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意志攻击！
“看到了，我看到了，主人。”
奥莉安娜附和着激动的姜哲。
有一说一，能在拥有近 2000倍生命基因层次的“特殊生命”身上产生基因振幅，确实是殊为不易。
姜哲心里清楚这点，对每一颗恶魔心脏都宝贝至极。
“可惜，恶魔心脏带出深渊世界就没作用了，实用性相较血洛晶还是逊色一筹。”
这是赤荧告诉他的，想来不会有假。
所以，他就无法复刻在血洛世界的操作，只能现杀现用，不能打包带走。
姜哲刚刚生出的念头并没有错。
虚拟宇宙公司在两者之间，确实更看重血洛晶。
首先，恶魔心脏的混乱意志来自于一位宇宙最强者，比血洛晶里的兽神意志更凶悍。
导致融合难度极高，一不小心就会被冲成傻子。
其次，二者的效果相同，都是赋予百倍基因振幅。
但血洛晶能被提炼成兽神之血，轻松达成最终效果。
血洛晶量大！限制少！融合方便！
也就是姜哲自身特殊，他和恶魔心脏属于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互相成就！
他那一身浑厚的生命基因层次，【血洛之力】振不起来，只能靠层次更高的【恶魔之力】。
“还剩下二十七颗……”
这里是指普通的公爵心脏数量，现在对他已经没有作用了。
“先收起来吧，真是便宜赤荧这小妮子了，等离开深渊世界前再交给她。”
姜哲将剩余的普通公爵心脏收起，单独装在一枚新的世界戒指里。
随后，目光落在五颗臻至完美的“大公级”心脏上。
“继续！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划开左手掌心，念力摄来一颗心脏贴在伤口上，任由其溶成一束能量侵入自己体内。
一如既往，混乱意志冲入姜哲识海。
并且，随着融入体内的恶魔心脏增多，混乱意志的冲击强度也在攀升。
这与融合血洛晶的情况完全相近。
这一次，姜哲本打算继续用尊者级意志将其碾碎，却明显感觉到些许吃力。
索性，他另辟蹊径了。
搞点花活，是时候展现独特的心境层次了。
——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
在自身意志与混乱意志的一次次碰撞中，前者逐渐凋零，散落在识海里的片片意志碎屑，融入侵袭进来的混乱意志里。
然后，洗练、兼并、融合……
物我合一！
无相无我！
地球四巨头，代表不同的心境之路，彼此间没有高低之分。
——换罗峰面对这种状况，直接就意志凝实如刀，劈过去，一往无前，最为刚硬，追求的就是你死我活，不留余地；
——换雷神面对这种状况，以不染尘埃的赤子之心，默默抵抗混乱意志的侵袭，不受影响；
——换洪面对这种状况，就是以自己的心包容混乱，手段近似佛门中的超度、点化。
姜哲分散开自己的意志对混乱意志进行一次次洗练，在混乱意志里打上自己的印记。
接着，亲近它们、融入它们、统领它们、吞并它们，形成新的意志形态。
最终，识海中再无外物，只剩下姜哲的意志。
本泾渭分明、互相对抗的两道意志，现在浑然一体、融洽无间。
姜哲睁开眼，目光中仿佛蕴含着世间的一切原罪，混乱、狡诈、暴虐、贪婪、噬杀……
一股意志冲击令虚空荡起波纹，辐散向四周。
侍立一旁的奥莉安娜秀眉微蹙，感觉到明显的不适，精神像是遭了一记闷棍。
灵魂攻击？
不，她没有灵魂，免疫灵魂攻击。
奥莉安娜飞快检索着姜哲分享给她的宇宙常识，终于锁定了疑似目标——意志攻击！
她神色惊愕。
主人明明说过，他们这些“原始宇宙土着”是不会意志秘术的。
整个宇宙海，从宇宙之主到宇宙最强者，包括两大圣地的虚空真神始祖，除神王转世的坐山客以外，没有一位能施展出意志攻击。
主人分享给她的“常识”中是这样描述的——
拿要素具备最为齐全的血肉类生命来举例，有灵魂、意识、意志之分！
灵魂一灭，自然死的不能再死。
而意识则是以灵魂为根基，灵魂越强大，一般意识也越加强大。灵魂越弱，意识也越弱！
当两个强者交手……比如不朽和域主，彼此意识差距太大，仅仅意识威压即可令对方灵魂粉碎，直接陨落！
