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躺在熟悉的小床上,刘光福内心涌起了久违的安全感,没多久便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和没心没肺的刘光福不同,身旁的白清清却是没有多少困意,每每想到以后的美好生活,就会在心中感慨一句命运的无常。
白清清身为家里的姐姐,碍于政策不得不代替弟弟下乡,原本以为自己的后半生会无比凄惨,可没想到会和同为知青的刘光福组成家庭。
最后更是摇身一变,不但跟随着刘光福回到了四九城,丈夫还能进入人人艳羡的供销社工作。
想到这,白清清不由得朝刘光福怀里挤了挤,听着耳边刘光福均匀的呼吸声,不知不觉间,白清清也陷入了沉睡。
与此同时,前院的三大妈却是毫无困意,一阵翻来覆去后,终于引起了闫富贵的不满。
“老婆子,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身上有虱子啊?我和大孙子约定好明天去钓鱼,没事赶紧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自从二儿子闫解放和家里反目成仇后就一直杳无音信,而三儿子闫解旷下乡后,虽然偶有信件寄来,但多数也是对家人的抱怨。
即使三大妈平日里表现的再不以为意,心中还是对两个儿子充满担忧,尤其是在今天,见到和小儿子一同下乡的刘光福回来了,心中的思念一瞬间达到了顶峰。
“钓鱼钓鱼,每回都是拎一桶水回来,也不知道你钓个什么劲!”
三大妈的心情本就五味杂陈,再被闫富贵不耐烦的语气这么一刺激,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了,狠狠的踹了闫富贵一脚后,老泪纵横的质问起来。
“咱们家老二你不管不顾就算了,现在后院老刘家的老三都回来了,你就没什么想法?难道老三你也不要了?”
对于闫解放,闫富贵早就在心里默认没这个儿子了,至于闫解旷,在猜到那把火是他放的后,闫富贵更是惊的后背发凉。
因为害怕三大妈得知真相后受不了打击,闫富贵准备一直将这个秘密埋藏在心底,但见到三大妈的如此的反应,闫富贵也是痛苦的不行。
被烦心事扰了清梦,闫富贵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后起身来到窗边,烦躁的点燃一根香烟。
就这样,闫富贵夫妻二人,一个哭泣不止,一个脸色纠结,屋内的气氛也变得诡异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被三大妈的哭声吵得有些头大,闫富贵咬了咬牙后,脚步沉重走出家门,没多久又带着哈欠连天的闫解成返回了屋子。
“老婆子别哭了,我把老大也叫来,索性就和你们摊牌了。”
挥了挥手示意三大妈稍安勿躁,闫富贵脸色苍白的缓缓开口。
“还记得几年前咱们家那场大火吧,当时没找到闫解旷的身影,我就怀疑那把火是他放的,后来王主任装似无意的询问也证实了这一点。”
“现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对老三不闻不问了吗!”
闫富贵扔下的惊天炸弹,不仅将三大妈炸的眼冒金星,就连睡眼朦胧的闫解成都被这个消息震惊的瞬间困意全无。
看着身体摇晃不止,隐隐有昏迷迹象的三大妈,闫解成赶忙起身帮忙倒了一杯水,语气焦急的劝说起来。
“妈,您不值得为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伤心,这个家没了您可不成,您还没看着老四结婚呢,再想想您大孙子,您可千万不能出事!”
听了闫解成的劝解,不知是哪句话起了作用,三大妈的情绪竟然缓缓平复下来,小口小口的将杯子里的喝光后,在闫富贵父子二人担忧的眼神中,三大妈失魂落魄的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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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休息日。
在刘光齐的带领下,刘光福和白清清提着礼品来到了荀遇家,一番真心实意的感谢后,刘光福开始带着白清清,从前院挨家挨户的认人。
介绍前院几户人家时都顺风顺水,只是在轮到中院傻柱家时,意外发生了。
自从傻柱将工作让给棒梗后,傻柱便没有了收入来源,为了养家糊口,不得已的傻柱又重新拾起为人做席面的活计。
只是傻柱明显低估了名声带来的影响,不光南锣鼓巷附近没人用傻柱,就连整个东西城的居民,听到傻柱的名号后都退避三舍。
无奈之下,傻柱只能将目标放在更远的地区甚至乡下,如此一来,傻柱虽然有了收入,但却是少的可怜。
而秦淮茹随着儿子棒梗的岁数越来越大,开始不惜一切的搜刮钱财,有一段时间家里甚至顿顿清水煮白菜。
傻柱肚子里本就没多少油水,每天还要为了做席面奔波几十里路,再加上结婚好几年秦淮茹的肚子一直没动静,一来二去间,傻柱就和秦淮茹爆发了激烈的矛盾。
如果在以前,秦淮茹为了养活一家老小还能迁就一下傻柱,但昨天得知刘光福结婚了,和他一样大的棒梗却连媳妇的影子都没看见后,再一次埋怨起傻柱的无能。
殊不知,傻柱在得到秦淮茹后,觉得多年心心念念的秦姐也就那么回事,虚岁已经四十一、始终没孩子的傻柱已经升起了离婚的念头。
好巧不巧,刘光福带着白清清登门的前几分钟,傻柱和秦淮茹刚刚爆发一场激烈的争吵,此时二人正处于冷战的状态。
刘光福之前并不知道傻柱和秦淮茹结婚的事情,这几年家里寄过去的书信中也没提到。
所以在看到秦淮茹脸色难看的出现在傻柱家中时,误以为坏了二人好事的刘光福,此刻尴尬的只想原地去世。
“柱子哥,秦嫂子,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那我们稍微晚点再登门拜访。”
干巴巴的撂下一句解释后,刘光福拉着白清清转身欲走,可秦淮茹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与二人寒暄起来。
经过一番毫无营养的东拉西扯后,刘光福拉着白清清狼狼狈而逃,直到看见了正在忙活的二大妈,这才有功夫平稳一下呼吸。
“妈,我刚才好像闯祸了,我看见秦淮茹从傻柱家出来了!”