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寒光凛冽的剑身上滴在地面,握住这把剑的是一个双眼蒙着黑纱的白发美人。
她矗立在血泊之中,边上满是人的尸体。
现在镜流的面前,还有几个人在远处,眼神中带着浓烈的恐惧。
他们呼出的热气在冬天中形成白烟,胸膛起伏的频率是肉眼可见。
“妈的,这个女人怎么在沧南市,教派里那些搞情报的是吃shi的?”
这一次来门之会的人就是想去观察观察,俗话说就是踩踩点,结果到沧南市还没有一天,这个女人就找上了门。
以前是仙舟武馆最耀眼的剑道天才,门之会的人自然是知道的,甚至他们还设伏抓捕过镜流。
那一次,他们RpG,高速机枪,甚至还有海境的人,都在围捕当时只有川境界的镜流,结果都被她一人一剑全杀了。
在那之后,镜流在门之会之中就已经被冠上了疯子的称号,在内部评估危险等级可是A级,根本就不是现在他们这一股力量能招惹的。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这一队人,其实就是把镜流吊到这荒山野岭的饵罢了。
镜流在沧南市开了一间仙舟武馆早就过去半年了,这个在大夏境内存活了半个世纪的组织情报网怎么可能查不到?
镜流身形犹如鬼魅,脚踩地面,一个个由敌人鲜血浸染成的脚印留在地面,眨眼间她就来到了剩下的人之中,一剑削了其中一个人的头。
死不瞑目的头颅滚到了这一队领头者的脚边,作为海境强者的他,本就一直流着冷汗的脸上更是浮现出了恐惧的神色。
他完全搞不懂,为什么同为海境,镜流能够轻松的在他面前,全把他带来的人一个个全杀了。
没错,海境,这半年来,镜流也已经跨越了川境,成为海境强者。
每一次舞动剑,就跟吃了一卡车德芙一样丝滑,用他们的性命谱写出了这优美的杀人艺术。
“说,你们来这里要干什么?”
镜流冷冽的声音响彻在还活着的门之会之人的耳边,就好像是死神在耳边低语一般恐怖。
那位海境强者不发一言,其他人也是如此,镜流也觉得问不出什么来,连抓的想法都没有,还是全杀了吧。
把长剑一横,寒冰冷冽,圆月高悬。
镜流直接开了【澹台转魄】,一道寒冰剑气划过剩下所有人。
门之会的这些人,包括那位海境,全部都化为了冰雕,失去了生机。
拿出口袋中的手机,镜流打给了自家徒弟:“我这里处理完了,什么都没问出来。”
电话另一边,有些慵懒的声音响起:“正常,你那边估计只是门之会放出去的饵,他们在见到你是时候是不是立马就掏出手机了?”
“是,不过我第一时间就砍死那个拿手机的了。”镜流的战斗直觉一直很敏锐,这些门之会的人以掏出手机,她就一道剑气砍了过去,给这些人来了个尸首分离。
“没用,这些人的目的就是把你钓出沧南市,或者拖住你一会就行。”
景元作为经常和门之会干架的人,自然知道他们的作风,为了达成目的,死再多人都无所谓。
只有知道门之会真正的目标,才能阻止这群疯子。
镜流眉头一皱:“说明白点,别逼我抽你。”
听到自家师傅寒冷的语气,景元浑身一颤,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他很快就调整了回来,现在隔着十万八千里,难道自家师傅还能一道剑气砍穿半个沧南市飞到自己脸上来?
不过景元还是不谜语人了,要不然吃年夜饭的时候,自己估计只能在训练馆中蹲马步到天亮了。
“在沧南市里,能把门之会的人吸引过来,只有你说的那个叫林泉的小姑娘,还有双神代理人林七夜。”
在景元的情报之中,自从半年前沧南市同时出现了两个神明代理人,门之会的人在大夏境内活动就开始频繁起来。
这也是当时,叶梵让镜流来到沧南市开一间仙舟武馆最根本原因。
要是只有一个神明代理人,叶梵觉得一个136小队就能护得住了,可又来一个,只能让那个朱明,在现代都还有字怀炎的老头让镜流过来了。
“我这里都杀完了,现在该干什么?”
“回去等着白珩姐姐烧完饭呗。”
“你确定?”NNd,自家这个徒弟把自己摇醒,让自己杀人就算了,都说明白是要对小泉和那个林七夜出手了,居然让她回仙舟武馆待着?
简直就是倒反天罡了!
“哎呀,师傅,你就回去休息吧,我跟你说,我来沧南可是特意乔装打扮的,没什么人知道。”
“……行,记得早点回来,一起吃饭。”
“我答应你,师傅。”
老城区附近,景元把手机揣进兜里,另一只手抓着自己的武器。
那是一把阵刀,普通人要用两只手才能使用的武器,在这位景元手中,仿佛没有重量一般。
在他的对面,身穿黑袍,胸膛处的衣服上刻着一副天秤的男子,神色阴沉的看着自己。
“黄道十二宫,门之会里新晋的天秤座,海境,不得不说你们也是没人了都。”
带着调侃的语气从景元口中传出,天秤座听闻神色更加阴沉了。
“你们这些不是守夜人的民间超凡者,一个个都跟条疯狗一样咬着我们,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阴冷的语气就像是指甲刮过黑板一样刺耳,天秤座的语气只有对景元的厌恶。
“拜托,是你们一直对我们出手,而不是我们先找你们的。”
“再说了,你们不是把探寻人类潜力的真理挂在嘴上么,现在和我干一架,生死之间自然有真理。”
天秤座没有理会景元的话,嘴角挂起邪魅的笑容。
“你以为,我们的目标是那两个神明代理人?”
听到天秤座说出这话,景元那有些慵懒的神情收敛了起来,严肃的神色浮现。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一点。”
“呵呵呵,景元,你是个聪明人……现在是谁拖着谁还不一定呢。”天秤座没有把话说全,就那么邪魅的看着景元。
景元思索了一会,面色一变,想要掏出手机时,天秤座已经抽出自己的刀,直扑他的面门而来。
“想要通知别人?别想了,我们的目标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也不知道你那位白珩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天秤座脸上猖狂的笑了起来,仿佛是对这位算无遗策的景元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