自家主人刚进血洛世界，一眼瞪死一只恒星级的荒兽，就是用的意识威压。
而意志不同。
意志，很超然。
即便灵魂很弱，意识很弱，只要心性强，内心强大，照样拥有极强的意志！超强的意志！
地球四巨头就是最好的例子。
排除自家主人这个bUG，洪是最好的例子。
平凡如洪，在宇宙级都拥有近尊者级的意志。
到了真神、虚空真神乃至更高层次后，意志就愈加重要。
超级强者陨落，意志都能凝而不散！
可即便是宇宙海远古文明……一些超级强者，都仅仅只是自然的意志对抗，压制对手。
他们并不懂得怎么更好的、更主动的运用意志。
意志，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存在。
怎么主动运用意志？打出攻击？
这就是刚刚提到的“意志秘术”。
永恒真神都悟不出来，唯有掌握混沌法则的混沌主宰才能逐渐有所感悟。
奥莉安娜思忖着。
听主人说，宇宙海中最惊艳的两道意志秘术传承，全都在坐山客手里。
分别是，坐山客自创的《神眼秘术》；
以及，一位至高存在散播出来的《列元术》，堪称诸方源世界意志秘术之极限！
言归正传。
奥莉安娜觉得刚刚攻击到她精神的，分明就是意志冲击，而不是灵魂\/意识冲击！
“主人，刚刚……”
奥莉安娜和姜哲同步了自己刚才的感受。
姜哲此时已经完全不见刚睁眼时的邪异状态，目光恢复清明如往常一般。
真我唯一！
他虽然号称“物我合一，无相无我”，但可不是意志上的缝合怪。
听奥莉安娜的描述，姜哲越琢磨，也越感觉那就是意志攻击。
瞪大着眼，瞳孔里满是惊喜。
——我就同化了“混乱意志”，就能主动运用意志了？
姜哲晕乎乎的，感觉十分梦幻。
要知道，在没有学习意志秘术的情况下，这可是真神、虚空真神、永恒真神都做不到的事情。
这里还要区分“秘法”和“秘术”。
原着里，罗峰自创的那些招式，都叫“秘法”，实力提升后就不适用了，要更新换代。
而《断灭》、《东华》、《不死河》、《神眼秘术》、《列元术》……这些是“秘术”。
能从宇宙之主用到神王级，威力不会因实力提升而削减，只会越来越强。
“到底是不是，还有待验证。”
姜哲拍拍脸颊，平复心绪，吩咐道：“安娜，去分别抓几个子爵、伯爵、公爵、侯爵过来。”
“是，主人。”
奥莉安娜背着混元伞出发了。
有里面的烛照分身在，【渊】掌控时空能令被抓回来的侯爵都无法反抗，摆在案板上，任凭姜哲实验。
姜哲则继续融合“大公级”恶魔心脏。
第二颗，融合！
第三颗，融合！
第四颗，融合！
第五颗，融合！
到底为止，存货没有了……
翻涌的混乱意志被姜哲同化，恶魔之力也完成了对身体的改造，形成基因振幅。
再次内视体内的 181颗“恒星”，金色光晕上有虚幻的秘纹不断生灭。
无法凝实，恍若泡影，一触即散。
姜哲能感觉到还没到极限，还能继续融合“大公级”心脏。
“恶魔之力，驱动！”
混乱、暴虐的气息再次从体内传出，血色光晕罩在体表，额头上隐隐生出两根虚幻鬼角。
姜哲感应着自己当前状态下的具体情况。
“约莫提升了……七成？也就是 1.7倍多的基因振幅，生命基因层次足足有近 3000倍！”
姜哲那双明眸里，有野望之火，熊熊燃烧。
“ 6倍！ 6倍！ 6倍！”
“不，只需要给我 5.57倍基因振幅，我的本尊就能成为完美基因生命。”
“八大属性的大公级心脏，但愿都能对我起作用吧……”
“还有，意志方面的蜕变，我需要运转一次《蛰龙法》，令其更协调……这要等奥莉安娜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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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让姜哲等太久，奥莉安娜就带着实验品回来了，都关押在混元伞的伞内空间中。
在烛照分身催动天赋秘法【渊】的影响下，周围一片时空被定格。
