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月干涩的开口说道：“是我们的目的不够纯粹，戚家要您的动向，我们事无巨细的禀告，就是好似对戚家无用。”
“家主来仙宗，陆家家主有时也在，每次都与神丹宫大长老密谈。
有一次我们姐妹二人倒茶，那陆栎爱美色，我们双生让他倍感新鲜，家主授意让我们接近他。”
如霜回忆起来，当时她们反对，可家主说她们不过是一个玩意，没有反驳的权利。
“身为神丹宫大长老，天赋仅次于宫主玉华仙君，又掌控宗门最大的资源，他总以威严示人。
实则内心残暴，每月十五，都是满身是血的从他峰位的后山归来，我跟踪过他，那里有强大神秘的阵法，我无法接近。
可我明明看得清楚，那隐隐身上的是魔气，第二日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似乎昭示他从未入魔。”
如月那是当即将这个发现送回戚家，家主送来惩戒的毒药，她们生不如死的过了半月。
是啊，谁敢相信神丹宫的大长老入魔。
“他的确未入魔，身上有魔气，还有一种可能，无意中沾染的，他在饲魔，将灵兽养成魔兽。”
谢安安说出结论。
“您如何知晓？”如月如霜身上的禁锢灵气被解开，瘫软的不敢动。
谢安安将灵丹直接给两人服下。
也不回答她们。
“你们离开仙宗吧，等胖师傅出关，我会同她说，你们自愿离开去凡间历练。”
如月如霜恢复的很快，身体的桎梏消失，她们的毒真的解了。
“我们不走，我们愿意效忠于您。”两人齐齐磕头。
“我们有戚家的血脉，无论走到天涯海角，都逃脱不了戚家追踪。”如月解释。
“我会给你们法器。”谢安安拿出两个耳坠，翠绿晶莹的好看。
“它可以替你们隐匿气息，不用担心，我说过的，因为胖师傅，也会保下你们。
你们给我消息，我替你们解毒，这是交换。”
谢安安手中的耳坠一左一右的给她们戴上。
“我们不愿离开。”两人依旧固执。
“凌霄峰的主事弟子林蝎就是叛徒，上次是他刺伤的您。”如月想要表现自己的价值。
“对，他是直接同戚家家主联系的，还和陆家关系不清不楚。”如霜补充。
门外好好听着的林蝎身形一歪，优雅的翻了个白眼，他家主子早就知道的好吧。
谢安安听到此，依然不确定她们的决心，不过要是她们留下，无论是死侍还是暗卫，探查事物敏锐非凡，能助她不少。
“这是……”谢安安沉默了半晌，拿出两颗黑乎乎的丹药。
她都没有说完，就被两人拿走吞下。
“我们愿意，不管是什么？”如月如霜没有犹豫。
“这是毒药。”谢安安说完，两人依然无动于衷，眼睛亮亮的看着她。
毒药怎么了，连帝阶灵丹都给她们吃，她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掌控死侍的毒无非就那几样，这两颗药能让你们身体看着亏空衰败，没有解毒的障眼法能拖延一二。
可也是毒，背叛者就会死。”
谢安安看了不远处一眼，林蝎缓缓出现。
如月如霜压根就没有问这药的副作用，剑直指林蝎。
“他是自己人。”谢安安看着巍然不动的林蝎，突然有些心虚。
自己人？如月如霜对视一眼，明白了。
看着林蝎也有些心虚。
“可以将大长老饲魔的事情透露给戚家家主，他峰中的是棺灵阵，是祭祀专用，指不定还有灵修被杀。
这条消息能让他给你们半年一次的解药。
届时将解药给我，我便能制作出真正相似的毒药，你们是我的人这件事，才能真正遮掩过去。”
“是，多谢主子。”
“还有大长老的峰内，有一女弟子，唤作白笙，可知？”
谢安安总感觉她身上哪里不对劲。
“白笙是大长老唯一的内门弟子，不是人，是青鸟一族，来自青州，擅长御兽。”
如月只感觉她爱慕大长老，其他的看不出什么。
“御兽？”谢安安想到那些没有神智的灵兽，眸光一暗。
青州，褚临和褚东禾就来自青州，青州百姓拜青鸟为神明。
“往后你们二人就是我的贴身侍女，莫要同那个老变态有任何接触。”
谢安安说完，如月如霜又要跪下。
“莫要跪了，往后该仔细些，如此戚家不会让你们做其他任务了。”林蝎开口。
“是，我们会更谨慎的。”如月如霜郑重点头。
“我还得回神丹宫灵云峰一趟，你们这就随我去。”
谢安安看着即将破晓的天色，这一夜可真忙。
“主子，您明知道神丹宫有问题，若不然等胖师傅出关。”林蝎觉得她太过冒险。
“我的事情没有办完，而且得亲自去找大长老，故意提醒他才行，她们往后才能不受惊扰。”
谢安安的话出乎意料，林蝎停顿，如月如霜再次红了眼。
“主子您一切小心。”林蝎说完。
谢安安心念一动，如月如霜便一道消失在原地。
春日阳光洒满大地，谢商羽拉着柳清来找谢安安的时候，发觉门口多了两位女弟子。
“主子说若是两位小公子来，先用些茶点。”如月礼貌挡住门口。
“为何？我现在就想要见皇姐。”谢商羽不服气，他的峰，他的殿，还拦得住他。
“您莫急，主子在炼丹，说一个时辰后带着两位小公子见人，今日就不必围着灵云峰跑了。”
如霜笑起来不像是如月一般毛骨悚然，很有亲和力。
“商羽，我们不能闹阿姐，好好等着吧，昨日背的剑术，我还有一处不理解。”
柳清这么说，谢商羽还能有什么气。
“阿清，我怎么会添乱，就是想见皇姐嘛，走走我教你。”
谢商羽学的晚，可教人还是很积极的。
等谢安安准备出门，沈锦也到了。
今日的谢安安挽了一个简单好看的发髻，搭配上红色流苏，点缀一只白玉簪子，虽然身着素色衣裙，可整体看起来比那日仙云阁炼丹都正式一些。
“皇姐。”
“阿姐。”
“师妹今日有些不同。”
谢安安身后的如月如霜一人拿着一个木盒。
“今日想去拜访大长老，故而装扮了一番。”谢安安平日就很美，今日美好看得更加出尘罢了。
“师妹确定要去。”
沈锦话里有话，谢安安让他趁机拉着二师兄张橙橙溜达后山一圈，就给他两个丹方。
“沈师兄放心，这次收获绝对超乎意料之外。”
谢安安肯定的眼神，沈锦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到底是不亏的。
谢安安和他们谈笑之间，张橙橙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