
那是一张何其俊俏的脸,面如刀削,长眉入鬓,怎么看,也都是个古风帅哥。
可这帅哥却是一脸的阴厉,他见陈玲看了过来,瞬间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呵呵呵,死,都给我死~~”
说罢,那男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陈玲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是他,是哪个没被抓住的大黄鳝,他,果然是成精了。
那,那自己吃的那些黄鳝,不会也都成精的吧!!
既然那男人在这里,那张功,肯定还是在池塘那边。
陈玲越想越害怕,她爬起来,直接跑到池塘边,果然看见张功又是撅着屁股,头扎进黄鳝洞里。
陈玲费劲的将张功拉出来,看着依旧昏迷的张功,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道这次两人真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了。
第二天,陈玲趁着路上没人的时候,走到对门邻居家,先是跟邻居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邻居一听,便知道他们是遇到了那东西听说那东西报复性极强,你吃了他的亲人,他肯定会报复回来的。
陈玲 越听越害怕,便问邻居有没有法子。
邻居给她介绍了一个大师,说是专治这些“疑难杂症。”
陈玲便依言找了那个大师,可那大师是个假的,偶尔也是瞎猫碰上个死耗子,赶巧了~~
在那大师做法的时候,那黄鳝精只是显了个形,便将那假大师吓了个屁滚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