陷入其中的，从子爵（宇宙级）到侯爵（界主）共 30位恶魔族裔动弹不得。
姜哲运用起似是而非的“意志攻击”瞪向它们。
清明的目光中顿时充斥恶意，混乱、暴虐、噬杀……一切负面欲望的集合体，化为实质化的攻击轰出去。
宇宙级恶魔，一眼瞪死！
域主级恶魔，一眼瞪死！
界主级恶魔，一眼精神萎靡，两眼意识混乱，三眼成了白痴！
姜哲又接着针对恶魔侯爵施用了几次，发现效果确实“不佳”，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不是，我用的是意志攻击？以我尊者级的意志，还瞪不死一位小小的界主？”
“按理来讲，不朽军主面对我尊者级的意志攻击，都要汗流浃背吧？”
姜哲挠挠头，有些不自信了。
不再敢把刚刚获得的特殊能力，当成货真价实的“意志攻击”。
奥莉安娜不像姜哲这般患得患失，所以更理智，有不同的看法。
“主人，应该就是意志攻击，您凭意识威压或灵魂攻击，可无法轻巧的拿捏恶魔侯爵（界主）。”
“您用的不是意志攻击秘术，只是揣摩出的一种意志攻击技巧，较之秘术发挥出的效果差，没有体现出尊者级该有的强度，是非常正常的。”
“另外，我发现您所释放的意志攻击，都和‘混乱意志’相关，是不是您意志里的混乱属性不足？”
“换句话说，就是您融合的恶魔心脏还不够多。”
经奥莉安娜这么一提醒，姜哲的思绪豁然开朗，摸了摸下巴。
“有道理，我该继续融合恶魔心脏，同化混乱意志，再来看结果。”
“安娜，给我护法，我要运转《蛰龙法》，蕴养一下意志。”
“是，主人。”
奥莉安娜将机械族飞船封闭，开启探测仪，保持高度警戒，免得有恶魔公爵过来打扰主人的睡眠。
姜哲躺去修炼室的床上，摆好《蛰龙法》要求的睡姿，调整呼吸，意识鸿飞冥冥。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受混乱意志的影响……
姜哲在梦境中，竟然重生成了一只出生在深渊世界的纯血恶魔。
由源血孕育，在本源血池中天生地养，降生即域主，身具 140倍生命基因层次，拥有诸位先代纯血恶魔的传承记忆。
依旧是雷时属性，在恶魔族裔里属“深渊魔龙”一脉。
也就是姜哲在梦境中没有自我意识，不然非要高兴到跳脚，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
梦境中，很快三百余年过去了。
姜哲化身的深渊魔龙已经是界主巅峰，生命基因层次靠吞噬同类心脏已经有近 400倍。
他闭关准备悟透雷之本源法则，晋升不朽。
然后，清理掉第六深渊的大多数水货公爵，再前往第九深渊猎杀那些生命基因层次超 70倍的强悍公爵，继续提升生命基因层次。
每一位纯血恶魔，因其超高的生命基因层次，都是恶魔族裔里最顶尖的猎杀者，会招来其它恶魔族裔的警惕、敌视。
姜哲的邻居们自然早就盯上他了。
在姜哲隐隐要成气候之前，近十位恶魔公爵排查到他闭关的地方，将他围杀致死。
梦境，结束。
……
“体验过恶魔族裔的身份，才感觉运用起混乱意志得心应手，意志更加圆融，舒服多了。”
姜哲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感慨着。
“安娜，我睡了多久？”
“一共是342天。”奥莉安娜道：“主人，您的老师，黑暗之主之前发来邮件，要见您一面。”
姜哲一慌，“什么时候的事？”
“223天前。”
姜哲：……
完蛋！
放了老师大半年的鸽子！
姜哲赶忙登陆虚拟宇宙，传送至黑暗神国。
希望黑暗之主老师还在等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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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原文，1415章，神眼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